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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迟来的及笄礼

小说:

兰花簪

作者:

陌路撒星辰

分类:

古典言情

《兰花簪》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堵门那几人见钟姨娘一激动,已经挤出半个身子去。总算想起来秋夫人的叮嘱,上手去拦她。

钟姨娘察觉到,立马恼怒道:“狗奴才!别碰着我肚子!”

看得出来,钟姨娘很重视她的孩子。沈兰奴在外头并没有再去辩解,她知晓终是自己理亏,在一位母亲面前,做再多争辩根本无用。

想到此,沈兰奴又不由得黯然神伤。同是母亲,她的母亲却不是这样的。

“姨娘即担忧腹中孩子,还是留在屋里好生歇息吧。父亲这会儿还未回府,等他回来我也要去给父亲请安,到时我与父亲说说,让他来瞧瞧你,如何?也莫危难这些奴仆了,她们只是听命办事而已。”

钟姨娘见她说得情真意切,竟当真停下挣扎,一只手抚上隆起的小腹,一脸期待问她:“当真?”

沈兰奴微微笑着:“自然。”

钟姨娘沉思良久,才答应下来:“那行,我就信你这一回!”,而后又对堵门的奴仆道:“听见没,我不出去了!给我站外面去,看着就烦!”

几位奴仆面面相觑,也不敢多言,退到门外边继续守着。

沈兰奴正想转头就走,钟姨娘又开口:“沈兰奴!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唬我,我可不会放过你!我可不怕你们!”

沈兰奴觉得她好像误会了什么,只好把话说得再清楚些:“姨娘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愿意帮您说这句话。但父亲来与不来,并不是我所能左右的。若是姨娘等不来父亲,您要找我算账可说不过去。”

钟姨娘却并不这么想:“你既然说了要叫主君来看我,答应好的事情,主君若是没来,那便是你未传达到位,我不找你找谁?”

“……”沈兰奴本还想再说道说道,但又想起坊间曾有传闻:不可与有孕者争辩,因为她们往往脑袋一根筋,争不过的。

这下真是切实体会到了!

“罢了,姨娘还是进屋歇息吧,别冻着了。”

钟姨娘当她答应,心情转而晴空万里般,美滋滋进屋去。结果走没两步,忽见她弯腰作干呕状。她身边的婢女赶紧扶她给她拍背。钟姨娘抬手示意无事,看来只是寻常害喜,并无大碍。

沈兰奴继续漫无目的闲逛。小道上的积雪被扫到两旁,露出原本的石板路。

她走着走着看四下无人,就往旁边的积雪歪过去,站定在石板砖上,晃两下就往雪地上一跳。

连续下了几日雪,加上扫过,把路边的雪堆得很厚,这一跳直接一声闷响陷进雪地里,淹没鞋袜。

她又连忙扶着墙退出来,抖落鞋袜里的雪。抖干净后,又往前一点换了个位置,又跳进雪地里。

这样来回数次,全然没注意到远处转角的巷子里出现个人正看着她。

沈兰奴独自玩了一会儿,心情一下子舒畅了。好久没有笑得这么开怀。

左右环顾,来到个全然陌生的位置。继续往下走,一个转弯后竟然就是前院侧厅。恰好有一位小厮正在里头忙活,听见动静转头看她,疑惑道:“大娘子!您怎么来了?”

沈兰奴忙站直身子,温声道:“无事,我就随便走走,路过而已。你忙你的吧!”

那小厮才有专心投入手中的活儿去了。

她并没有在前院多留,直接掉头往回走。重新看到被自己玩坏的雪地,陷入沉思。

最终她蹲下身来扒拉起地上的雪,打算换个玩法继续在这儿消磨时间,顺便将方才被踩出来的坑都填平。最终那一小段路被她扒拉出一条歪歪扭扭的波浪线。

沈兰奴甚是满意地点点头,低头看看身上被弄脏的衣裳,便直接回去悠然院重新梳洗打扮一番。

午膳过后,李妈妈便来通传,说父亲已经回府,让她去前院给父亲请安。

出门前她反复确认自己装束打扮都没有问题后,才忐忑不安地跟着李妈妈走。

李妈妈把她领到门口就先行退下了。沈兰奴站在门口,却忽然生怯不敢往前迈步了。

小时候总向祖母嚷嚷着要见父亲,可如今父亲就在眼前,又胆怯了。也许是害怕她不被喜欢,害怕父亲当初就是因不喜欢她,才要把她丢给祖母;或许是父亲亦是疼爱她的,只是忌讳当时道士的话,想要为她的命格转凶为吉。可若真如此,父亲又为何十六年都不曾来看望过她?兴许父亲就是不喜欢她的吧!可听闻父亲对每一个女儿向来都甚是疼爱的,这其中又是否包括她呢?

里屋传出一道低沉的男声:“外面的可是兰奴?怎么不进来?”

沈兰奴一听这声音就止不住地浑身颤抖,眼中泪水积蓄。呼吸几个来回把眼泪憋回去,总算鼓起勇气踏进屋里。

她低着头,不敢去看这个陌生又亲切的人,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兰奴……见过父亲。”

话一出口才听见自己竟带着些许哭腔!

虽然没有抬头,但她能感受到父亲沈棠沣打量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把背挺得更直。

“长大了,出落得越发标致了!”父亲的声音再次响起,“抬起头来我瞧瞧。”

沈兰奴应声抬头,眼中泪光闪烁。对上父亲的眼睛,下意识又想低下头去,还好控制住了自己。

这是她第一回瞧见父亲的模样,与想象中严父的模样并不同。父亲瞧着比实际年岁要年少些,倒有些温文儒雅的沉稳气质。

沈兰奴看得愣神,一滴眼泪冲出眼眶滑落。祖母只说过她像母亲,却从未说过她其实也像父亲。如今一看,原来自己与父亲也这般相像。尤其是眼睛,一样都是狭长的狐狸眼。

父亲一直在看她,眉眼弯弯带着笑意,仿佛看出了神,良久才道:“你与你母亲真是像极了……”

沈兰奴抿唇,并不是很认同。但也未开口反驳。

“坐着吧,我与你聊几句。”父亲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而后温声问她,“这几日在府中如何?可有人欺负你?”

沈兰奴想起心中委屈,想要倾诉,但话到嘴边却又转口道:“父亲不必担心,府中并无人欺我,大家都待我极好。”

“嗯,那就好。”父亲还在看她,想了想又问,“你……今年十六了吧?”

“是,过了年就十七了。”沈兰奴答。

“可有办及笄礼?”父亲又问。

“……没有。”沈兰奴又答。

……

这么一问一答好几个回合,父亲想不到还有什么能问,沈兰奴也不主动开口。沉默间尴尬瞬间升温。

父亲思考良久,从怀中取出一支发簪,递给她。

终于打破尴尬:“既然如此,这枚支簪子你收下,算是补偿给你的及笄礼!”

接过发簪,沈兰奴仔细看了看它。簪子并不是新的,反而有些陈旧破损,说明并不是专门为她准备的。也许只是身上曾好有此一物,拿出来化解尴尬罢了。

簪身是纯金的,呈兰花盛开状。沈兰奴认不出这是什么种类的兰花,只大抵看出来是兰花。花瓣底下坠着水滴形的流苏,一晃一晃甚是好看。

沈兰奴向父亲行礼道谢:“多谢父亲!兰奴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这发簪……是你母亲的遗物。”父亲自顾自解释,话语间满是怀念,“你……戴上看看?”

沈兰奴有些惊讶,竟然是母亲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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