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长落和废墟里的那帮修士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没想多说什么,说得越多,暴露得越多,这四周还有她手底下的魔修,装也得装的像点。
该做的,能做的,碧长落都做了,那帮修士怎么想,后续如何,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这件事情你们做得很好。”
碧长落长身玉立,右手负于身后。
四周除了她之并没有他人,碧长落缓缓张口:“我要给你们,论功行赏。”
又等了一会,山顶上凭空出现一圈黑烟。
黑烟散去,数十个血红色的骷髅跪成一排。无人之处,它们已然卸下了所有的伪装,支着赤裸裸的骨头架子,卑微的低着头。
让众修士如临大敌,可以轻而易举屠掉一整个仙门的魔煞,在此地甚至分不到碧长落一个无意的眼神,身份地位不如一条可以受到碧长落青睐的小花狗。
这帮魔煞战战兢兢的说:“属下职责所在,不敢邀功受赏。”
碧长落笑了一声:“你们办事办得如此漂亮,不多美赞几句,怕是要落得苛待下属,赏罚不分的口舌。”
碧长落的目光徐徐将魔煞们扫视一圈,心情很好的模样:“谁去屠的村,谁去炼的煞?”
慵懒又轻柔的声音一字一顿落在魔煞的耳朵里,巨大的威压几乎折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谁也不敢先动,当那个出头鸟。
他们替碧长落作恶多年,在外乐得快活,在内,没有一天活得不是心惊胆战。
魔主性格古怪,脾气阴晴不定。心情不好,随便拖出去几个人暴尸常态,有的时候完成了任务要被剥皮抽筋,有时候犯了大逆不道却捧腹大笑,反倒平步青云。
但当其他人想要效仿的时候,又会恢复那个暴戾模样,被一段一段剁成骨泥。
最夸张的一次,魔主去杀个猫妖,心腹拍马屁嘲讽数句,结果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被魔主当场施法灰飞烟灭,魂魄都给弄散了。
见无人应答,碧长落善意的补充道:“那帮修士,留村子的尸骨无存,碰见炼煞的非死即残,我满意得很。”
红艳的嘴唇微微勾起,美艳的脸上笑意似有似无:“如果无人领功,我可就要一并行赏了。”
魔煞们抖如筛糠,重大的压迫下,终于有个魔煞细如蚊鸣的说了一句:“属下负责引开一半修士,绕路屠村。”
说罢,他悄悄抬起头,看着碧长落的脸色。
碧长落敷衍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在仔细听。
有个一个胆大的,后面的魔煞也纷纷壮着胆子,冒了出来。
碧长落百无聊赖地听着,边意味不明的鼓着掌,也不知道是嘲弄还是发自内心觉得他们干得漂亮,给一众魔煞弄得心里发毛。
等下属们工作汇报完成,碧长落大手一挥,空地上凭空出现数十个炼煞。
这帮炼煞骨头都被打断了,可怖的骷髅头上嘴巴张成一条竖向的尖锥,声带已经被扯的千疮百孔,还在挣扎着发出嘶哑的尖啸。
碧长落手未曾放下,又是轻轻一压,一堆炼煞变成了一滩碎骨头。
“魔煞以吸煞养功,夺他人之煞可令自己功力大增。我知道碍着规则,你们都敢想不敢做。”碧长落轻笑一声:“现在我给你们机会,谁炼的煞,谁解决,这个赏赐如何啊?”
居然真的有赏!
负责炼煞的魔煞只恨自己承认得太晚,若早知道今日魔主正常发挥没抽风,他们还在后面支支吾吾推脱什么!
一部分魔煞赶紧磕头感谢碧长落,在一种同僚的嫉恨目光中,贪婪地走到圈子中心,畅快的饱餐一顿。
碧长落撑着脸,欣慰的看着这帮魔煞心情大好的解决完炼煞,又重新跪在地上,目光转向另一群魔煞。
“到你们了。”
碧长落眼珠转了转,眼底闪过一丝狠辣:“你们就负责,吃了负责炼煞的魔煞,如何?”
