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夫又何妨》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恕在下失礼了。”谢许向文霆拱手后,便带着身后侍卫跨步迈入东宫。
余熙也迅速起身,跟在谢许身后。
她必须抢在谢许等人之前,将突厥文书藏入尚说的书房中。
……
养心殿内,尚说跪坐于老皇帝床前的小桌旁,提笔正于一张宣纸上书写。
老皇帝静卧在床上,养心殿内也烧着一炉与尚说书房香炉内相似的苦香,整个殿内苦意缭绕。
“太子,你近来胆子不小啊,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敢私自隐瞒不告知与朕。”老皇帝拿手巾捂住嘴,咳了两声。
床旁站着的老太监急忙上前去给万岁爷顺着气。
尚说搁下手中的笔,俯身垂头:“儿臣知罪。”
“知罪?那你倒说说,你何罪之有?可知朕为何将你拘禁在此?”老皇帝将咳出血迹的巾帕扔给身旁老太监。
“儿臣不该私自隐瞒突厥外宾中毒之事。”尚说微微抬头,瞧见老皇帝正睨着他,又将头垂了下去。
他身上湿衣尚未更换,手都冻得发红。
老皇帝瞧他态度还算诚恳,冷哼一声,接过老太监递来的汤药,喝了几口道:“不仅如此。太子,朕瞧着,你的东宫近日来可是颇为热闹啊。”
“儿臣愚钝,不知父皇所言何意,还望父皇明示。”尚说低声应道。
“朕可是听说你和那位天牢里的突厥将军往来颇密,怕是也有数月之久了吧。你说是吗?太子。”老皇帝问。
闻言,尚说抬首,迎上老皇帝的目光。他已冻得唇色乌紫,回答之声却依旧稳平:
“回父皇,确有此事。儿臣与阿尔斯兰将军皆愿两国修好,不再有战乱之苦。儿臣相信阿尔斯兰将军回到突厥,也会将儿臣的心意,我朝的恩情一并带到突厥去的。”
尚说答得顺老皇帝心意,老皇帝听入了神,竟不慎将一口汤药猛吞而下,苦意直冲口中,忍不住笑骂道:“狗奴才,怎么做事的?这么苦的汤也不知给朕备几颗冰糖!”
那老太监瞧着圣上心情好,忙从衣袖里取出几颗冰糖,毕恭毕敬地给老皇帝献上:“奴才失职,请陛下恕罪。”
老皇帝含了一颗冰糖,面色稍缓,看着跪地的尚说也越发顺眼,吩咐道:“来人,去给太子取件干净衣裳来,穿了这么久湿透的衣服,莫要着凉了。”
殿内几个小太监急忙跑去给尚说拿衣服。
“谢父皇。”
“起来吧。跪了一整夜了,想你也该知错了。只是突厥那边不可无交代,但你也莫担心,朕已命谢许去东宫拿下那犯事的宫女了。”老皇帝道。
只这一句,却教那连天寒也无法摇动的少年郎,瞬间失了从容。
“父皇,罪魁祸首已被儿臣擒杀,东宫之中,不再有此人。”尚说不敢起身。
老皇帝听了,抿着嘴沉思片刻,却只轻飘飘眯眼笑道:“哦,是这样吗?那朕还得让谢许他们回来,别在太子的东宫搜人了?”
“父皇……儿臣并无此意。”
这时,取衣裳的小太监匆匆返回,恰时殿门外也传来人声:
“陛下,突厥外使阿什纳求见。”
“告诉阿什纳,朕等下见他。太子暂且衣冠不整,实在无脸见外宾。”老皇帝道。
老皇帝这番话,不给太子留一丝颜面。字字戳心,纵是已侍奉他多年的老太监也不由侧目。
尚说却仍只乖顺地站着。
老太监接过衣裳,递至尚说身前,温声道:“殿下,奴才伺候您更衣。”
正更换间,门外再度传来急促禀报:
“陛下,阿什纳外使称有急事相求,意甚迫切……”
未待那人禀报完毕,阿什纳便已推门而入,怒容满面,开口便道:
“中原皇,阿尔斯兰不见了。”
老皇帝一挥袖。
药碗连同未喝尽的汤药,尽数砸在了尚说的身上。
碗碎落地面,碎片四散。
“孽畜!”
…………
皇城外,尚潜令戴着面具骑着马,带着一群人行至突厥军队暂歇的兵营。
那群突厥人正扎在草地上烤肉喝酒,瞧见尚潜令一行人过来了,身形最为魁梧的几个突厥汉起身,扛着砍刀堵在扎营入口处:
“来者何人?”有个会中原语的突厥兵。
尚潜令将自己脸上的面具又稳了稳,道:
“孤为尚说。”
“尚说?谁啊,不认识。”那几个突厥兵将砍刀直怼尚潜令等人的脖子,“来挑事儿?”
位于尚潜令左右侧的侍卫立即抽出了刀对着突厥兵的脖颈:
“放肆,殿下可是中原太子。”
“且慢且慢,两国刚和好如初,切莫再伤了和气。孤此番前来,是得你们将军相助,特来求兵逼宫的。”说着,尚潜令自衣襟中摸出一张绘图,俨然是皇城布局之图。
尚潜令的侍卫收起了刀,突厥兵见中原人收了刀,他们也就将刀收了起来,
“是哪位将军?”为首的突厥兵半信半疑地接过皇城图,上下端详了一番,问。
尚潜令闻言,从衣袖中掏出前几日余熙自天牢中摸出的那块嵌着羽毛的将军令,郑重道:
“是阿尔斯兰将军。”
突厥兵见到将军令,神情一紧,立刻转身用突厥语高声呼喊。
片刻间,营中士兵纷纷披甲持刀聚集,阵势渐成。
就是这样。尚潜令心想。
只要再让这群突厥兵去围攻皇城,便一定能坐实尚说的逼宫罪名。
却没料到,方才已放下刀刃的突厥兵却又扛起了砍刀。
尚潜令一转身,发现他们已然被这群扛着刀的突厥兵团团围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要去围攻皇城吗?怎的将他们围起来了。
尚潜令望着这群突厥兵不怀好意的眼神,握紧了腰间刀。
……
余熙趁着谢许他们还在搜查小厨房,藏着突厥文书,蹑手蹑脚地跑到了尚说的书房。
方才突然又传了圣旨,要东宫的所有下人都聚集在殿门接受搜查。负责书房外打扫的小太监也被支开了,正是她藏文书的好机会。
余熙推开尚说的书房。主人不在,书房的香炉内便也没有烧着那炉苦香。
书房内只剩下淡淡的书香,和一阵清爽的茶味。
余熙快步上前,掀起尚说此前放在书桌上的文纸,就将突厥文书塞在了下面。
忽然发现在肃正的朝政文书下,竟然夹着一张用墨清丽的山水画。
她心生好奇,将其抽了出来。
画着一幅江上行舟,岸堤几棵弱柳。旁用娟丽小字题着:
“杨柳依依。”
余熙攥着这幅画,端详了很久。
只因这幅画,是她所作。
这是她在宁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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