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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第 65 章

小说:

为夫君赐婚后

作者:

松月白

分类:

现代言情

屋檐下,木质的风铃四处摇曳,发出阵阵叮咛之声,随着春风一道徐徐飘进了房间里。

温稚京悠悠转醒,第一感觉便是全身上下好像被人拆了似的,剧痛充斥着四肢百骸,隐隐还闻到她身上浓浓的草药味。

她费力动了动身子,却发现手和腿都动弹不得,屋内漆黑一片,似乎是深夜,空气中还飘散着似有似无的香味,味道很杂,混合着浓郁苦涩的药味,在这种时候,偏却让她莫名安下心来。

她被人救了。

意识到这一点,温稚京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没死,只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未来得及涌上心头,心又再次提了起来。

紫珍呢?

马车失控后,紫珍独自一人面对那么多的刺客,那些刺客身手了得,紫珍怕是凶多吉少。

温稚京费力地想要抬手,吹响手上的玉戒,只是她的手骨已然骨折,此刻正绑着夹板。

额前因疼痛而沁出薄汗,手却始终抬不起来,温稚京只好作罢,心中祈祷着紫珍没事。

这时,房门似乎被人打开了,传来一道细微的吱呀声。

温稚京顿时像只惊弓之鸟般,蓦地绷紧身子,她这一动,身上的痛便更加强烈,疼得她直吸冷气。

“你醒了?”一道有些粗狂,却意外好听的声音传入耳中。

温稚京却下意识想起昏死之前,最后看到的那抹白色身影。

是李殷么?

只是他的声音,听着却不像李殷。李殷的嗓音清冽,如甘泉流动,又似玉石滚落玉盘般悦耳动听。

而此人声音粗哑,是副极为普通的嗓子。

温稚京身子紧绷,费力地扭过脖子,瞪大眼睛盯着声源处:“你、你是何人?”

脚步声缓缓靠近,夜色浓稠,温稚京却看不到他的身影,她有些怨恨自己这双不能夜视的眼睛。

那人轻声安抚,似一汪清泉般拂去她的紧张:“别担心,这里没有坏人。”

说罢,见温稚京依旧警惕,他低声一笑,坐在床边,道,“我在路边捡到了你,见你伤得极重,不放心便带回来了。”

原来不是李殷。

是了,李殷身上时常带着浅浅的梅香,凑近时,宛如俯身轻嗅梅花,格外好闻。

而此人身上,味道十分杂乱,一时间分不清是什么味道。

心底说不上是失落还是什么,温稚京很快便将情绪掩盖下去。

“原来是恩公,谢谢你救了我。”

她卸下防备,松了口气般笑了笑,只是她一笑,蓦地牵扯到脸上的伤,顿时疼得龇牙咧嘴,疼过之后,她突然害怕起来,脸上不会留疤吧?

“……”

她想要看看脸上的伤,道:“郎君可否掌灯?我想看看脸上的伤。”

话音刚落,青年神色倏地僵住。

他摸着脸上新做的面具,一寸寸抬眸。

窗户外,正是艳阳高照。

“怎么了?”温稚京察觉他的迟疑,试探问,“是……不方便掌灯么?”

其实她倒也不是非要看的,此刻夜也深了,恩公许是也要休息了,明日再看倒也无妨……

面上忽然拂过一阵轻风,温稚京吓得缩了缩脖子,正疑惑着。

又听那人低声问:“你……看不见我?”

温稚京一怔,以为他问的是她夜盲一事,正要解释,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墨色似乎要比往常浓稠了些,她原以为是此地幽静,夜色比盛京要深一些。

听那人语气有些难以置信,她这才慌了起来。

“现、现在……是什么时辰?”

李殷抿着唇,剑眉微拧。

良久才道:“巳时末。”

巳时末?!

她瞎了!

温稚京垂死病中惊坐起!

