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新节,在洁花古镇里又称娶亲节。
桑禾对洁花古镇人地生疏,她只是偶然听刘英说过,洁花古镇里娶亲有个奇葩的习俗,无论娶女赘男,带入家门后,都得在寨宴中对氏族圣物展喉一曲。当然,并不是谁都有机会到面见圣物这一步,但只要见了圣物,就代表新人名分成实,终身都是该家门氏族之人,死,也是该家门氏族的魂。
“好……特别的习俗。”
初闻新奇,桑禾问她:“为啥嫁娶之人要对圣物唱歌啊?”
刘英摸了摸下巴,略有所思道:“可能是一种筛选吧。”
或许是打开了话匣子,刘英虽然没有继续具体说出到底在筛选什么,但她透露出了洁花古镇两大氏族刘纪二氏的圣物为何许、何用。
论名望,首冲当刘氏,此族圣物叫做墨相鬼面,传闻墨相鬼面可通灵,识宝器,亦可取殊灵,延年益寿。如今传持者,也不知道在刘氏哪位大能手中。
而次族纪氏的圣物,则是一对火睛珠,持火睛珠脉,承者能识别冥阳之质,冥为殊,是炼者;阳为庸,摒弃也。后因火睛珠在百年前莫名丢失,受火睛珠点拨的传者一经断脉,纪氏一族只能靠最后一位承过火睛珠神力的老人边寻冥阳之质者,边感应火睛珠珠迹,试图寻回圣物。
随镇子中圣物传闻的言说,除了知名的这刘纪二族,其他镇中族家小姓户也跟模跟样供起了圣物,各有各真真假假的奇效忌讳,也因“圣物文化”的历史流传,造就了蜀南洁花古镇的引客流量的神秘学特色。
洁花古镇就像蒙着薄纱的紫色水晶球,不断接纳猎奇之客的光临。
桑禾在旁听得津津有味,冒星光看她:“你说的好像小说设定啊!但我有个问题啊,像你说的什么墨……什么鬼面,火眼金睛珠,这么神奇的宝物,就算真的存在,也是被允许说出来的吗?”
“叫墨相鬼面,火睛珠啦。”没有被质疑的急躁,刘英转口反问她:“要是我说真存在,你相信吗?”
桑禾当时不明白刘英的潜意思,也不想无证而凿定事实。纠结二三后,桑禾决定不作答。
“我不确定。但听上去很有意思。”
……
如今桑禾亲耳听见由幻境中人提起“宿新节”,心下百感交集。
现在想来,当时不回答刘英是正确的,就如不知全貌,何能置评?毕竟在没遇到御极前,她也不曾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龙存在,真遇上了,才知道每个人的人生都具有唯一性。
可惜她不能开口说话,不然高低与面前男子盘聊个清楚,还有久前刘英未继续深入详解的“筛选”。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在眼镜男的嘴又要凑贴上来时,门,轰隆巨响,裂开且倒塌了。
躺在床上的二人不约而同看向门口。触目看清踩门而立之人时,桑禾呼吸断滞,莫名心虚低下了头。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身旁空人,眼镜男已然起床责问。桑禾偷瞄来者,他抿唇,面上无表情,压迫感却在悄然无声中铺卷盖面而来。
御极静静盯着她,好半晌开口:“你玩得很开心?”
眼镜男跟着看向桑禾,桑禾眼里却丝毫没有他的影子。
“过来。”御极朝桑禾勾手,戒契亮起,金线互通的同时,桑禾眼尖瞧见他手背肌肤显露出深浅不一的黑色龙鳞,鳞片与人肤临界的血痕隐约可见。
受伤了吗?
“我在问你话!”
不知是御极接二连三的无视激怒了眼镜男,还是以他视角看,怀疑原主“林晓婵”与御极有私情而暴怒。
男人随手抄起飘窗台的电蚊拍要对御极动手,下一秒,他连人带着电蚊拍毫无地心引力地砸向床头。
滚烫的饺汤淋泄而下,眼镜男上身裸.露肌肤瞬间红透,桑禾来不及哀悼那碗无辜的饺子,戒契连通,她率先从林晓婵的身体中出窍。
灵气驱动,桑禾落在御极身边站定,可御极自始至终没有再看过她一眼,桑禾只好对着他侧颜沉默。
御极不说话时总有股冷冽颜色,如今压眉沉目,更多了分阴郁。
他在生气。
桑禾清清嗓,要寻些话说,眼不经意瞥向门口时却顿住了。
门口,几分钟前还对她亲昵有加的缅因猫一动不动僵躺在地,七窍还在汩汩流血,澄黄兽瞳亦暴睁不动,死不瞑目。
“怎么……难道……”
不及问罢,桑禾浮身轻飘,心感失重。她下意识拽住御极,御极才终于看她。
空间边缘生出蹊跷,触目所遍之地风沙般溃散,御极主动反握桑禾的手,二人瞬间穿梭在这漫天风沙间。再刹那,耳边传来高铁过隧道的嘈杂,橙灯明暗打在二人身上,恍有幕角登场的惊艳。
桑禾抬眸与御极对视上,两人就这样无声望定彼此,桑禾张口想打破僵持,御极却错开了视线,淡淡抽回自己的手。
嗡响渐明,高铁终于开出隧道。日光移界般覆亮车厢所有原色,也将少女空落落的手心照得温热。
桑禾再次看向御极,他已经大迈开步伐往后车厢走去。那宽肩窄腰的挺拔背影经过厢节之间的贯通道,桑禾瞧见壁沿顶上的数字屏滚动着下一站的地址——“洁花古镇”。
不出意料,这场幻境接连着上个幻境,是林晓婵与眼镜男在那日清晨的后续,也是故事真正的开场。
心怀真相的求知,桑禾追上御极的背影。亦步亦趋间,两人的脚步最终停在某处四人对座区。
座位空旷,只坐满一边,这相互依偎的情侣桑禾再眼熟不过,正是林晓婵和眼镜男。
御极落了眼镜男对座,桑禾也跟着在林晓婵对面坐下。视线平视,桑禾终得以细细端详林晓婵的容貌。
林晓婵的容貌第一眼便是叫人惊叹的,眉修柳叶螺子黛,亮眸风情映琼鼻,尽管敛住眉眼在笑,然而风情难掩,颦笑似花。人虽清瘦,但该丰腴地方丰腴,靠进男人怀里藏不住丁点柔媚天成。
真是极艳的美人。
如此浓花,也实难与骷身瘪皮的无脸女子相提并论。
桑禾暗自可惜,对害林晓婵变成无脸女的原因愈发好奇。还有这个坐在林晓婵旁边的眼镜男,他到底是谁,在幻境中又会扮演怎样的角色?为什么选择在宿新节带她回门见家长……却又矛盾地不让她对圣物唱歌,甚至无视这项有绝对说服力的定亲习俗?
男人一直低声说话,而林晓婵则用手机敲敲停停与之交谈,桑禾坐下前就看见她手机对话框满屏绿色。看来两人感情甚是深厚,连话都是说不完的。
车约摸开了一阵,男人终于换了话题。
“晓婵,等到了洁花,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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