刚饱餐完的魔煞还未消化忽如其来的惊喜,笑容就凝固在脸上。
他们不可思议的抬头:“魔主,你……你说什么?”
“人为刀狙,你为鱼肉。万物生死循环,周而往复。你们吞了亲手炼的煞,又被同僚亲手所噬,如此浅显的道理,有何不懂,需要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
碧长落仍是笑意盈盈,说出的字字句句无一不让人胆寒。
她可是魔主。
他们怎会得意忘形,一时之间忘了他们的魔主是个没心没肝的纯疯子!
碧长落走在那个问出声的魔煞面前,高高在上的俯视着,笑容不改,声音却阴毒得几乎要凝结成冰:“这么多魔煞,却放走了接近一半的修士。明明有大获全胜的机会,偏偏要自作聪明走什么歪门邪道,耗尽力气炼出了这么一堆没用的东西。”
“愚不可及,竟还痴心妄想要赏赐。”
随着碧长落语音的落下,魔煞身上的红色印记越来越深,仿佛有什么禁锢正绕着他的骨髓一寸一寸啃食着,越来越紧,即将勒炸五脏六腑。
巨大的痛苦下,他连音调都没发出一声,在众目睽睽下咽了气。
见他死了,碧长落毫无波澜的走了回去,随口说道:“动手吧。”
另一半魔修早就蠢蠢欲动,得到指令后一拥而上。
炼煞的魔修还意图反抗,身上却早就被碧长落上了一层禁制,连手都伸不出来。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断裂,被瓜分,到最后一丝意识也消散,死不瞑目。
碧长落背过身去,懒得去看这帮同类相残的画面。
倒不是不敢看,是不想看。
这么些年,穿越者用她的身体大肆屠杀,比这种画面还血腥万倍的她都见过。
就算闭上眼睛,那些人的哭嚎也会冲破结界,甚至被扩大了传进她的耳朵里。她越挣扎,哀嚎便越演越烈,吃穿坐站里,那些画面几乎要印记入大脑,充斥着生活的每一寸碎片中。
碧长落早就麻木了。
现在的她,到底是碧长落,还是穿越者,亦或是二者都是?
这个问题像是一道看不见光的阴霾,她不想神思,又每次都会情不自禁的冒出啦,拖得她朝着深渊滑落,越滑越深。
身后的啃食声终于慢慢转小,然后结束,碧长落回望着一脸餍足的剩余魔修,疲惫的挥挥手。
“退下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们,回风涯洞待命吧。”
又是一阵黑烟闪过,魔修没了踪迹。
碧长落感知到他们已经在走远,便沿着山崖,下了乱葬岗。
在魔煞屠村时,制造修士假死,骗过好斗的魔煞,今夜,先复活修士,又悄无声息处理掉炼煞和制造炼煞的人。
碧长落有时候觉得这个魔主当得属实是有点憋屈,明明完全能分批处理掉风涯洞的那批魔修,却非要劳心竭力的幻化障眼法蒙蔽他们。
只是她暂时不想对剧情线改变太多。
手中握着剧本,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依仗。剧情线发生重大改变,剧本就乱了。
碧长落自认贪图安逸不愿改变,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剧本乱套,她还没做好跟这个世界鱼死网破的准备。
如果后期真的出现致命的变故,那么这群自私胆小容易掌控的魔煞,就是她最后的底牌。
碧长落下了乱葬岗,乱坟岗内尸山尸海,还未走近,就闻得到从山下传来浓郁的尸臭。
尸臭熏天,混杂着被风吹日晒雨泡过后独特的腐烂味道,熏得睁不开眼睛。
碧长落蹙眉施了一道屏障,勉强压下那股难以忍受的味道,飞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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