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强硬回到病房的四小时后,黑泽阵被安排到了医务室。
不是太宰治的医务室房间,但离得很近,一墙之隔。
并不是专门的防弹墙,消音效果一般,隔壁的声音隐隐传进来。
“我的上帝!”那是隶属后勤保障部的一位46岁女性,年轻时也曾是一位军人,战争掠夺了她的家人与作战能力,漂泊半生,最终选择在港口Mafia落了脚。
港口的人尊称她为名小姐。
“亲爱的太宰小先生,我是不是在上周、仅仅是上周、几天前提醒过你,不要试图重新复苏你的伤口,以及,不要在脖颈、手腕这样致命的地方落下伤疤,天知道我上次用了几瓶抗生素复原剂让它们愈合。”
太宰治的异能人间失格极为特殊,所有异能均不能伤他分毫,可也恰恰说明,治疗异能对他无用。
即便是港口Mafia的高级干部,却无法得到优待的治疗。
对于其他人,定是埋天怨地。
对于太宰治,估计是利大于弊。
正合他意。
与女.性.交.往,太宰治永远风度翩翩。
“有任务,没办法呀。”
他鲜少在语气里加了几分示弱情绪,这让他听起来是那样的可怜兮兮,那样值得心疼。
名小姐不吃这套,她只是“冷漠无情”地把手下绷带缠得更紧了,看起来连拆都很麻烦,当然引来太宰治的嘶嘶抽气。
“太宰小先生,我并不想干扰你的日常生活,但在医院你最好是听从一个医生的见解。”名小姐干净利落地在太宰治手腕绷带结尾处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少自杀,少受伤。”
“不要试图成为一个医生的常客,请减少我的工作量。”
……
黑泽阵是在太宰治离开之后被引入医务室的,中间隔了三四个人的时间,这并非有意躲藏,只是巧妙的错过了,虽然他不想见到太宰治是事实。
“哇,惊人的恢复速度。”名小姐感叹他的身体极强的构造能力,如果来医院的港口工作人员都如黑泽阵一般,她的工作会减轻许多。
腹部被上了药后缠上药布,但在将上衣脱下,左肩露出的时候,黑泽阵明显感到这个医生顿了几秒,且目光在疤痕处扫了片刻。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黑泽阵难得主动开口解释:“不是自残的行为,是任务中撞的。”
“又是任务啦?我真的搞不懂你们。”名小姐一边拿过沾着碘伏一边处理黑泽阵身上的血渍,“我刚接待的上一个,呃不,上三个患者也是这样和我说的。”
太宰治。
“你们总要用无可奈何、莫须有的借口来掩盖一些事实。”名小姐语气清晰,“向你们的治疗者,医生,明明可以避免的伤口总要以无所谓的态度来面对。”
肩膀的伤口确实可以避免,以身体撞门是他做过最简单直白、最愚蠢的决定,系统当时在与他交易,牺牲一天的生命就可以换取当时生的机会。
他拒绝。
黑泽阵始终相信人与牲畜是有区别的,人是有底线的生物,退一步是仅仅而已,于是退了一步又一步,直至无路可退。
他不能允许,也难以接受。
接受系统任务就像与系统赌博,谁先降低底线,谁就先输。
系统可以暂时掌管他的身体,可以以发布任务来要挟他,但系统无法操控他的生命。
他始终自由。
黑泽阵垂头走神的时间,名小姐已将伤口全部包扎好。
他道了谢,准备离开。
“哎,这是哪个病人落下的……”名小姐脑袋一拍,叫住黑泽阵。
“你和太宰治是一个科室的吧,他这人一走好几天抓不到影。”
“麻烦你把这个给他带过去,可以吗?”
