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夫又何妨》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为何要带我出宫?”余熙问。
阿勒玛的情况尚且不知,更遑论尚说还未得以亲手处置,怎么能就这么出了宫。
“这是太子殿下的命令,殿下说师姐您受惊了,要我们带您先出宫静养一段日子。”白安解释道。
「殿下当时抱着师姐赶来找我,我从未见过他如当时般慌得六神无主的失态模样」
“什么?”余熙微愣,怀疑自己听错,“尚说,不,太子他……”她还没道尽,突又觉得要将自己能听见别人心声的事讲清道明颇为麻烦,索性立马打住,换言道,“我不过小小内侍,殿下竟也关心至此,真是何其有幸。”
白安笑道:“殿下一直宅心仁厚,上善若水。”一旁的常露也附和道:“殿下心善,对我也有恩。”
尚说宅心仁厚?余熙内心冷笑。
佛口蛇心罢了。
马车颠簸前行,余熙轻撩起车窗的帘子。
她不再多问她们此行目的地。
这沿途景致她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通往宁峰隐居之所的小径。
一别数年,师父的住处亦是她与阿姐同白安的学堂,余熙已是许久未见。
马车缓缓停在山脚下,常露率先下车,为白安掀起车帘。白安却伸手先来扶余熙。
余熙抬手示意不用,她抱着身上的黑色披风,利落地下了马车。
“师姐阔别已久,师父见到您,必定欢喜万分。”白安笑道。
余熙立于原地,远远地眺着山顶上那座像林间寺庙的房屋,内心百感交集。她叹了口气:“我终究还是无路可走了,幸而师父还愿意收留我。”言罢她貌似才记起怀里这件不属于她的黑色披风,“白安,这披风是你的?”
白安摇头:“这是太子殿下的黑披风。”
「他正是用这件披风,亲自将你抱了来。」
这黑披风是尚说的东西……
余熙只觉膈应,但当着白安常露的面也不好多言语,便将黑披风递给了白安:“劳烦你之后代我将它还给太子殿下。”
一想到曾被尚说抱着,余熙只觉不适,仿佛全身被无数虫蚁爬过。
白安不解:「师姐这脸色…被太子厚待不应是好事一桩吗?师姐怎反倒愁眉苦脸起来」
听见白安心中所语,余熙不得不勉强露出一抹笑意:“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
白安不答:“师姐,我们快些上去吧,莫让师父等久了。”
……
直到立于宁峰宅邸大门前,余熙仍觉有些恍惚,仿佛自己还是那个不谙世事,在这里与阿姐白安学画的小女。
时境变迁,阿姐已逝,她沦为宫奴,白安也长大了。曾经这扇熟悉的大门,竟也有几分老旧了。
她深吸了口气,叩响了门上的辅首。
片刻过后,门开了。一位白发皑皑,佝偻着背的老人立于门前,静静地看着门口的余熙等人。
老人双眼盈湿,似有千言万语,余熙却一句都读不出来。
“师父。”余熙鼻根一酸,拥了上去,“徒儿回来看您了。”
老人抱着她,轻轻拍着余熙的后背:“雨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听着慈祥的师父和蔼地唤着自己本身的名姓,过去的一幕幕历数在余熙脑海里重映。不过几个春秋,她便再也不是,也不能再是那个“荀雨溪”了。
…………
有白安提前写信,宁峰早知余熙会来,早已亲自备好了菜肴。
往日的饭菜多由学画的弟子轮流操持,而此番却是师父破例亲自下厨,不仅如此,余熙等人已来许久,却发现整个宅院竟只有师父一人,不见其他弟子。
宁峰看出了余熙面上的疑惑,夹菜递至她碗中,道:“我年岁已高,画不动也教不动了。几年前就遣散了弟子,现下院中只有我与白安。”
「雨溪回来了,也算是热闹了些,要是雨秀还在世……」
师父在思念阿姐了。余熙怕他越想越伤心,忙给宁峰夹了一筷子菜:“师父手艺愈发精湛,这桌菜肴真叫人食指大动。”
宁峰笑道:“好。”
……
用罢餐,白安与常露自觉去清洗碗筷。宁峰扶着桌子站起身:“雨溪,可想去你和雨秀当年学画的房间看看?自从你们都离开了,我也就不怎么去了。”
余熙点头。
宁峰昔日名声显赫,门下弟子众多,宅邸甚大,特设几间画室供学生学画,而余熙与阿姐则因天赋出众又勤奋好学,独得一室。
再站在这间屋子里,处处的摆设与当初离开时并无很大的差别,桌椅笔砚,甚至是窗户旁笔搁摆放的位置都不曾改变。阿姐的画被师父一幅一幅挂在墙上,虽有些年日,却依旧鲜活如初。
看来师父一直在细心维护阿姐的这些画。
余熙一幅幅看去,阿姐果真才高。纵使年少之作,也比她现如今好不少。
只是,为何这墙上,这房间里,全是阿姐的画,却不见哪怕一幅她荀雨溪的画作?
“师父,徒儿的画您放置何处?”余熙忍不住问道。
宁峰咳了两声,才不紧不慢道:“我此前专门将你的画收了起来,却忘记放在何处了。”
「雨溪啊,你的画早被人全部拿走了。」
被拿走了?被谁拿走了?
“师父,您再仔细回忆回忆,您将我的画放在哪里了?或者徒儿自己去找也是行的,宅邸里能存放画卷的地方就这么多,很好找的。”余熙刻意道。
“唉,雨溪,你别去找了。”宁峰见瞒不住她,便只好实话实说,“你的画早被一位贵人全部收走了。”
“师父,您可告诉徒儿,是被谁收走了?”余熙问。
宁峰沉默了一会儿,答道:“我确实不知是谁,雨溪,为师对不住你。当年白安生怪病,求遍医生也难以医治,连为师都以为她命数已定时却来了个贵人,带着一群神医治好了白安,报酬不求钱也不求声望。”
“他说他只要你所作的画。”
贵人?还是个认识一群能治怪病神医的贵人……
余熙无论再怎么想,也记不起来自己何时与这样的人有过交道,“师父,你可还记得他的脸?”
宁峰摇摇头:“不记得了,但依着那人的外观服饰,他应当是个权贵人家的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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