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女似乎察觉到了二人的目光,慌忙以袖遮腹,神情有些不自然。
她咬紧牙关,以手撑地蹒跚着爬到叶芠跟前,手抓住她的裙裾,哀声乞求:“姑娘,求求你救救我那生死未卜的女儿,我求求你救救她……”
叶芠弯下腰将她扶起来,柔声道:“你先冷静一下,那胞宫室是在凌霄国吗?这样,你上车与我们同行,在此空候也是徒劳,我们路上再行筹谋,可以吗?”
妇女一手撑着腰际,一手抚着隆起的小腹,泪流满面,哽咽道:“多谢姑娘……”
然而她忽觉腹部一阵钻心之痛,隐约间,一股热流自下身渗出。
暗红色的血液滴落在地,叶芠面色煞白,委之舟即刻会意,迅速将马牵来。
“快去最近的有人的地方找稳婆!”叶芠将妇女扶上车,急切道。
委之舟点头,大喊一声“驾!”,驾着马车风驰电掣般离去。
新铺的绸被被鲜血染红,妇女疼得满头大汗,虚弱依偎在叶芠肩头,道:“姑娘,谢谢你的好心,但我恐怕撑不过去了……”
“别这么说!”叶芠手轻轻抚摸她的肚子帮她缓解疼痛,“不会有事的,一定要坚持住啊!”
哪知妇女皱着眉苦笑一声,幽幽道:“呵,这孩子,弃之也无妨。”
叶芠短暂思考片刻,却顾不上别的,只道:“但你也要顾及自己的性命啊!你不想救你的女儿了吗?!”
妇女顿时双眼圆睁。
“女儿,女儿……”她不自觉地轻吟,口中喃喃自语,“对,我要活下去,我不能让我的女儿后半辈子继续在那里遭罪,我要把她救出来!”
叶芠用手帕拂去她额间细汗,道:“我保证,帮你救出你女儿,但前提是,你要活下去。”
马车辚辚,命运动荡,妇女面色惨白,痛苦地点了点头,剧痛如刀割心,终是抵挡不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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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把劲啊!看到孩子的头了!”
“什么姑娘啊,这一看就已经三十多了,也不知道这么大年纪生孩子图个啥!”
“怎么出这么多血啊,这孩子尚未成形,真是遭心啊!”
“产妇使不上劲,快来点提神汤!”
……
叶芠坐在破旧茅草屋门口,头支在膝盖上,凝视着脚下爬行的蚁群,神游物外,屋内女人凄厉的惨叫声和稳婆们纷杂的哄闹声一次次拉回她飘远的思绪,浓重的血腥味刺入鼻腔,令人不寒而栗。
“娘子何故愁眉不展?”委之舟撩起衣摆落座于她身侧,手轻抚其肩,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
叶芠转过头面对他,眉头紧锁,嘴唇泛白,然而对上他满是关切的眼眸时,心中莫名安定了几分。
她轻轻叹了口气,抱着胳膊,靠在他的肩头,眼帘低垂。
委之舟手轻抚她的头发,温声问道:“有心事啊?跟为夫说说。”
叶芠低语道:“母亲常说,自古女子生孩子都是半只脚踏在鬼门关,凶险万分,但我见身边婶母姑姨们,都安然诞下了麟儿凤女,便也觉得还好。”
她挪了挪脑袋,蹭蹭他的脖颈,又说道:“可我今日突然见着了,才明白到底有多凶险,仅是旁观已觉胆寒,更别提产妇身处其中了。母亲实在是太伟大了,我都不知道如果换作是我,到底有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切。”
委之舟轻轻笑了一声,垂下眼睫看着她,温声道:“那我们就不要孩子。”
“什么?”
叶芠坐直身子,望着他,“我不过是感慨一下,还没决定好以后要不要呢。”
微风吹过,扬起她的碎发。
“全凭娘子做主,”委之舟伸出手,指尖轻柔掠过她颊边青丝,将其捋至耳后,“任何可能令娘子受伤流血之事,我都不想做。”
叶芠眼眸微动,倾身抱住了他。
委之舟抚摸她的头,柔声道:“你不是说你想云游四海经商为业吗?”
“嗯。”叶芠脸埋在他颈窝,闷声道。
“那我们就游历天下,去天竺,去西域,去天涯海角,一生一世一双人,只做你想做的事。”
叶芠松开手,拉开些距离看着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你没有想做的事吗?你为我付出这么多,我会愧疚的。”
“当然没有了我的傻姐姐,”委之舟微微笑着,“让你活成你自己,就是我最想做的事。”
叶芠鼻尖微酸,不由自主靠近,深深吻上了他的唇。
不同于病榻上的那个吻,这一次叶芠占据着主导权,如狂风骤雨般猛烈,又似春水初生般柔情,她坐在委之舟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将全身的爱意灌入他的咽喉,亲得嘴唇发白,呼吸错乱,胸膛剧烈起伏,委之舟则顺从她,吻着她的唇瓣,勾住她的舌尖。
“我的舅我的姥,青天白日的你们在干森莫啊!”
叶芠猛然间身子一颤,不慎把自己呛到了,捂着胸口咳嗽起来,脸色涨得通红。
一个稳婆擦着手上的血走到门口,不料被门口拥吻的小夫妻吓了一大跳。
稳婆叉着腰走到他们正对面,教训道:“你们四新婚夫妻伐?”
两人乖巧点头。
“果兰!我资道你们新婚小夫妻感情好,成天如胶似漆的,但也得注意苍合不是?你们这样也太不检点了!我再不过来你们估计孩子都要有嘞!”
叶芠、委之舟:“我们再也不敢了。”
“这才像话嘛!”
“生了!”
“终于生出来了!”
房内传来婴儿弱弱的哭声,稳婆们瞬间都松了口气。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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