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昨天晚上太宰治喝得头晕脑胀,反应有些迟钝,那接下来这几天都像是踩在云端的糊涂感。
红叶大姐被派去解决不明街头的异能暴动问题,小矮子在出差,听说被派到澳洲不知归期,港口的干部忙些倒很正常,可港口的内部人员也在疯狂加班。
太宰治湿漉漉地被人捞起,却未看见平时一大片的后勤队员,只有一个小孩和他面面相觑。
就是上次安排他住处的那个小孩。
中午阳光格外好,照得人懒洋洋的,他没着急起来,反而是遇弯则弯,静静躺靠在树底。
那小孩有点怕水,想过来救他但又无从下手。
小孩慌慌张张:“太太太宰先生,您快起来吧,河水要涨潮……喔哇!”
太宰治全身没力,胳膊在河水中荡了又荡。
“你师父他们呢,都不在吗。”
小孩:“没、没有,大家都在忙……”
“不是……!我没有说太宰先生您闲的意思……呸!我的意思是今天值班的刚好就只有我在……”
太宰治难得发了会呆,摆摆手,歇下逗小孩的乐趣。
而到晚间——
“欸,织田作也去加班了?”
太宰治拄着下巴,少见的楞了楞。
“那坂口……”
“坂口先生都不知道多久没来了,可见忙碌的很。”
酒馆老板擦着酒杯,一个挨一个按顺序摆放,他随口道:“而且你们最近不是都挺忙的吗。”
太宰治拨弄着手里的打火机,百无聊赖。
港.黑最近是很忙,但最近并无大战,并无重大纠葛,但人人都很忙,忙什么,不得而知,琐碎的事一抓一大把,总归是一天又一天,不见人影。
因此,也显得他格外的闲。
打火机被按开,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太宰治翻出了一条烟,他不是很想抽烟,但也没那么想喝酒。
又是秋季深夜,以前总来光顾酒馆的人渐渐变少,转而去了充满人气的火锅店或是烧酒摊,更让这里寡冷寡冷的。
太宰治点了一根烟,没抽,而是静静地望着火光出现,焰火隐隐绰绰,似与黑暗对峙,几丝味道渐显,从指缝中缥缈不堪。
像是某天夜里,小巷中来自那人的明灭烟火。
他怔然地望了一会,却在望见烟盒上的熟悉花字时倏然一顿,转动极快的大脑比他先意识到了什么。
“老板,这烟什么牌子的。”
酒馆老板看了一眼,答到:“好像叫什么卡什么的,国外产的,高级货呢。”
他从来没见过太宰治抽烟,对方主动提出来的时候他还楞了一下,于是随手抓了一把,一堆烟中太宰治刚好挑中了这盒最贵的。
但对于双方来说,这显然不是价钱的事。
就像是热闹宴会的歌舞戛然而止,即便是慢反应的酒馆老板,也察觉到了几分不同。
他察觉到太宰治古怪的情绪,说不上来那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下一秒,太宰治在烟灰缸里按灭了烟,轻快地笑着向他告别。
“那,我先也去忙了。”
“老板,下次见。”
下次可说不上是哪次,毕竟,所有能来这个酒馆的宾客,聚少离多,才是常态。
然后,在这种极不对劲的感觉中,第二天清晨,太宰治终于找回了些许真实。
有着昨天夜晚的宿醉感,太宰治无声揉了揉太阳穴,尤其是鲜红围巾带来眼底的冲击,头更疼了。
他应该以轻飘飘的语气嘲笑,但实际来说,他没什么力气去做这件事。
爱丽丝在屋里跳动着玩弄洋娃娃,森鸥外目光温柔注视着她,口吻却直冲屋里另外二人。
“嘛,虽然我很想要双黑继续打出名堂,可现下,中也君被我派去出差,干部之中,唯有你们两个最得我心。”
“一起出任务,没问题吧。”
这次任务说来简单,无非是两帮派之争,港.黑想要从中渔利罢了。
以往这种大型任务,森鸥外也的确是交给太宰治与中原中也来处理。
毕竟人间失格配上重力使的强势存在,在龙头战争中都名声显露。
但中原中也似乎出差并不一帆风顺,原定的一周拖到半月,现在看来一个月时间都算保守。
太宰治难得不作声,黑泽阵是心烦意乱,没空反驳。
双黑之一的缺席代表着要有人暂时补上那块缺口。
港口不会死板的因为一个人而不作为。
这意味着,他又要和太宰治同出任务,以天算短,多则月余。
而后,他又换上了那条看起来又蠢又傻的红色围巾——来自森鸥外的赠予,秋季已到,项链还在,但围巾是时候要戴。
他到现在还能想起从进入港口大楼,部下间难掩震惊的神情,十足令人诙谐。
一直到冬天结束,他都要戴着这条愚蠢难看的可笑围巾。
简直,难以忍受。
房间难得消停,森鸥外意外挑眉,不知不觉想起港口每一日更新的谣言,当然,传闻不可信嘛。
他笑了笑:“既然没有问题,就拜托诸君了。”
“定不负boss所托。”x2
*
当直升飞机的涡轮发动机开始工作时,黑泽阵咬着一口面包,在手机上打字。
他没什么吃早饭的习惯,但是昨晚忙匆匆的,一堆事情,没休息好坐在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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