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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流水线抄家
大齐如今的官员有不少是两朝臣子，沈砚登基两年今年才是新朝第一年科举，沈砚势必是要为新人腾出一条大路。
林霄想起之前养心殿劝选秀的那批人，她左右看看蹲下身低声问道：“秦家也要被抄？”
“那得看卫冕是否找到证据。”
沈龙龙接着说：“朱雀大街这一排，一个都跑不掉，等着吧，沈砚挨个抄过来。”
林霄在心里念了声阿弥陀佛，今日这些女子要是宴会后发现家没了，怕是各个都要撅过去。
“幸好我没家。”
说完才发觉不对，林家不就是被抄没的吗。
沈龙龙说：“你也别幸灾乐祸，待会好好表现。”
“陛下要来秦家吗？”
这时有小厮惊慌失色的进来禀告。
“小姐，小姐不好了，陛下来了！”
众人还在疑惑陛下来了应当是莫大的颜面，就听那小厮大喘了口气说道：“带着锦衣卫来了！”
秦拾月脸色凝重，带着下人就匆匆去前院了，不明所以的贵女们碍于规矩急的抓耳挠腮，乌泱泱的一大帮子人也跟着赶去。
林霄见着人群后方有位姑娘和侍女交头接耳，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林霄抚开遮挡的叶子，那贵女察觉她的视线看了她一眼，非常潇洒的点了下头，又继续晃晃悠悠的和侍女往前去了。
“她好酷。”
林霄不知道这种女子在现代有专属的标签。
沈龙龙也看见了，说：“岑侍郎家的，气运……为人直白，经常得罪人，也不知今日怎么会来。”
“可结交。”
林霄点头，复又问道：“今日被抄的官员中有她家没？”
“没有，抄了她家谁给萧则慎做事？她家没犯什么大事，户部都暂时不动。”
沈龙龙拍拍衣摆，又摆出尊贵的皇子殿下的威仪：“走吧，去看看流水线抄家有多快。”
林霄跟在这小屁孩身后，听见前院人声喧哗，也幸好秦家够大，四通八达，她跟着一些贵女从水榭绕了一圈奋力来到前院。
根本挤不过去。
林霄灵机一动大喊一声：“都让开！挡着小殿下的路了！”
人群这才渐渐分开一条路，两人艰难的往前走。
“放肆！喧喧嚷嚷成何体统！”福公公熟悉的嗓音传人。
人群哗啦啦的跪下，这下林霄和沈龙龙鹤立鸡群，顺利的走到沈砚跟前。
“陛下。”怎么才来，她差点就受人欺负了。
沈砚抄着手也不说话，就上下打量她。
林霄一头雾水，但是碍于眼前场景，她牵着沈龙龙畏畏缩缩的躲在沈砚身后了。
秦阁老头发半百了，此时跪在地上皱眉审视着林霄。
林霄越过沈砚肩头看过去，没见过这老头，他这么看着她干什么。
“免礼。”沈砚淡淡道。
等众人起身，卫冕上前宣读：“秦远山纵容族人侵占他人家产，致人死亡，且对外放利，鱼肉百姓，罚俸一年，查抄家产五成以做赔偿，”
说罢礼貌的将收集到的证据送到秦阁老面前。
“阁老可要查阅一番？”
秦阁老一言不发，反手给了身边的秦夫人一巴掌。
“蠢妇！”
哗！
在场众人皆是大惊失色，秦夫人捂着脸扑倒在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老爷？”
秦远山原地叩拜：“陛下，是臣之过，对族人疏于教诲，家中蠢妇竟背着人放利，犯下如此大错，老臣甘愿受罚。”
他直起身，直视沈砚：“但老臣有话说。”
“新朝至今两载，陛下对下多有宽待，减免赋税，户给人足，可朝中官员已然苦不堪言，两年之中，臣眼看着旧日同窗或贬谪或流放，陛下，朝中已无人可用了啊！”
林霄在心中惊叹，这老头在骂沈砚下手太狠。
秦拾月扶着秦夫人，担忧的去看她父亲，她身后庶出的弟弟妹妹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沈砚面色淡然，身子笔直：“阁老严重，暂时不抄你家，朝中有人可用的时候朕再来。希望阁老坚守本心，莫要让朕抓着错处。”
秦远山面色如水：“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做事岂可如此儿戏！老臣有错您尽管罚，可希望您留给他人一条活路！”
林霄嘀咕：“抄家而已，又不是流放。”
又没要他们命，瞎叫唤什么。
秦远山一声吼之后，场面太过安静，以至于离的近的都听到了她这句话，沈砚挑眉，竟然真的开始考虑起流放的法子。
秦远山心里一沉，对林霄怒目而视。
“后宅妇人岂可胡言乱语！”
林霄本来还心虚，被他一句话踩到尾巴。
“迂腐！后宅妇人也可以撑起半边天！不然你以为今儿个哪里来的这么多人看你家笑话？”
秦拾月弱弱的哀求道：“林姑娘别说了，我父亲只是直言上谏，想要为其他大人争取一处容身之地而已，何苦如此羞辱。”
林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里，每次一看到秦拾月的脸就会犯起一阵怒气，她上前一步：“秦姑娘就搞笑了，你父亲能为其他人慷慨哀求，我就不能为女子说一句话吗？况且你也是女子，深知后宅妇人优秀者比比皆是，但是却被困在方寸之地甚至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试问谁愿意接受这样的结局？”
“多说一句都是有错，你真是跪久了站不起来！”
这句话还是沈龙龙在她耳边说过的，她激愤之时脱口而出。
林霄小小一只站在沈砚跟前，与秦阁老一站一跪，一个满面怒容，一个阴沉不语。
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福公公突然笑呵呵的鼓起掌来。
“姑娘其心之高远，让人佩服。”
沈龙龙跟着啪啪鼓掌：“女子表率，女子表率！”
林霄被一老一少夸的不好意思，捋了下耳边的碎发绷住面皮：“嗯！”
卫冕轻咳一下，林霄陡然回神，转身又颠颠的跑回沈砚身后。
“陛下我骂完了，该你上了。”
沈砚按着她的头在原地转了一圈。
“今日受委屈了？”脾气这般大。
林霄稳住身形，大庭广众之下他突然这么亲密的动作，她面颊发热躲闪开：“对，所以你狠狠地罚他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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