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空间忽然变得虚幻,师南絮莫名再在黑暗中跑了起来,突然!她一脚踏空,甚至来不及尖叫就整个人掉进了那湍急的河流里,河水没过她头顶,脚踩不到手碰不到,恐惧到了极点被河水呛进了胃里。湍急的水把她冲得晕头转向,狼狈不堪……
她挣扎着向水面伸出手,却什么也抓不到!周围还是一片虚无。一股急流冲击把她拽回了深水里,她猛得被撞上河底,又被冲出去再被河里的大小不一的石头撞击!又再被撞下河底……
如此反复之下,她两眼一黑终于失去了意识,顺着水流一路向下,瞬间没了踪影。
“啊!”
师南絮猛地睁开眼,看到还是自己在瞿府的床顶才反应过来,是做噩梦了。
她擦了把额头的冷汗,撑起身子做起来。
“做噩梦了?”
师南絮心脏一停,她房内怎么会有男人?她猛得抬头看去,一人正对着她坐在圆桌前,他动作自然地抬起水壶倒了一杯茶水,“喝口茶水,缓缓。”
师南絮觉得声音熟悉的同时,月光透过窗户洒下来,照清楚了那轮廓分明的脸。
窗外月色正好,她却觉得今夜的风格外寒冷,“瞿游,你在我屋内作甚。”
他端着茶水站起来,嘴里说着:“刚刚做什么噩梦了?还出了一身冷汗。”
师南絮皱眉,心里忽觉不安,他走进了,走过了窗,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了。
瞿游:“喝口水吧。”
师南絮没有碰他递过来的杯子,沉着脸问:“你要干什么?”
良久她还是不接,瞿游这才抬眼审视她,她虽然衣着不整但坐得笔直,一脸戒备,看着很能唬人,实则指尖都在颤抖。
“怕我?”瞿游在她床边坐下,抬手把手里的茶水喝了,这才悠悠道:“没毒的。”
师南絮眉眼一颤,冷声道:“瞿大公子说笑了,对我,你何需用毒?”
瞿游哼笑,眼睛一转,忽然向狼狩猎时一样盯着她,“那你做什么亏心事了,这么怕我?”
师南絮忽然明白了,是晚间说的话他听到了觉得不服,现在过来找她麻烦?
师南絮直视他:“对你,我从未做过亏心事,也从未说过亏心话。”
瞿游握着杯子的手指一紧,“这么说来,是我冤枉你了?”
师南絮:“是。”
瞿游手一扬,杯子划过一道弧,好好的回到了圆桌上,他凑近了,“白絮,我对你好吗?”
这一刻他气势如厉鬼,师南絮汗毛炸开,毛骨悚然,她垂眸谨慎地说:“我等几人落难,一路几番周折,多亏公子多次救我于水火,公子对我又岂是一个好字能概括的?”
瞿游脸色好了一些,起码这一路没有白费。
“日后,公子有难,白絮绝不推辞。”
瞿游脸色瞬间便又冷下来,这是把他的所作所为都推到恩情上了。
他冷笑:“好一个没心没肺,冷心绝情的女人。”
师南絮垂眸:说不定我比你想得更冷心绝情。
“我不否认见色起意这四个字。”
师南絮疑惑地:“?”
瞿游一脚踩上来,忽然肆意地笑了,“我是说,我一开始确实是对你见色起意的,毕竟你湿漉漉地躺在那儿,脸也被我擦干净了,我看得一清二楚。”
师南絮原本盯着他脚的脸刷得爆红,“你!”
“我自觉我还算君子吧?”瞿游撑这自己膝盖,戏虐地笑:“不然我怎会放你好生生回去?”
师南絮被这厚脸皮的话气笑了,“流氓无赖才是你。”
她不自在极了,恼怒地说:“快滚出去!”
“走走走。”见人已经被逗地差不多了,再多就收不住了,他走到了窗边,窗户已经打开了一半,他又想来都来了。
看他停在那儿师南絮心里顿感不妙。
果然他又走了回来,“忘了最重要的一句。”
师南絮:“什么?”
“你可以说我对你见色起意,但绝对不止见色起意,否则你早就是我房里人了。”
从未听过如此厚颜无耻且露骨话的师南絮惊呆了,猝不及防被他的大手抓住脖子拉过去,她白嫩脸颊撞上一股温热略带粗糙的两瓣,她蓦然瞪大了双眼。
“么~”
瞿游偷袭成功乐开了花,一亲芳泽后转瞬间没了踪影,只留下来不及关上的窗户和震惊地快要石化的师南絮。
师南絮:登徒子!!!!!
她简直要气疯了,捂着红透的脸颊,满心羞愤,整夜都睡不着。第二日被小珠叫起来的时候她才刚刚阖眼,但小朱的一句话让她猛得精神了。
“师大回来了。”
风尘仆仆的他连夜赶回来,带给了师南絮了一个消息,“大小姐,属下再三查过,陈长青和乐音坊那边都没有跟京城那边传过相关的消息。”
师南絮心里有些复杂,良久才开口:“那便好,终归是我亏待了他。”
师大却不这么认为,“在其位谋其职罢了,小姐何错之有。”
“都要你来安慰我了,”她叹着气苦笑,不过这笑容转瞬即逝,“乐音坊有多少暗线?手段如何?”
师大恭敬说:“回小姐,这乐音坊在大大小小每个城都有暗线,但奇怪的是,基本都是坊内女子私下发展的一些没什么作用的,这手段算是高开低走。”
师南絮并不意外,南音夫人看着难对付,实际心思却单纯得很,否则不会被她三言两语就套出了话来,又问:“都探寻什么类型消息?”
师大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打开,放桌上给她过目,“全国的298间乐音坊,10年来都只找这一个消息。”
师南絮垂目一看,还是那种神秘的图案。
人生有多少个10年?更别说快300间乐音坊,怎么也得大几万人吧,就为找一个人,10年岁月啊……
师南絮对这样真挚纯真的感情是佩服的,她感慨道:“好,让那边不用再关注他们了。”
师大:“是。”
“京城怎么样了?”师南絮随口问。
师大低头回:“回小姐,老爷已经重得圣恩,府内皆平息下来了,不过二皇子圣恩更重,属下离开京城时,听闻二皇子已暂代太子位,列百官前,行太子权,想必封太子之日也快了。”
师南絮嘲讽地一笑,“呵,皇帝好不容易扳倒一个太子,岂会再立一个太子?”
师大一愣,“您的意思是……”
师南絮挥手示意他退下了,她侧目望向庭院树枝尖尖上那只自以为站稳了脚跟的鸟儿,轻轻说:“鸟儿啊,好戏才开始呢。”
师南絮吃了早膳,便关门休息了。毕竟一夜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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