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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小说:

男朋友总以为我是小可怜

作者:

海藻大王

分类:

现代言情

谢辞到家时,一楼客厅很安静,陈信宏夫妇面对面坐在沙发里,各自沉默,气氛非常压抑。

楼上传来咚得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从楼梯上滚下来,伴随着陈展鹏野兽般的怪叫和哭喊,像个没长大的巨婴。

陈信宏听到动静,抬头瞪着谢辞,脸色阴沉:“这下你满意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难道我们对你还不够好吗?!”

叶羽柔说着又哭了出来,手一下下拍着沙发扶手,语气罕见的尖锐,“你知不知道为了让鹏鹏上一中,我们花了多少心血?!你把一切都毁了!你把他的人生毁了!”

经叶羽柔提起,谢辞才想起,陈展鹏不是靠自己上的一中,陈信宏托关系花了不少钱才把人塞进去,只因为他选择了一中,他们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比他差。

谢辞往楼梯口走,神色淡漠:“再用这种态度对我,我可以顺便把你们的人生也一并毁了。”

随意的一句话,让陈信宏夫妇俩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上楼。

明明不久前还是个任他们拿捏的孩子,怎么最近完全变了个人,变得让人恐惧。

第二天周六,谢辞生物钟很准,醒来时六点半,回笼觉睡到八点才起床。

他下楼时,听到一楼客厅里传来说话声。

一群邻居提着牛奶之类的慰问品来看望陈展鹏,叶羽柔接待他们,她化了妆,还是难掩憔悴。

“听说你家鹏鹏摔断了腿,严不严重?这都高三了,影响到学习就不好了。”

“听说他被一中劝退了?这叫什么事,你们赶紧去走走关系,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大不了多花点钱。”

“鹏鹏真的出去借高|利贷啊?还跟人用刀打架?这可太危险了!”

“孩子太可怜了,腿断了,连书也念不成,被一中退学的话,市里其他好点的高中可不会接收他了!”

美好的假象被撕碎,叶羽柔经营多年的美满形象土崩瓦解,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难受。

她面色难堪,偶尔搭腔,问他们有没有门道时,一群邻居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这些人用一副为你着急的模样打探别人的家事,不是担心你过得不好,而是想确定你真的过得很不好,那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谢辞只扫了一眼就没兴趣再听下去,无视所有人的目光,径直出了大门。

他先去买了一条牵引绳,回小区里找了一圈,在一户人家院子里找到了正在被投喂的小方。

“吴婶。”谢辞走到她门前。

被叫吴婶的中年妇女听到声音,急忙起身去打开铁门:“小辞啊,来找小方吧?快进来。”

小方听到谢辞的声音,丢下饭碗摇着尾巴跑到他腿边蹭头,开心全写在了脸上。

谢辞摸摸这结实的狗头,对吴婶说:“我替它找了领养家庭,今天准备带它过去。”

吴婶笑了起来:“那太好了!我正愁它这冬天怎么过呢,我儿子狗毛过敏,实在没办法收留它。”

等小方吃完饭,谢辞给它穿上牵引绳。

道别时,吴婶很不舍,去屋里提了一袋排骨出来,非要谢辞带着。

带着宠物坐不了公交,谢辞打了车去南陵区,四十分钟后在一处偏远清冷的街道下车。

路旁原本是个私立幼儿园,后来被人收购后改造,只保留了园区基本结构,已然面目全非,现在是个美术工作室。

谢辞扫了眼大门旁的“兼言工作室”,牵着狗进去。

“你是谢辞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谢辞看过去,见是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男生,手里拿着游戏机,本来蹲在墙角打游戏,见到他就起身迎了过来。

“你是?”谢辞随口接了一句。

“我叫谢锦霖,这学期刚转到一中高二一班。”

谢锦霖有些兴奋地说,“我是你的球迷,为了能看你打球,拼了老命从二中转到一中!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太有缘了!可以帮我签个名吗?”

