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潭收养了小灰猫,给它起名“任意门”,虽然任意门现在只能跟着她住员工宿舍,但好在和魏清潭同住的阿愿非常喜欢它。
任意门还没成年,个子很小,魏清潭专门在客厅的一处空地搭建了独属于它的小小领地,一角放着食盆和水,对角放置猫砂盆,两者间安置了好几个柔软舒适的窝。
可任意门却对此十分不屑,明明站起来还没一层梯子高,居然能一下窜上魏清潭睡的上铺,然后霸占她枕头边的位置。
行云流水的动作把阿愿和魏清潭都惊掉了下巴。
这晚任意门也是在魏清潭枕头边睡着的,它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害得魏清潭做了一晚上骑摩托车的梦。
第二天闹钟还没响,任意门便开始在魏清潭的脖子上踩奶,微凉的鼻尖轻轻触碰她的脸颊,爪垫则踩在她的气管上,窒息感让她猛地惊醒。
魏清潭觉得自己简直是对任意门太没有原则了,就这样也没生气,反而下床给它铲屎添猫粮。
昨天答应了树枝去看狼群狩猎,这种场面魏清潭只在纪录片里看过。
曾经当文艺青年的时候,魏清潭也梦想过去非洲大草原看大迁徙,哪能想到想到多年以后直接穿越到原始世界,还成了掠食者的御用兽医。
她轻手轻脚地洗漱好,换了一套抗风耐寒的冲锋衣,将昨晚临时买的望远镜挂在脖子上,背上提前准备好的背包走到任意门旁边。
“任意门,轻轻咬我一下好不好?”
说着她将指尖递到它的嘴边,任意门像是听懂了一样,先是舔了舔,然后迅速地咬了一口,并不很痛,只是擦破一层皮。
熟悉的穿越前眩晕感袭来,等魏清潭再次睁开眼,她看见自己的手指头没有一丝伤痕,而不远处的灌木丛,有灰狼露出了半截摇晃着的尾巴。
每次穿越的落点似乎都在树枝的附近几百米内,所以他总能第一个找到她,魏清潭对此十分庆幸,毕竟她要是被熊叼走了那真是欲哭无泪。
狼群在狩猎前似乎会通过嗥叫声来鼓舞士气,蝴蝶带头,咬风和树枝积极响应,接着整个狼群都嗥叫起来。
悠长的嗥叫声似乎能穿破晨曦直击灵魂,魏清潭站在石台上,感觉心底充斥着一股恐惧、敬畏、喜悦混合而成的复杂情绪。
这是狼群从狂犬病中恢复后第一次集体狩猎,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让人热血沸腾的合唱结束后,蝴蝶带着狼群奔向荒原,那里有一群路过这片领地的叉角羚。
树枝没忘记转头把魏清潭也带上,等看到鹿群时,魏清潭便找了颗树准备爬上去观看,树枝则投入了狩猎活动中。
在捕猎过程中,每一头狼都有着自己的任务,合围、追赶以及最后的致命一击,这是一场需要密切配合的策略战。
魏清潭十分期待能亲眼目睹狼群相互配合捕猎的画面,从她在38元和58元的望远镜之间选择了后者便足以看出。
等她四肢并用的爬上树冠,这才发现树上还有个熟人,正是游云。
它像是个运筹帷幄的大将军一般眯着眼,望向麋鹿群的方向
“你来了?正好狩猎开始了。”
魏清潭占了个好位置,迫不及待地举起望远镜,她看见咬风和群狼正在四面包抄驱赶鹿群。
这个品种的鹿擅长奔跑,时间一长狼群的体力会被轻易消耗,那时被鹿群反击可不会有好下场。不说公鹿头顶那对壮观的鹿角,即使没有鹿角的母鹿能轻易踢断狼的肋骨。
魏清潭捏了把汗,但想到自己背包里那些急救用品,又感觉安心了一些。
她转动镜头想要寻找树枝的身影,可直到狼群成功将一只母鹿和她的孩子分离出狼群,也没有看到树枝的身影。
落单的母鹿带着它的孩子拼命朝前跑去,细长的腿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意志,哪怕是幼鹿的速度也不是狼群能轻易追赶上的。
可这时,侧面冲出一抹灰色的残影,不正是树枝,它猛烈而准确地撞击幼鹿的身体,之后一口咬住它的脖颈,只见幼鹿细长的四肢猛烈地挣扎一阵便了无声息。
此时的母鹿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孩子已经沦落狼口,可等它发现时已经晚了,它愤怒的转过头朝树枝跑去,扬起前脚想要攻击他,可蝴蝶已经从后方悄然接近。
狼群一拥而上,撕扯着母鹿的肚皮,迫不及待地开始用餐,而母鹿张大嘴无声地嘶吼着,眼睛一直望向自己孩子的方向。
魏清潭猛地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感觉手心冒出冷汗,心脏狂跳。
刚刚看到的画面不停在脑海中回放,每一帧都血腥得让她感到窒息。
“我也要开饭啦!”游云心情颇好地高喊一声,展开那黑得发亮的翅膀飞向母鹿和幼鹿的尸首。
尽管很多人对魏清潭的评价是冷漠不好接近,但其实她从不是个心肠冷酷的人,相反有时她的感情甚至十分细腻。
所以当目睹了狼群撕咬猎物的惨状后,她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就生病了,额角不停冒出冷汗,四肢发软无力,直到树枝站在树底下喊她,她才像梦醒般回过神来。
“怎么样?”
树枝的眼睛里闪烁着因胜利而感到喜悦和自豪的光芒,而其中还有一抹极易察觉的期待。
他希望魏清潭能夸夸他,这也是为什么他邀请魏清潭来看狼群狩猎,毕竟一击杀死一头幼鹿也不是什么特别简单的事情。
可魏清潭没有看向他的眼睛,她看见树枝嘴角旁的灰白色毛发染上了干涸的血迹,闻见他全身散发的血腥气息。
魏清潭猛然意识到,树枝身上那与生俱来的残酷本性,而自己这段时间都太过天真,仅仅因为狼会说话,就把他们当作人类,甚至当作朋友。
她感觉一阵后怕,哆哆嗦嗦地伸出手臂,虽然以前也被树枝咬过很多次,但都没有这一次那么害怕:
“我想回去了。”
“为什么?不能再待一会儿吗?”树枝像以往一样想要用头蹭女孩的掌心撒撒娇,可魏清潭却像是躲避什么脏东西一样缩回了手。
“你每次都这样!我要回去的时候总是不配合!你再这样我就再也不会来了!”
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树枝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开始倒流,他甚至没有意识到他炸起的毛发和雪白的獠牙将眼前人吓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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