白色桌面上,一只怀表静静安躺。
【发布日常任务3:给目标太宰治拿去丢失的怀表任务奖励:无任务失败惩罚:身体随机出现负面异常连续七天。】
看,赌命一次,任务失败再也不是抹杀。
*
即便横滨这座城市并不安定,暴力与血腥频繁,但在多方势力掺杂后,表面上的风平浪静还是能做到,但在某一天,以一个异能者的死为契机,围绕着失去所有者的五千亿黑钱,关东地区几乎所有□□黑手党、不法武装组织包括港口Mafia全部被牵扯进来。
森鸥外当机立断,调及所有战斗力量参与战争。
在连续不断的战争中,港口人员损失惨烈,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过下一秒,不要说有机会回家探亲,上一刻还在和你打招呼的同事,下一刻也许就头颅分开,血崩当场。
不成功,便成仁。
黑泽阵的能力在这场战争中得到极大锻炼,如果他有像游戏人物一样的等级条,那经验值一定是噌噌噌地翻倍上涨。
前线的划分主要是他与中原中也平分秋色,各占其一,在绵绵不绝的加班日程中,森鸥外便送了他一把武器。
一把特制的伯.莱.塔.92FS,能够击穿异能者的强伤害武器。
枪被标了名称。
——Gin。
每天浴血奋战,不过如此,黑泽阵数不清杀了多少敌人,用这把枪穿透了多少个人的脑袋,只是当他有意识回想的时候,发现港口人员有隐隐称他为Gin大人的趋势。
也是这天,系统提示音出来的时候,他才想起还有任务没做。
【日常任务3:给目标太宰治拿去丢失的怀表任务提醒:距离结束还有不到24h,请宿主抓紧时间。】
彼时,黑泽阵正在解决叛徒。
枪’口的冰冷与强硬的异物感使得那人口水与泪水齐下,他面色苍白,声嘶力竭:“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大人,我家里还有妻儿,你放我一条……!”
噗通一声,人直直地倒在地上,鲜血直流,很快染湿地面。
黑泽阵眼睛没眨一下,把枪对准这次叛徒的主要发起者。
他神色平静:“最后一个,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最后一个,可不就剩发起者一个,周围同伴尸身遍野,腥臭味钻入脑门。
可这些甚至都不及一个人的威慑力大。
短时间内迅速成长,声名鹊起的黑泽阵。
代号,Gin。
没人会注意到他的样貌,他说的话,只是看到那抹标志性的银发,那个小巧但攻击力极强的伯.莱.塔,有些人的命就变成了一种结局。
空气在无声对峙。
黑泽阵微微动了下食指,发起者再也忍不住的嘶声大叫起来,如宠物一般卑微的紧爬过来:“Gin大人,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求您了放我一条生路。”
但,被无情踹开。
负伤的手臂在地面上擦出长长的血痕,他害怕地不自觉身体抽搐。
冰冷的魔鬼发话了。
说,要把他带回去审问。
黑泽阵望着软瘫在地上已经陷入昏迷的叛徒,随手指了一个红头发男人。
他扬起下巴示意:“过来搭个手,把人带回审讯室。”
黑泽阵正往港口大楼走,如果没有系统提醒,他也准备今天回去交接工作。
即便是港.黑,也是第一次经历如此大规模且时间久的战争,医院塞满了缺胳膊少腿的港口人员,有的已不可能再有战斗能力叫着喊着要给同伴让位置,有的年纪小夜夜嚎哭,还有的在昼夜更替之间缓缓阖。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森鸥外都未曾开口放弃任何一个港口人员。
他下达的命令是,受伤的人必须治,死去的人要有人收尸。
因此港口Mafia的所有参战人员都被下发刻有自己姓名的战斗服,只要看到穿有统一战斗服倒在战场上的人,是同伴,要把尸.身捡回来。
这种艰苦条件下,安稳下.葬成了一种奢侈,后勤人员只能就地将人火烧,生前的贴身之物做成衣冠冢排列在港口大楼后。
待日子稍稍消停些,再统一给人送上路。
黑手党,也该善始善终。
“唉……”
在第八次听到后面人叹气后,黑泽阵面无表情地转过头。
“什么事,说。”
他不曾苛待自己的部下,即便在外面的名气凶神恶煞,但在港.黑中风评意外得好。
但前线支援人手不够,今天他所有的部下全部被安排干其他工作。
黑泽阵看向他随手在人群中捞出来的红发男人,衣服左下角有姓名徽章。
——织田作之助。
“呃,Gin……黑泽大人”他似乎第一次见到上层级别的领导,不知如何措辞,犹豫一瞬,织田作之助指了指右后方向:“那里,似乎有孩子在哭。”
……?
且不说听没听到,战争有人哭是太正常的事了,更何况是无助的孩子。
而且他的任务是运输叛徒,做一些任务以外的无用事。
黑泽阵皱眉看着他,不等说话,突然被扯着胳膊往前迈了一步。
咚——
是旧楼上有杂物落下。
刚好在他原处的位置。
织田作之助立刻松开他的手腕,似不好意思般抓了抓脖子:“楼上刚刚有东西。”
?
黑泽阵眼皮一跳,目测一眼距离。
这是反应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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