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没有读心术，自然听不到夏琳的内心戏。
他接过林渊递来的茶杯，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
好茶啊。
“陆老板，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也不会有人靠近办公室，有什么事，你可以直说。”
林渊的开场白很简单。
但是到了陆长生的耳中，却引起了一点小小的误会。
夏琳还真是你的私生女啊？
这算不算是跟我暗示了呢？
陆长生强忍住了想要瞥向办公桌的想法，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其实今天我来找你，就只有一个目的。”
“我想知道，斩妖司内部，有没有关于初代首席的记录，任何记录都可以。”
“或者他有没留下什么东西？”
林渊稍微沉默了几秒。
他确实没想到，陆长生这次来访的目的，会是这个。
不过他很快就收回了思绪，开口道，“和初代首席有关的所有记录，全部都被人为的删除了。”
“我们对初代的记录也非常的有限，如果说他留下的东西的话，斩妖司总部倒是一直都保留着初代首席的办公室。”
“不知道那里会不会有你想要的东西。”
“删除了？”陆长生有些不解的问道，“谁这么大胆？敢把初代有关的信息删除掉？”
“而且除了斩妖司内部，同处那个时代的人们，肯定也会用自己的方式记录下初代的情报，难道那些也全部都被删除了？”
林渊为陆长生续上了茶水，开口道，“我们斩妖司内部也对此事展开过详细的调查。”
“可是不管怎么追溯，都无法查到更多的细节，就连初代到底是不是死亡了，都无法确认。”
“但是有一点，基本上是我们内部的公认。”
“删除那些信息的人，很可能，就是初代本人。”
陆长生一怔。
这就说的通了。
以周易当时的权势，如果不是他，谁有办法把初代斩妖司首席的信息完全从历史长河上抹去？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以周易的性格，可不是那种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人啊。
能让他这么低调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陆老板，你为什么会对初代首席突然产生这么大的兴趣？”林渊端起茶杯微抿一口，饶有兴致的问道。
陆长生缓缓收回了思绪，稍微整理了一下记忆。
他将【远古大陆】中所见的一切，都简单的和林渊讲解了一遍。
当然了，隐去了和穿越者有关的一切。
这是陆长生一开始就打算好的。
他如果想要解开关于周易的秘密，未来少不得要和林渊这个现任首席打交道。
与其每次都想各种理由搪塞，还不如实话实说。
“【远古大陆】...【现世】...【造神仪式】...”林渊嘟囔着刚刚听到的几个新名词，脑子飞快的运转了起来，面色也变的有些凝重。
不知为何，多了一个苦恼的人，陆长生总觉得自己似乎都轻松了一些些。
果然，丢掉包袱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人和自己一起背。
“陆老板，所以197班带回来的那套战甲，是两百年前的产物吗？”夏琳不知何时已经摸到了陆长生的身边。
原本还有些唯唯诺诺的她，听到关于科技有关的话题，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插话道。
“我不能确定具体的时间，但是至少也是一百多年前的老物件了。”
“狗...额...根据我徒弟的说法，一阶的觉醒者穿上那套战甲，都能提高到接近五阶行者的战力，如果这样的装备可以普及的话。”
“对人族战力的提升，应该会非常大的吧？”
陆长生顺着夏琳的话题说道。
“造化局目前针对那套战甲还在数据收集中，毕竟只有一套，如果进行太过激进的测试，我们也怕损坏了。”
聊到自己的专业领域，夏琳一下子就自信了许多，眼神也不再躲闪了。她不愿意放弃在偶像面前表现的机会，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
“但是根据我们收集的反馈来看，并没能达到情报中所显示的增幅效果。”
“那套战甲似乎有某种类似安全锁的设计，只有特定的主人穿戴上，才能发挥它全部的功能。”
“其他人穿上，最多也就是一套防御力还行的战甲而已。”
“倒是那个头盔比较有意思。”
“那个头盔中的工艺特别奇怪，和我们所研究的任何一个方向都不搭边。”
“它似乎可以和那只斑斓剑齿虎达成某种程度的同步，就是...”
夏琳接下来的话，充斥着大量的专业术语，听的陆长生云里雾里的。
直到第三壶茶水喝完，林渊终于忍不住打断道，“夏局长，技术的事辛苦你了。”
“我觉得陆老板现在，应该对初代首席留下的办公室比较感兴趣。”
“等造化局有了最新的进展，我们再聊这方面的话题吧。”
陆长生有些感动的看了林渊一眼。
他的脑子已经彻底放空了，
只感觉回到了高中时期的数学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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