好吧,没坐起来。

她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躺在榻上,空洞的杏眸呆呆盯着床幔。

完了,她瞎了,她以后再也见不到李殷、见不到阿月,也见不到紫珍和阿爹阿娘了……

她再也看不见三月时节梅花盛开的样子,看不见盛京的繁华,从此以后,她的世界只剩这一大片令人讨厌的墨色。

她甚至还没看清楚,杀她的人是谁。

心底的酸涩和不甘涌上心头,眼眶渐渐蓄起水雾,长睫一眨,那雾气便凝作泪珠,断了线般从眼角滑落。

耳边传来衣物摩擦的声音,床榻微动,那人似乎起身了,温稚京回过神,赶紧把头转过去,她不想让陌生人看到她在哭。

阿娘说,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除了将心底的脆弱剖开给旁人看,没有其他任何作用。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安抚:“我去找大夫来看看,别担心,会好的。”

这句话,也不知是安慰温稚京,还是安慰自己。

李殷替她盖好褥子,转身出了房门。

不多时,暗卫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来到小院门口,那老者背着药箱,神色惊恐,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显然是午睡的时候就直接被人提了过来。

暗卫将他丢在李殷脚边,他忙哆嗦着跪伏在地。

李殷挥手遣退暗卫,将那老大夫扶起来:“崔老先生莫怕,今日请您来,是想让您再看看她的伤。”

崔大夫诚惶诚恐看他,李殷解释道,“她失明了。”

“……”

屋内,温稚京已经和这片黑暗和解了,她麻木的睁着眼睛,脑海中却想着要如何回到盛京,她一定要让温翁玉查出背后之人是谁,然后将此人大卸八块!

房门打开的吱呀声将她的思绪拉回,温稚京听着脚步声,顿时警惕起来。

这段时间频频遇刺,早已让她成了惊弓之鸟。

“别怕,是大夫。”

脚步声在床榻边停住,熟悉的声音传来,温稚京这才松了一口气。

崔大夫上前,又是诊脉,又是施针的。

约莫过了一刻钟,才将东西收好,朝李殷拱手道:“这位娘子是颅脑受损,脑内有大块血瘀未散,这才导致了失明,待老夫开几服活血化瘀的药,每日在娘子的百会、风池等穴位施针两次,不出一个月,便可痊愈。”

“多谢。”

崔大夫颔首,背上药箱,被暗卫带到外面写方子去了。

李殷目光柔和了许多,坐在床边,垂眸凝着那双茫然睁大的眸子:“可感觉好些?”

听到还有复明的可能,温稚京心底的巨石可算是放下来,也不知是不是方才施过针的缘故,她感觉头也没那么晕了,整个人轻快了不少。

“我好多了,谢谢恩公。”

她咧嘴一笑,随后又问,“对了,我姓温,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若是不知姓名,日后她便找不到他,也无法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了。

李殷勾唇:“姓林,无名。”

温稚京暗暗记下,忽然想起紫珍还下落不明,又忙问:“我还有一事想问林郎君,郎君可曾看到一个身穿紫衣,手持双刃的女子?”

李殷知道她说的是紫珍,紫珍早已被他的暗卫救下,安顿在别处。

只是现下,他还不打算告诉她紫珍的下落。

于是他摇摇头,又想起她如今看不见,遂叹息道:“未曾。”

见温稚京面露焦急,又补充一句,“不过我上山时,地上除了黑衣人的尸体,并无其他人,许是已经脱困了。”

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温稚京提着的心堪堪放下,紫珍武功高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只是她若无事,必然会来找她。

她要快些养好身子才行。

这时,一道不大但足够引人注目的咕噜声,传入两人的耳朵里。

两人皆是一怔。

温稚京率先反应过来,尴尬的咳了几声。

已经许久未曾见到她露出这般尴尬的表情了,雪腮浮上浅浅的红,像晕开的水红色胭脂,为这副病容添了几分生机。

她昏睡了一天一夜,腹中早已掏空。

李殷忍着笑:“想吃什么?”

温稚京对吃的方面,向来和看人一样挑剔,不喜欢的不吃,不好吃的也不吃,以至于她从小便患有夜盲之症,熄了灯,便和瞎子没什么两样了,宫中御医对此也束手无措。

但此刻她也不挑了,能果腹便可。

“都可。”

虽是这般说,但当那碗鲜虾粥递到她面前时,温稚京还是忍不住流口水。

李殷端着热粥坐在床边,勺子搅动发出阵阵叮咛之声,他一垂眸,便看到榻上之人伸长了脖子,闭着眼睛皱着鼻子,贪婪的嗅着空气中的香甜。

像只小馋猫。

温稚京也好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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