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植大哥真是个好人,看来他对你是真的好。可是你与他没有血缘关系,你身体流着的是我们古滇的血液,这是你闭上眼睛也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萧风笙没再说话,玄乙也没有再逼他。
牢房里一夜宁静,只有一只耗子吱吱地叫到了天亮。
第二日,早朝。
“启奏陛下,昨日萧府有刺客潜入,欲劫走长公主夫妇。”
顺帝瘫坐在椅子上,桩桩件件的事情已经让他疲于应对,懒懒地问贺华亭:“可查明了是什么人所为?”
“回陛下,己查明为首之人,正是古滇王的幼弟,玄乙。”
曲蓼严说道:“玄乙当年不是与金乌驹一块跳了雪山吗?难道贺大人想说金乌驹也没死吗?”
“曲将军,老夫并无此意。金乌驹已死,可是玄乙与玄戈并未死,这是昨日玄乙亲口对长公主说的。”
顺帝连忙问道:“那这伙反贼现在在哪?”
“刑部审问了一晚,玄乙不肯供出玄戈的藏身之处与他们的计谋,现下正与萧风笙关在一块。”
顺帝大怒,道:“他们果然有不轨之心,前脚刚回了府,后脚就有人去营救了。杜尚书,务必严加看管萧风笙,若是出现劫狱的事,朕拿整个刑部问责!”
刑部尚书杜昱白与贺华亭对视了一眼,向顺帝承诺道:“请陛下放心,如今地牢重兵把守,若是有人敢来劫狱,定让他有去无回。只是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萧风笙与玄乙二人?”
顺帝已起了杀心,可又想留着二人作饵,引出背后的同伙,将古滇余孽一网打尽,便说:“萧风笙、玄乙二人意图谋反,罪不可赦,于五日后在北玄门外斩首示众!林安贬为庶民,与萧植于五日后启程流放漳南!”
散朝后,杜昱白与贺华亭相伴出宫,杜昱白将狱中的情况告诉了贺华亭。
“贺大人,按照您的吩咐,玄乙与萧风笙关在了一处,可是昨夜一整晚,他们都没有说什么有用的信息,怕是从他俩的对话中,难以得知古滇余孽的动向了。”
贺华亭笑了笑道:“无妨,陛下既然已经下了令五日后将二人斩首,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还怕抓不到人吗?”
前朝的旨意传到后宫时,风雪鸢丝毫没有惊讶:“父皇此举分明是要拿萧风笙的死当诱饵,原本姑母与古滇势力并无牵扯,这下倒好了,若是他们沉不住气正中贺华亭的下怀,假谋反变成了真劫狱,倒真坐实姑母的罪名了。”
柴婆一脸愁容:“可是林安长公主也绝不会无动于衷,哪个母亲能看着自己的孩子被砍头而无动于衷呢?”
柳华愤愤地走了进来,说道:“这宫里的人好没良心,陛下才刚下了旨意,这宫人们竟开了赌注,赌长公主会不会像十五年前那样,为了自己的前程亲手杀了萧风笙!”
风雪鸢倒是平静,说:“这宫里阿娘不像阿娘,阿耶不像阿耶,他们以此作赌也不算奇怪了。萧风笙是姑母费尽心思保下来的,我不相信她当年真如传言那般杀死自己其他几个孩子。”
“那眼下咱们该怎么办呢?”
“我要出宫一趟。”
风雪鸢扮成医局的婢女跟着柳婆,趁着天刚擦黑,出了宫。
出宫后二人直奔尚药堂,见到了林伯。自从回了宫,她这是第一次再见林伯。
“林伯!”风雪鸢见到林伯瞬间泪眼婆娑,扑了过去,拉着林伯看了一圈,“你的伤怎么样了?”
林伯咯咯地笑了起来:“林伯可是神医妙手,自己给自己开了一剂药,便好了。”
苏木和苏合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纵使有再好的草药与医术,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让林伯的身体恢复好,林伯这样说,无非是不想让风雪鸢担心罢了。
“冰凌见过雪鸢公主。”
风雪鸢一回头,发现冰凌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冰凌姐姐,你一直在这里?”
“幸而奴婢一直留在这里,不然现在怕是也要被困在萧府了。”
风雪鸢眼前一亮:“那你可知道现在有何法子能进萧府?有何法子能联系上古滇旧部?”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冰凌哑口无言:“这……我也不知道啊,萧府如今被贺华亭的兵看守着,也并无他路可以进入萧府。至于这古滇旧部…雪鸢公主,您一定要相信长公主她真的没有勾结古滇旧部啊,奴婢就更不知道该如何联系了。”
风雪鸢这下犯了难:“现在的关键不是营救姑母和萧风笙,而是阻拦古滇旧部劫狱,否则的话,就算救了他们出来,他们以后的日子就都要被打上逆贼的烙印了啊……”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顾这个干什么?顺帝老儿要下杀手,索性就直接反了他!”林伯的性子一向如此,如今是官逼民反,他自然是支持劫狱的。
“不可!”风雪鸢打断说,“林伯,你可以不在乎,但姑母她不一定不在乎啊,若真要强行营救,也得姑母同意才行。林伯,现在得赶紧让百草堂在滇宁郡的人联系上古滇旧部。”
“可如何联系呢,咱们都不知道他们藏身在哪啊?”冰凌有些不解地问。
风雪鸢的心里已然有了答案:“古滇鬼市。”
“鬼市?”众人齐声问道。
“没错,我问过姑母,这鬼市是古滇灭国后才建立起来的,专门卖些古滇旧物。当时我们还不知道玄戈和玄乙没死,只以为是些旧部变卖些家产维持生计,如今看来,这鬼市极有可能就是玄戈他们的根据地。”
“那好,我马上联系黑旺。只是兹事体大,我还是得跟堂主汇报一下。”林伯说罢就提笔写信,将信条卷好后交给苏木:“传回阳庭吧。”
风雪鸢记挂起叶玄明,问林伯:“外祖父身体如何了?他都好久没有给我写信了……”
“堂主身体已有好转,但在闭关修炼当中,堂里的一切事务现在都是广白在打理。”
苏合常年在泰康,见叶广白的次数不多,提起他只说道:“自从少堂主掌管事务以来,给各地的经费倒是多了不少,但对各方的情报要得也是越来越紧了。”
林伯拍了拍苏合的肩膀,安慰道:“广白年轻,做事自然雷厉风行。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你们多担待,等着我回阳庭后再教训他。”
“这倒没什么,只是听说少堂主在阳庭除了不少奸细,都是跟着堂主上山的老人……”
林伯的眼眸低垂,缓缓说道:“希望广白没有辜负堂主的一片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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