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江扶月醒了之后,没急着起床,而是把床下那存着各种契纸的匣子翻了出来,仔细核对了一番。
契纸铺了一圈,江扶月坐在中间,眼眸低垂,目光缓缓从那些契纸上扫过。
想做生意,必定需要铺子,她名下倒是有不少铺子,但大多不在京城,而且商铺变卖是大事,她不放心假手于人,所以这些铺子暂时不能动。
把上头的契纸都拿开之后,匣子的最下头,是她的嫁妆单子。
嫁妆里头相当一部分都是她母亲留下的,绝不能动,剩下一部分就是江家给她的了,这些于她而言倒是可有可无。
如果急需用钱,卖嫁妆倒是比卖铺子方便。
除了这些之外,她还有数百两的压箱钱。
这些压箱钱本来是让她刚入府的时候,打点人情关系用的,结果侯府这一滩烂泥,实在是没有打点的必要,故而这笔银子她几乎没怎么用。
江扶月心里打定了主意,把东西一一收进匣子里,这才叫了谷雨进来。
如往常一样,盥洗过后,简单地挽了个发髻,换了一身颜色素净的衣裳,江扶月便起身去了饭厅用饭。
她吃到一半,江扶摇打着哈欠过来了。
此时的江扶摇头发散乱,身上更是只穿着一袭松松垮垮的中衣,显然是刚醒,都还没梳妆收拾。
茯苓低着头跟在她身后进来,似乎是刚被斥责过,面上有几分委屈。
江扶月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垂眸撕着手中的软酪:“你母亲叫你过来,是要学着管家理事的,一会儿吃完饭,我让惊蛰把侯府往年的账本搬过来,你先看一看。”
江扶月已经做好了打算。
就江扶摇这性子,麻烦不来找她,她都得上赶着去找麻烦,所以,江扶月干脆就打算把她的时间都占满,叫她没精力去做别的。
等把该学的学的差不多了,就赶紧把人送走。
“哎呀,”江扶摇又打了个哈欠,随即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我要在侯府待许久呢,又不差这几天的功夫,先叫我好好休息休息再说吧!”
她好不容易离了江家,江柏生和江夫人都管不着她了,她正准备好好玩两天呢,哪有心思去学什么管家啊!
江扶月想了想,点头道:“也好,正巧我今日要出门,我就去一趟江家跟你母亲说一声,叫她把你接回去,等你玩够了再送回来。”
说到这儿,江扶月顿了顿,忽略掉江扶摇杀人一般的目光,低头舀了一勺粥,放在唇边吹了两下:“如此一来,你母亲还能省两天饭钱。”
“江扶月!”江扶摇气得直接把手里的筷子拍桌子上了,“我就是想玩两天,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管那么宽干什么?!”
听了这话,江扶月抬眸看她一眼,突然笑了:“你以为你是谁?若不是与我有名义上的姐妹关系,你以为我乐意管你不成?”
她的语气温温柔柔的,说出口的话却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说完,江扶月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又用茶水漱了口,便起身道:“一会儿,我叫人把账本送去厢房,你看完后统计个名目总数出来。”
见江扶月转身就要走,江扶摇连忙出声叫住她:“等等!我要去书房看!”
“随你。”江扶月脚下不停,直接离开。
她径直去了茶室。
“夫人,咱们今天不是要去找周娘子吗?”见江扶月开始摆弄棋谱,谷雨不由得有些疑惑。
江扶月按着棋谱摆好棋局,道:“不急,周娘子一行人刚到京城,风尘仆仆,难免疲累,肯定是要好好休息的,咱们午后再去。”
谷雨点点头。
江扶月执起一枚棋子,看着面前的棋局,眉头微微皱起:“惊蛰,你去把侯府前年一月的账本取回来送去书房,顺便问问茯苓,早上出什么事了。”
茯苓是她的人,受了委屈,她自然是要过问一句的。
“是。”惊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江扶月又思索半晌,才终于落下一子。
——
过了半晌,惊蛰才回来。
“茯苓说,早上三姑娘醒了,她本来是想进去伺候三姑娘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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