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孔嬷嬷虽然封锁了消息,但寿康宫跟个筛子一样,到处漏风,皇后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得了消息。
“姜大人和傅大人还在听政殿吗?”
“回娘娘,看守着的宫人没有来报,应当是还在。”
“备撵,去紫宸宫。”
……
紫宸宫,今日永宁帝休沐,一大早元晟和傅斯年就到了,正在汇报邑王的事。
元弋刚听了个开头,外头就有人来报∶姜大人和傅大人敲了登闻鼓,状告承恩侯世子杀人,承恩侯包庇儿子,求见陛下,说陛下若是不见就要死谏。
元弋脸色一沉,林骁杀人?
又望向傅斯禹,眼里都在说你父亲怎么跟姜书正那老滑头搞在一起了,还告承恩侯?
傅斯年疑惑,他不知道啊,他从永宁帝登基后就从傅府搬了出去,只听闻两个小的玩的好,没听说过俩老头也在一块儿。
两个都是重臣,傅太傅还教过永宁帝,元弋不可能不见,但死谏二字戳到了永宁帝的雷点上。
古往今来,只有皇帝昏聩,大臣规劝不得,才会以死相谏。
傅斯年看着永宁帝沉的脸色也想到了,连忙跪下替傅太傅请罪。
永宁帝没好气的叫起,傅斯年是他的左膀右臂,处理邑王需要姜书正,傅太傅算他半个老师,哪个能现在就罚?
火气全部转移到始作俑者,承恩侯府一天天的就知道给他惹事。
元弋向来不待见承恩侯府,从前小打小闹让母后给他们擦屁股,现在连杀人都捅到他面前了。
眼里压着火∶“宣他们进来。”
李全出去∶“宣姜尚书、傅太傅觐见!”
姜书正和傅谦二人强忍着悲痛,捏着手中连夜搜集的的证词,进了听政殿。
明明和往常一样,几步路就到了,二人却感觉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李得兴在殿外低着头为二人撩开帘子,等二人过去时,再抬头,脸上全是震惊。
他没瞧错吧?
姜大人和傅大人的头发怎么白了?
狠狠的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帘子已经关上。
殿内,姜书正和傅谦互相搀扶着,永宁帝不解。
一日未见,两个人都不会走路了?
到了面前,才发现二人憔悴的厉害。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
傅斯年和元晟早已站起来,看着姜书正和傅谦低下头时的满目虚白,和李得兴一样揉了揉眼睛。
姜书正嫡子没了,女儿命悬一线,顾不得什么君臣礼数了。
重重一声跪在地下∶“请陛下为老臣做主!”
语气之凄凉让在座的都不寒而栗,傅太傅更是忍不住的红了眼。
男儿有泪不轻弹,傅斯年长这么大从没见过傅太傅掉过眼泪。
想起刚刚禀报的承恩侯府世子杀人,傅斯年紧张的看向姜书正,希望不是他猜想的那样。
姜书正说出来的话,打破了他的希望。
“林骁那竖子凶恶残暴,灭绝人性,昨日晚上竟把臣的儿子女儿和太傅的儿子活活打死,林业那天杀的,还想帮他儿子毁尸灭迹,扔进了湖里,伪造成醉酒失足的模样。”
姜书正声音早就哑了∶“打捞了一个晚上,二人的尸身都已被捞出,陛下可派人查验。”
“因着臣的女儿孱弱,吃了些拳脚就晕过去,那些人想把它扔在湖里活活溺死,却不知妍儿略通水性,凭着自己游了上来,在湖边晕过去,被赶去的家丁找到,才捡回一条命。”
姜书正一想到看到二女儿脸上的青肿和害怕的神情,还有被毁掉的名声,恨不得亲自提刀杀了林骁。
将查到的事情经过再讲一遍,对一名父亲来说,犹如凌迟,字字泣血。
“这些!”
“都是臣的证词!”
“还望陛下圣决!”
傅太傅已经哭得不能自已,和姜书正一起跪下∶“还望陛下严惩林家父子,已慰逝者在天之灵!”
元弋的脸从姜书正说的第一句就黑了,听完后,黑的可以跟锅底一拼了。
下了高台,亲手将姜书正和傅谦扶起,才看见二人一夜之间生出了许多白发。
此时眼前的人,不是尚书和太傅,只是两位失去了孩子的父亲。
元弋给出承诺∶“朕定给爱卿一个满意的交代。”
又吩咐李全∶“还不快端椅子来给两位爱卿坐下。”
傅斯年已经听傻了,元晟不忍心的推了推他,才慢慢回过神来。
傅斯年是傅太傅原配所出的嫡长子,但父母不睦,早早的就和离了,母亲娘家门第不错,回去又再嫁了,生了两个孩子,重心全扑到他们身上。
傅斯禹是继母所生,虽然调皮捣蛋,但对他这个长兄也是敬爱的,前些日子还打着父亲的名义往他府里送了许多东西,傅斯年嘴上不说,心里还是高兴的。
原想着等邑王事了,就搬回傅府,亲自督促他科考。
没想到二弟就这么没了。
元晟给他端了杯茶,傅斯年接过,手抖得茶都洒完了。
元晟无奈转头,又看到傅太傅在抹眼泪,艾老之年的高龄,现在哭的像个孩子,承恩侯这对父子简直是造孽。
那边,姜书正和傅谦坐上了椅子,元弋接过供词在看。
里面不仅有在场人的供词还有姜家和傅家连夜查找承恩侯府仗着是皇亲国戚犯下的种种罪行。
买卖官职,贪污税款,欺压百姓……
一看刚压下去的火又压不住了。
林骁居然把他比作赵幽帝?!
一目十行证词看完,永宁帝是真的怒了,承恩侯府胆大包天。
他不是母后,对林业这个拖后腿的舅舅没什么感情,对林骁这个整日就知道吃喝玩乐享受的表弟更是看到头疼,顾不得母后的面子。
“来人,传朕旨意,承恩侯世子犯下重罪,让禁军即刻逮捕,承恩侯若是不交人,直接也带走,令派刑部尚书、大理寺少卿主理此案。”
“其余人若敢求情,一律安抗旨处理。”
永宁帝只处理了林骁,没处置林业,邑王的事处理在即,还需要林业。
至于他的罪,毕竟是国舅,是半个皇家人,只能待邑王事了后秘密处置了,不能伤了皇家颜面。
话落,姜书正和傅谦也没能好受些,心里都知道这已经是永宁帝给的答案,姜书正上前∶“臣还有一事想求陛下。”
永宁帝扶住姜书正,让他不用行礼∶“爱卿但说无妨。”
“臣的女儿伤势过重,想请陛下派一名医术高超的太医去府中诊治。”
永宁帝欣然应允∶“姜尚书放心,朕即刻就下令,让太医院派一名太医常驻你府上,直到令女病愈为止。”
“臣代小女谢过陛下!”
元弋心里难得的冒出了些惭愧,他对承恩侯府这三年来做的事,其实心知肚明,但碍于根基未稳,不好发落,才导致渐渐养大了他们的野心,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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