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卖得不错的经验,姜宁特地选了老位置,还在桥边摆了个小摊。
人买东西都是有习惯的,经常去一家买,除非涨价离谱,或者质量变差太多,不然很少会换别家。
姜宁和卫长昀才把摊子摆上,就已经有人等着买了。
“来个一斤。”
“我要半斤。”
“我要两斤,先给我装!”
“你这油纸算不算重量啊?别给我缺斤少两了。”
……
“分开称的,不少。”姜宁挑了一句回,“这不称了,还都往袋子里再装一小把。”
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诚信,何况还是这种小本买卖,吃点小亏都当为以后攒运气。
姜宁家里从小就这么教他,他当然知道宁可吃点小亏,也不惹事的道理。
不到一个时辰,五十斤土豆片很快就见了底。
“今天可以早点收摊回家了。”姜宁坐在那儿,扯了扯卫长昀的袖子,“歇会儿,等会再理。”
卫长昀刚要坐下,想到什么,弯腰从背篓里拿出水罐,“要喝吗?”
姜宁心里记挂着母亲林氏,听到卫长昀主动问自己,愣愣地看他,“喝。”
又是推销又是解释,他说了不少话,这会儿嗓子要冒烟一样。
卫长昀把上面盖着的油纸和布揭开,递到他手里,“要买什么东西吗?”
姜宁本来想说的,余光觑见隔壁的人频频往这边瞅,立即咽了回去。
“不买了,也没挣多少。”
卫长昀倒没多问,只是想今天卖了半贯钱,还有不少人问佐料是怎么调的,下次就可以轻松点了。
不过姜宁身体不好,下一次赶集也可以不来,能多歇一阵。
“嗳,你们家卖的土豆片怎么做的啊?卖这么好。”
旁边一直看他们的大叔,终于忍不住凑过来问。
姜宁抱着水罐,喝了两口,喉咙总算舒服了一点。
“就是些小玩意,糊口罢了,大家现在吃着新鲜,过一阵啊也就吃腻了,乡下人自己做的零食。”
“您每天都在这儿啊?”
财不外露,否则容易招惹麻烦。
姜宁警惕心很强,话也是真的,没说假话。
“小零嘴啊,那是,吃的时候都新鲜,过一阵就不新鲜了。”大叔乐呵呵地笑起来,退了回去,“是天天在,一样糊口罢了。”
姜宁瞧着,心念一动,借着把水罐给卫长昀时,凑近了道:“你给这大叔装一点儿,就当是攒个好人缘了。”
卫长昀听了点点头,把水罐放回去,用油纸折成袋,装了一袋给大叔送去。
大叔卖的是一些山里挖的药草,摆在那儿,有人来就卖,没人他也不吆喝,看着挺自在。
大叔诧异地问卫长昀,“这给我的?”
卫长昀道:“剩的不多,卖相比前边的差了点,拿回去也是自己吃,给你也尝点。”
大叔伸手接过去,“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这都是野药草,就不回赠你们了,不过你家夫郎瞧着体弱,多休息,补补才行。”
卫长昀一愣,正欲解释,就听姜宁喊了自己一声。
“来人了,你折一下纸袋,二两的。”
“来了。”卫长昀答应了声,又回大叔的话,“知道了,多谢。”
后边剩下的三五斤,断断续续地卖了出去,最后剩下的碎渣,也不好卖,他们就干脆收摊回家。
从桥边离开,姜宁看卫长昀身上的背篓,笑道:“每次出来,你都当苦力,累了吧?”
卫长昀摇头,“不会。”
“不要逞强。”姜宁蹙了下眉,“我们好歹也算一家人,我还年长你一岁,在我面前不用逞强了,几十斤的东西背一个时辰山路,不累才怪。”
今天他背了十斤,到最后他都出现幻觉了,感觉能看到太奶接他。
四十斤,得有两袋大米那么沉。
卫长昀抿唇,道:“以前——”
姜宁截断他的话,语气温和,“不是不让你做事,但你累了就要说,今天路上要我不说休息,你是不是就一直背着走了?”
“没有。”卫长昀答得飞快。
姜宁叹了口气,“算了,你这孩子的脾气可真倔。”
卫长昀想说他不是孩子,可没机会,因为姜宁已经凑到肉铺前,问老板骨头怎么卖。
错过了解释的时机,后面就再提不起这话茬。
姜宁买了半斤猪排骨,放进了背篓里,转头问:“书铺在哪?你的笔墨是不是都在那儿买?”
“家里还有。”卫长昀一下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不着急买。”
姜宁半信半疑道:“真的?”
卫长昀表情一下严肃,道:“我从不说谎骗人。”
“那回家吧,反正家里不缺什么。”姜宁说完,看他还一脸严肃,“我信你说的。”
他说完,卫长昀的表情才放松下来。
其实姜宁是担心,卫长昀这段时间跟着他又是种地、又是卖土豆片,耽误了功课。
万一真是个状元之才,被他折腾得连个举人都中不了,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古代的状元,可比他高考六百多分难多了。
回村里得从另一头出去,姜宁和卫长昀走过桥,走在东街的路上,两边铺子和西街全然不同,更别说到街上招揽客人,一副井井有条的景象。
上回来姜宁只是好奇,这次却多了些打量,暗暗观察起这些铺子的位置来。
有的位置好,生意却不怎么样,有的位置偏,却客人络绎不绝。
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就是,东西的差异。
正巧经过一家茶馆,姜宁往里瞅了瞅,想着有没有可能给这些食肆、茶馆、酒楼提供原材,达成长期合作的话,收益会稳定些。
谁知才看了一眼,就见两个人走了出来,吓得他赶紧收回了视线。
“早就该那么做了,陈三那种流氓痞子,无赖得很,你打他,他还要去衙门告你,反咬你一口。”
“是该听兄长的,我以为息事宁人,结果差点留下祸患,还好及时赶到,不过里正与我一道去了县衙,我们出银钱悬赏通缉,他应该是不敢回来了。”
“他那样的人,自生自灭才是,本就是个无赖。”
里正就是乡长、镇长之类的乡官,但不拿朝廷俸禄,一般多是县府自行发放。
说话声逐渐远了,姜宁才回过神,下意识看向身边卫长昀,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赵秋。
同名同姓的人不少,可一样是无赖的就不多了。
听那两人的话,陈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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