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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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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史为聘(原名:青衣记)

作者:

周行天下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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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昭以为自己听错了话,又确认了一遍:“殿下,我真的只用查杜谦案?”

崔珩点了点头,看向远处的模模糊糊的长廊:“下得有些。我们去廊下。”

看着他粘在额角的墨色碎发,裴昭忍不住弯了弯唇。

单看刚才的样子,差点以为这人喜欢淋雨。

两人疾步走到半路,卫婴跑过来送伞,崔珩接过后,低声道:“裴小姐靠近一些,方便撑伞。”

裴昭愣了愣,走在伞下。

在潮湿的雨气中,那股清冽的冷檀香愈发明显,萦绕在鼻尖,她不由抬眼看过去,但只看到崔珩淌着雨珠的下颌。

因为风太大,即便撑着伞,裴昭的衣服还是湿了个彻底,雨珠滑到胸前,冰冰凉凉,左肩开始隐隐作痛。不知是何原因,过了一会,疼痛比平日严重了百倍。

裴昭的脚步缓了下来。

崔珩也停住步子,垂眸地看着她:“很难受么。”

尽管额角沁出冷汗,裴昭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事,继续走就好。”

他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刚走没两步,疼痛蔓延至全身,连脚步都滞涩了许多。

视线越来越昏暗,裴昭忍不住拽住了一边的墨玉蹀躞,但立刻又松了开,向后仰去,昏昏沉沉间,有人揽住了她的后腰。

落在一边的丝绸伞被疾风带到远处,滚落进绵绵的雨幕中。

卫婴跑过来撑开新的一把。

暴雨下的客房一片昏暗。青釉莲花香炉里点着安神的沉水香。

崔珩垂眼端详着熟悉的面庞,用素帕一点点拭去上面的水渍。

乌黑的长睫上沾满水珠,在微微颤动,是因为疼痛。

大概没有用过那些药。

“让方郎中过来。”

裴昭做了一个梦。

梦里,阿娘坐在窗边,背对着自己。

月光被窗纸一拦,在屋内留下朦胧的清灰色。阿娘纤瘦的影子在地上,被拖得很长。

裴昭蹑手蹑脚地起身,但刚想伸手环抱,那纤弱的身子便化作轻雾,消失得无影无踪。

“娘!”

裴昭猛然睁眼。

眼前的帐幔上绣着精致的团花,还是在晋王府。

榻边的年轻娘子道:“裴小姐,好些了吗?”

“嗯。你是……卫铮铮?”

“裴小姐还记得我!”卫铮铮微微一笑。

裴昭低头看向身上竹叶色的襦裙。

“裴小姐的官服脏了,于是殿下托人去洗了。”卫铮铮道,“还有,殿下说你差点在校场遇刺,于是让我以后跟着你。有我在,裴小姐定然平安无事。”

裴昭道了谢,过了一会问:“殿下在哪,我需要见他。”

沿着游廊一路直走,再绕过两处假山,便是书斋竹里馆。馆外竹影斑驳,绿莹莹的四季竹因为绵绵雨水,愈加青翠欲滴。

格扇门被推开后,湿润的雨风掠过桌案,吹起案边人微湿的细发。

崔珩用朱色墨笔勾画着卷册。他穿着一件宽松的青色薄衫,原本高束的头发披散在肩侧,发尖因为雨水泛着湿润的光泽。

“舒服些了吗?”

裴昭点点头,在对面坐下:“我对殿下的交易有些不理解。倘若我只用查杜谦案,这交易似乎有些不公平。”

查清刺杀皇亲的案子和彻查当年的满门抄斩相比,难度并不对等。

崔珩阖上卷册,平淡道:“可本王想要的其他东西,裴小姐未必能给。”

裴昭沉默半晌,问道:“我确实没多少东西,殿下想要什么?”

他垂眸沉思了一会,半晌,才道:“裴小姐若是觉得实在不公的话,等你的事情结束,本王再想你求取,也未尝不可。”

“只盼殿下到时候不会坐地起价。”裴昭轻笑道,“哦,殿下还没告诉我杜长史的死是怎么一回事。”

卫婴得了眼色,开口道:“裴小姐,杀死杜长史的赤罗国刺客,是杜长史的养子;刺客误杀,的确和殿下有关。卷宗上的案发现场,是卑职布置的。”

裴昭确实有过这样的猜测,颔首道:“所以要查的是何人指示了杜长史。——那殿下在长史府时,和杜长史谈了什么?”

“人多眼杂,只谈了公事。但临走前,杜长史留了一句诗。”

手旁的诗卷上有一句诗被丹墨圈了出来。

杨柳枝头黄雀语。

“杜长史临阵倒戈,将这句诗留给本王,是希望本王照顾他的妻女。但暗探说,杜家母女杳无音讯许久,寄给杜长史的家书,是提前写好,命驿使按时寄出的。”

裴昭微微皱眉:“这样来看,她们或许已不在人世。在京城能做到这种地步,背后的主使想必位高权重。”她轻轻瞥了崔珩一眼,见他无甚表情,继续道,“杜长史留的诗,应当和主使有关。”

裴昭取过诗卷,目光落在下一句诗上:蝴蝶岂可扑蝉飞。

“这句话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同义,但杜长史留了冷僻的诗歌,怕是因为‘蝴蝶’二字。蝴蝶和杨柳,是说广宜长公主崔雯玉和驸马杨赋。”

崔雯玉创制了京中风靡的“蝴蝶妆”,故有“蝴蝶夫人”之称。杨赋因为擅长画柳,被戏称为“杨柳公子”;他亦是杜谦死前三日,见过的另一官员。

崔珩平淡道:“崔雯玉的母妃因本王而死。”

这么来看,崔雯玉的确存在买凶刺杀的动机。

裴昭有些疑惑:“可我记得,崔雯玉的母亲——贵妃娘娘似乎是自裁而死。”

崔珩道:“是在本王杀了崔珏之后,她才自裁的。”

裴昭这才颔首:“既是杀兄、杀母之仇,崔雯玉想要杀殿下,实在是情理之中。”

一旁的卫婴闻言,微微一怔,不由攥紧了拳。

这崔珏和贵妃当年陷害殿下数回,怎么杀也不为过。

这裴小姐难不成真不知殿下的过去?

崔珩笑了笑,道:“下个月公主府会有赏花宴,在朝女官都会收到邀请。裴小姐,好好把握。”迟疑了一会,他又道,“若是住在丰邑坊不方便,也可以搬到布政坊。”

布政坊离大理寺极近,只隔着一个顺义门。倘若住在那,平日便不用花费半个时辰的路程。只是那里的屋子价格贵得可怕。

裴昭笑了笑,问:“殿下可知租布政坊宅子一年,要多少银两?”

崔珩抬眼看着她:“五百两?”

“倒没这么贵。是五十两。”

看着他略显茫然的表情,裴昭忍不住心道皇室果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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