谢辞看着这傻小子滔滔不绝,婉拒签名,正准备往里走,余光见一群西装革履的人从里面出来。

为首的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拄着拐杖,身旁跟着四个保镖打扮的壮汉。

“锦霖,走了。”

老头沉着脸,看起来心情很糟糕,扫了谢辞一眼,像是不怎么在意,被一群人拥护着出了大门。

“来了,爷爷!”

谢锦霖应了一声,转头对谢辞说,“学长,我要走了,下次学校见。”

谢辞淡淡颔首,看着这爷孙俩上了路边一辆劳斯莱斯。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蓝海市谢家的当家人,谢鸿光。

谢氏涉及医疗、科技、房产、金融等多个领域,在当前这个时间点的体量和顾氏相当。

顾氏的构成部分中,海外市场占了半壁江山,而谢氏则像是地头蛇,若单论国内市场,谢氏比顾氏根基更稳固。

然而谢氏内部管理混乱,高层故步自封,中层骨干掌握不到实权,年轻小辈改|革受阻,几次重要决策全部押错宝,不到十年就跌落神坛,查无此人了。

看着车子开走,谢辞没放在心上,从一侧的金属楼梯上二楼,在紧闭的房门上敲了几下。

“我说多少遍了,老师不见!请您回去——”

来人打开门,语气客气中透着不耐烦,一看是谢辞,立马换了个表情,“是小辞吗?快进来!”

“杨哥。”

谢辞打了声招呼,牵着小方进去。

这个三十出头,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叫杨乐,是他爸爸的助理。

爸爸去世后,杨乐去了D国发展,加上那次在画展上偶遇,他和这人见面的次数都没超过五次。

“这是你的狗吗?好可爱。”

杨乐蹲下来摸摸小方的狗头,又招呼谢辞坐下,端了茶点过来,“你先坐会儿,老师在画室,我现在去叫他过来!他要是知道你来了,不知道会多高兴!”

“不用。”

谢辞叫住他,“你帮我看着小方,我自己去找他。”

杨乐微微一愣,犹豫着点头:“好。”

谢辞把带过来的排骨倒盘子里,放到小方面前,起身离开。

后院有一间单独的平房,曾是幼儿园的厨房,后来被改成了爸爸的专属画室。

去后院的路上要横穿几十米的画廊,两旁挂了不少油画,大多是爸爸学生的作品。

上辈子加上这辈子,谢辞都没有正眼好好看过这些画,他面对不了。

一对生而不养,抛弃他的父母,关于他们所有的一切,他都不想关注,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爸爸回国后,基本上每个月都会去看他,但他每次都会避开,宁可在小姨家遭虐待,也不想向他们求助。

就算来看他又有什么用,反正很快就会离开,装装样子罢了,如果真会照顾他,就不会丢下他不管。

没有人靠得住,他只有他自己。

上辈子高中毕业后,他去了大学所在的城市打暑假工赚生活费,那时他接到爸爸的电话,说想一起吃个饭,庆祝他考上大学。

他回答的是——“和你坐一桌,我吃不下饭。”

没想到,那是他对爸爸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之后过了三天,他接到小姨的电话,说爸爸自杀了。

小姨在电话里失声痛哭,言语间责备他把爸爸逼上绝路。

他连葬礼都没去,他接受不了。

他这个“受害者”都没想死,那个“加害者”倒是先死了,他有什么资格先死?

直到多年后在D国画展遇到杨乐,重提旧事,谢辞才知道爸爸不是自杀,是死于意外。

爸爸患有抑郁症,最后一年总是精神恍惚,他去仓库拿画具时,上面的东西砸下来没来得及躲避,正好砸中要害,等杨乐发现送医已经晚了。

谢辞在一副画前站定,从这里往后都是爸爸谢谦的作品,画风逐渐极端,用色极其大胆。

走廊最后的一幅画上,厚重的浓雾几乎蔓延整个画布,连仅有的那束火光也即将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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