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成了家中抹不去的疙瘩。
如果不是那几天,他不在村里,小妹也不会这般轻易嫁过去,好在这位妹夫还算不错,没让小妹受委屈。
云枝出声安抚他们的担忧,“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话音刚落,一杯红糖水就递到了她手里,“娘子先喝点水。”
苏珩准备杀鸡炖汤了,当归家里有,前日正好去镇上卖了一些草药,没有太过稀罕,林林总总加起来六两银子,顺便买了些可能用得上的药。
那只参倒是没卖。
云母见自家女儿脸色不错,担忧渐少。
尤其是她看见厨房原本摆着的材料,想来苏郎君本来是准备为自家女儿熬补气血的汤,只不过知道他们的来意,听到她说女儿每次都喝当归红枣鸡汤之后,就顺水推舟地改换鸡汤了。
说话令人熨帖,细致妥帖。
不仅爱护女儿,还爱屋及乌地尊重她这个岳母,的确是个良配。
她只道,“那娘和你大哥就先回家了,我还得回去做饭。”
在这样的时代,在这样的环境,在这样的思想禁锢下,女子以夫为天,这也是云母孤身一人没办法反抗云父把女儿出嫁的原因。
“路上多注意点。”
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一片爱护之心。
云枝坐在灶前烧火,顺便取暖,烧火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很轻松。
苏珩则游刃有余杀鸡烫毛切块洗净,一气呵成,一边炖汤,一边准备晚饭。
汤是在黑漆漆的陶罐里炖的。
饭做好时,汤还在炖着,苏珩脸上还有几分歉意,“娘子先用饭,只是汤得让娘子多等等了。”
眼看他还要给炉子添火,云赶紧拉着他一起坐在桌前,“一起吃饭。”
为了图方便,也怕菜端到堂屋就冷了,所以一直都是在厨房摆了个桌子用饭,凳子被苏珩套上比较柔软的坐垫。
力求不让她受凉分毫。
甚至饭后,苏珩怎么也不许她洗碗,他声音柔和但坚定拒绝,“娘子这几日莫要碰水了。”
哪怕是热水也不行。
他将照顾娘子贯彻到底。
夜话十分,苏珩浅浅问及了傍晚云父未曾出现的事,他其实有察觉到云家的氛围不对,在今日更甚。
云枝不太在意地回,“他可能是心虚吧。”
记忆里,每次她来月事,痛得夜不能寐,食不下咽,云父总是分外沉默,甚至是躲避。
其实,家中早就没人提起那件事,甚至她这个当事人也从来没有爆发过半点情绪,无人斥责他。
但来自家人的沉默平淡,却偏偏更加凌迟他。
苏珩顿了顿,鸦羽般的羽睫微垂,望着靠在身旁的少女,嗓音轻缓,“娘子可否让我知晓是何缘由?”
云枝简单叙述来龙去脉,“八岁那年被人推下了池塘,水比较冷,还有碎冰,挣扎了好一会儿,然后我爹先救了别人,等他再下来救我时,我已经自己爬上来了。”
她语调漫不经心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没有半点情绪流露。
云想了想,怕碎片觉得自己会难受,又补充道,“其实我不在意他。”
她的确对云父没什么感情。
没有感情,就不会期待,更不会因为对方先救了别人而感到难过。
云其实是很冷漠的。
她对位面里的亲人都没太多感情,只有他们对她好,她才会回以同等的好。
不过换成寻常女子,不仅见到亲生父亲先救了别人,尤其那人还是推自己入寒潭的罪魁祸首,甚至事后还在外称二人是意外跌进池塘的,从未为自己女儿讨个公道,只秉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定然是极其委屈愤怒的。
她没注意到,自家夫君的神色一点点冷下来。
烛光下,他神情冷然,温文尔雅的清俊面容变得冰冷起来,无端多了几分锐气,属于书生的无害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来愚昧自大还说少了。
天底下还有这般做父亲的。
苏珩手还捂在她腹部,微微倾过来,将她虚拥着,撇开了话题,嗓音温柔,“娘子可还难受?”
“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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