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华春瑾那边离开后,侯夫人就去了一趟拂月阁,阻止了吴柏林的通报,让奴婢也都停在了屋外,她径直进了客堂。
华拂风正在读书,时而会做一些笔记。
全然投入,直到侯夫人在他面前坐了下来,才意识到有人过来了。
“娘。”
看儿子这么认真的在看书,她也不想打扰,忙道:“我说几句话就走。”
“良轩自缢了。”
华拂风神情泰然自若:“儿子刚从那边回来。”
侯夫人:“不是你做的?”
华拂风默了片时的时候侯夫人已知道答案了,道:“你以后只需要专心读书就可,这种事情你不要再插手,我不希望你的双手沾染不干净的东西。”
所有的罪孽由她一个人来背负即可。
华拂风:“我是个男人。”
有些仇需要他亲手报。
陈瑶道:“你也是我儿子,所有妨碍你们的障碍由我来清除,你的心思用在读书上就好,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话,她站起来走了。
华拂风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微微出神。
就在昨天,知道华良轩偷窃祖母被逮了个正着,又被打个半死后,他就动了借着这事让他自缢的心思。
也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到了后半夜,万物俱寂时,他独自去找华良轩了。
耳房有个奴才在值夜,已经困得趴在那里睡着了,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手帕在鼻息间让他闻了闻,他睡得就更沉了。
那手帕上涂了迷香。
走进屋内,华良轩疼得毫无睡意,一直在哼唧。
看到他进来后有些意外,华拂风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良轩,我是来送你最后一程的。”
“大哥?你在说什么?”他有些疑惑,差点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三年前,我们一起参加了一场马球赛,那一天,我的马突然发疯受惊,我知道是你做的。”
“不是我,不是我。”
“原本,该自缢的人是我,既然上天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没道理再容你活着。”
他拿出准备好的白绫,套在他的脖颈上。
窒息的感觉令对方惊恐起来。
“大哥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一次,饶了我一次。”
他虽手抓着白绫,奈何他今天刚被杖刑,根本无力反抗。
稍微一动,浑身都疼。
恍惚间,他仿若看见自己中了探花后跟着状元榜眼一起骑马游街的画面。
前呼后拥,旗鼓开路。
好不威风。
原本该是世子的华拂风被他夺走了所有的光环后,一生黯淡无光,最终被他吊死在了梁房上,一如今晚的自己。
不,这不应该是他的结局。
不应该啊!
为什么事情会这样子?
妹妹明明说他是要做探花郎的人。
晋王府
华兰菁还是从晋王妃的口里得知了哥哥的死讯。
这天,晋王府上下都在忙碌着,既然要去封地里,总得收拾收拾。
刚做好的滑梯也要被拆了,谢嫣然挺舍不得的,在离开之前先在上面玩了好一会儿,她陪着一起玩。
晋王妃这个时候就过来了,站在滑梯下方说:“华兰菁,你哥自缢了。”
滑下来的华兰菁有些懵,以为自己听错了。
“偷窃祖母的银子,被侯夫人当场抓了个正着后,羞愧自缢。”
“不可能,我哥是不会**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舌头都打颤了,剧情越来越癫,根本不按着原着走。
她哥哥是要做探花的人,将来还会被晋王重用,怎么可能就这样**。
她太了解华良轩的,他怎么可能会舍得死。
晋王妃冷冷的扫她一眼说:“本王妃准你再回府探一探事情的真相。”
“臣女谢过王妃。”她行了一礼,失魂落魄的转身就走。
她带着泡芙站在华安侯府大门前时,满脑子还是,怎么会这样子?
由于死的是个未成年的庶子,侯府与往常并没什么不同,门前连个白绫都不曾挂。
华兰菁直奔到兄长院内,就见一口棺木正放在屋里,华良轩已被换了一身白,躺在了棺木中。
下一步就是要把棺盖合上,钉上。
“哥哥,哥哥。”
华兰菁冲了过去,一把推开棺盖,就见华良轩静静的躺在那里。
余管家大声道:“把小姐拉开,钉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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