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叶芠惊疑地看着委之舟。
满堂宾客,尽皆哗然,一片唏嘘之声,回荡于梁间。
两姐妹与一个男人的纠缠,足以闹得满城风雨,叶绫心仪的男子却早与叶芠情愫暗生,她却仍巴巴的邀其入赘,遍请宾客来做见证,惹一身骚。
她料到委之舟不会让叶绫风光满面,却不晓竟如此不加掩饰,以至于连她都替叶绫感到无地自容。
那叶绫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嘴角抽搐,眼看就要发疯,“你、你说什么?你和叶芠真的……”
叶芠虽不喜欢叶绫,却也不愿让宰相府蒙羞,急忙挣扎着想把手甩开,然而她越是用力,委之舟就握得越紧。
她惊惶地望向他。
“没有,”他轻垂眼帘,“我倾心于她已久,但是尚未得其芳心,是以不敢张扬,怕毁了她清誉,可叶大小姐步步紧逼,我不得不悬崖勒马,坦陈心迹,否则后患无穷。”
张大娘子略一点头,轻轻嘘出一口气来。
有了合理的台阶下,叶宰相面色终得舒缓,尴尬地笑笑道:“看来还是绫儿轻率了,她自幼娇生惯养,所求之物无不手到擒来,此番闹剧,实属难料,还望诸位宽宏大量,莫要计较。”
李国公武将世家豪迈不羁,手捧酒盏道:“女儿家情窦初开,一时思慕心切也是常事,却也不失娇俏,可见叶宰相对女儿呵护备至啊。”
言罢,席间众人皆点头称是。
叶芠的手仍被委之舟紧紧攥于掌心,他方才的话语就像孙悟空一般抽离了她心中的定海神针,令心湖狂澜起伏,翻涌不息。
寒暄之声渐息。
叶宰相目光扫过十指相扣的二人,问:“公子既称对芠儿有意,那么我想问问,你是真心的么?”
委之舟深鞠一躬,面上坚定:“倘若我有半分虚情假意,甘愿遭受五雷轰顶,永世不得翻身。”
叶芠的内心如遇山崩海啸,久久不得安宁,被握住的手渐生微汗,可身旁的人就像察觉出了她心中所想,拇指轻抚她指间关节,轻柔,安稳,给予她慰藉。
“不可能!”叶绫柳眉倒竖,疾步上前,“是你答应我的,你不能反悔!你不能再和她有瓜葛!”
“哦?对,我记起来了。”
委之舟轻蔑一笑,向叶宰相深深一揖,道:“昨日叶大小姐贸然前来,坚决要求与我成婚,我起初并不想耽误她,想回绝,然而她竟以叶芠为人质,还用匕首刺伤了她的脖子,我无奈只得暂应允,以保全叶芠性命。”
“什么?!”叶宰相和大娘子愕然齐声。
周围众人交头接耳,私语声渐起。
叶绫逼视着委之舟,“好,很好,你既违背了承诺,就别后悔。”
她缓缓逼近,叶芠心中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
须臾之间,叶绫袖风一拂,猛然将他推至一旁,阿钦自门扉之后疾冲而出,手中寒光凛冽的利刃直指叶芠。
委之舟眸光一闪,手疾眼快地钳住了阿钦的手腕,轻轻一旋,阿钦身形随之而转,两人展开了激烈的缠斗,席间众人惊骇失色,纷纷惊呼着四散逃开。
叶芠却骤然被人一拉,扭头一看,是安小娘。
“娘!”
“呃!”
她心中一惊,猛然回头,只见委之舟已将那人制服,将其抵于墙上,可大腿处却被划伤,殷红的血液滴落到了地上。
“委之舟!”
家仆将阿钦押住,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委之舟,焦急万分。
“你……你受伤了,父亲,快请大夫来啊!”她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叶宰相后知后觉,连忙高声吩咐道:“快,快去请府中的医士前来,越快越好!”
安小娘上前轻拍叶芠衣袖,以眼神示意,心领神会,缓缓松开了手,转而由安小娘相扶。
“哈哈哈哈,叶芠,你命可真好啊,倘若他没有及时制住阿钦,只怕你现在早就命归黄泉了吧?”,叶绫疯癫地在她面前晃悠,“不过呢也不算太坏,要是他运气不好的话,这条腿,也只怕是要废了吧?哈哈哈——”
啪!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正厅内,叶绫脸颊上浮现出淡淡的绯红,她歪着头哽在一边,纹丝不动。
“这一掌,是替委之舟打的。”
“你……你!”
啪!
“这一掌,乃是将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悉数奉还。”
叶绫双眸赤红如血。
叶芠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按着她的后脑勺逼迫她直视自己。
“你如何对我都不要紧,因为我不在乎。”
“但如果委之舟有丝毫差池,我定教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说着,她手腕一旋,劲力透骨,将人狠狠甩向一旁,叶绫腿脚仿佛失了筋骨,软绵绵地瘫倒在地,面上尽是不甘之色。
宾客们早已逃到外围,空旷的席面冷清寂寥,大夫给委之舟止血时工具碰撞的轻微声响在此刻更显清晰。
“哈哈哈哈,”叶绫苦笑起来,“你们这对狗男女,在这演什么情深似海的戏码?不过是你想让我觉得你过得比我好罢了,天生的贱骨头,竟还妄想抢我的风头,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哈哈哈哈……”
叶芠微微颔首,语带歉意道:“诸位都看到了,我这个大姐姐神思恍惚,语无伦次,不慎冲撞了诸位,实乃无心之失,我在此致歉,但若不是亲眼所见,单凭我一面之词,想必京中人也不会相信我这样名声烂臭的人所说的话,所以我想借今日机缘说出真相,以正视听。”
“其一,叶绫自幼年起,便对我施以暴力,误我学业,损我身子,甚至将我推入湖中,企图让我溺毙其中,幸得善人援手,方才侥幸余生。”
委之舟眉梢不禁一跳。
“其二,她屡次三番闯入酒楼,使我不得安宁。”
“其三,她与阿钦早有私情,暗通款曲。”
此话一出,叶绫立马急红了眼,指着她道:“你信口雌黄!”
大娘子一口气没上来,颤声道:“不,绫儿,不会的!”
叶芠置若罔闻,向叶宰相一拱手,道:“父亲,女儿本欲隐忍不言,以免家丑外扬,但今日她伤了我在意之人,还想置我于死地,若我今日不说,恐怕日后再无昭雪之日,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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