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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番(一)

小说:

响云度

作者:

著九

分类:

穿越架空

《响云度》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遵成十四年秋,皇帝立长子李甯为太子,为庆储君即定,天下大赦,举国欢庆。

这一年的中秋佳节,也来得格外清朗明皓。

顾玉洪赶在中秋前几日回了京城,除接受新的擢升和任命外,也正式让小女儿认祖归宗。

彼时,云氏与顾玉洪别扭,扬言与顾家切割,连女儿都不要了,接近两载,顾玉洪始终将云归带在身边养育。

皇帝特意于宫中设了酒宴,所有在朝的文武官员济济一堂,庆贺储君定选。

顾玉洪力排众议,带着云归出席,爱女之心可见一斑。

可几轮酒下来,顾玉洪已是微醺,他已无暇关注后面的席面上,不知何时空了的席位。

那个位置是顾家幺女顾云归的,她原由骆止莲领着,首次亮相在京城权贵面前。

西北风沙猛烈,却尚未吹糙她的脸。

原本骆止莲以为她见少识浅,撑不住这场面,可云归小小年纪,表现的却是进退有度,举止大方。

无法在挑剔云归言行的骆止莲尤为不悦。

便在开席前,让人去将顾熳悄悄接来。

顾熳,是最爱欺压云归的,云归短短回京几日,姐妹二人已动手两回,这也是为何,顾玉洪今日独不带顾漫出席的缘由。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那空空的席位还无人归,案上的杯杯碟碟纹丝不动,骆止莲气顺不少,连与别人攀谈都更加开怀。

蟾宫明清,倒映于碧湖微澜中,银色月华与四处张挂的彩色宫灯相互辉映,将这个深宫秋夜渲染得皓洁平静。

不远处传来一阵女孩们纷杂言语和肆意讥笑,隔着一座假山,偷喝琼浆有些微醉的四皇子正在水边投掷小石打那河灯。

因觉女孩子声音嘈杂,元莨起身欲走。

没走几步,前头的菊花架子下跑出一个女孩,背对着他往湖那边跑。

那女孩穿了条绯色襦裙,同色的披帛一半散落在地,尽染污泥。她双髻散乱,一半墨发垂垂披泻下来,如波如浪地摇曳在纤瘦腰肢下。

若仔细看,还能看出她裙摆上烁着团花图案,瞧着竟像活从年画中跑出来的娃娃,可可爱爱。

元莨往前走了两步,好奇那姑娘因何事慌乱。

其实他是被这胳膊短腿短的小人吸引,觉得她跑起来左摇右摆的,看着就有趣。

再或者那姑娘的绯裙太过耀眼,让他忍不住去一探究竟。

此时假山后有人叫道:“那死丫头往河边跑了,快来!”

说罢便有人往那处投掷杂物,有几件还砸到了绯裙姑娘身上。

绯裙女孩被砸也不吭声,只一味加快了脚步,裙裾翩若轻云,慌不择路般,往假山后冲。

这是在……欺负她?

可假山后是湖,没路了。

元莨暗自摇了摇头,正气凛然的少年,怎能容忍此事发生。

他一下子出现在追赶的姑娘们面前,打眼一瞧,竟都是朝中权贵的女眷。

“你们……在干嘛?”他问道。

说话间他以身堵路,不让人过去。

“哎呀!”有姑娘被吓了一跳。

“四……四……”

“我们在……”

“我们在玩捉迷藏呢!”

姑娘们言语不一,无一人道出实话。

云归一脚本已陷在池边泥里,裙摆也湿了一片。

她见有人相帮,猫着腰,借着路侧高树遮挡,一溜烟的跑了。

串串脚印,有些琳琅。

元莨打小长得俊俏,又因身份不凡,他一出现便能引起姑娘们的青眼,争先恐后地上来与他攀谈。

元莨回头,看那隐约蒸发的一串脚印,便知那姑娘已经跑远,“还怪机灵的,”元莨心想。

可眼前这帮姑娘确实麻烦,刚想问她们为何欺负人,却被七言八语吵到头痛。

前席正憨,月影西移,元莨渐渐招架不住,他在躲过顾熳伸来的手后,召唤随从,到内殿歇息。

女人堆就是事儿堆,这是元莨从小的认知。

他领着随从来到听雨轩后的偏殿,随从见主子微醉,怕贵妃责罚,便扶他在塌上躺下来,又贴心地灭了殿内所有灯烛,让元莨小憩一会,消消酒气。

昏暗之中元莨闭眼,半睡半醒中听到有轻微而犹疑的脚步声往他这边走来,酒后头脑发懵,身体不受控制,还没等人支起身来,脚步声已到了跟前。

油纸糊封的窗棱中正好能透进来一缕月光,照在那绯红色的裙裾上,格外明亮。

年画娃娃一般的云归脸和上半身隐没在阴暗里,只那身上熏着的木质香侵漫过来。

元莨一动未动,这是从未在女孩们身上闻过的香气。

年画娃娃半天没有动弹,似乎正在确认躺在塌上的他是睡着还是清醒的。

“你是想帮我吗?”年仅十岁的云归声音怯生生的,似还带些泣颤,“不用的,她们……我会连累你的!”

也不知是多大的心理阴影,被欺负的姑娘竟有如此想法。

原来,刚云归躲在暗处,是瞧见他释出的善意的。

元莨的眉头越皱越深,酒晕难耐。

“难受吗?”云归发现他的挣扎,伸手探查。

小手触及滚烫的额头一瞬,又缩回来。

元莨却被那冰凉的触感点的一激。

“还是……谢谢你!”云归话讲的轻轻的,“这是我家秘制的香囊,能提神醒酒,留给你吧。”小小年纪的姑娘,认知里只有知恩图报。

刚他给自己解围,回赠一个香囊,便为心安。

十三岁的元莨哪懂得什么,酒意难敌,应该是真喝醉了。

不过片刻间,那年画娃娃已抽身而去,门浅浅吱呀一声,黑暗幽寂的殿内只留下他一人,在茫然中隐约头疼。

随着偏殿恢复寂静,元莨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当酒意再次袭来,伴着阵阵药香,元莨昏睡过去。

直到酒宴结束,贵妃派人来寻,元莨被人扛着回到贵妃宫里,那香囊也随着他的衣物一道,被抱回。

元莨醒来已是翌日清晨,他懵懵的晕坐了片刻,才起身环顾,脑中竟是字字缥缈,鼻尖萦绕药香未散。

“你是想帮我吗?”

“不用的,她们……会连累你的!”

“还是……谢谢你!”

“这是我家秘制的香囊,能提神醒酒,留给你吧。”

……

“香囊?”

元莨记起。

他喊了人来,问昨日随身之物哪去了。

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昨晚发生之事,是否是醉后的南柯一梦。

随从言书被问的一愣,而后赶忙去将脏衣物要回来。

昨夜竟然遇到个年画娃娃?他是绝对不信的,何况在御花园的假山旁,还有那些扭扭捏捏的贵女。

可元莨思来想去,这京中有头脸的贵女他都认得,何时有这样的妙人来?

十三岁的少年,第一次对旖旎有了兴趣。

可言书一顿翻找,并没找到元莨所说那个草木香囊。

其实是浣衣局新来的小宫女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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