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鬼释魂》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你怎知我姓名?”林千韵神情疑惑,脑中回想着生前可有跟此人有过关系。
男子对林千韵这反应没什么惊讶的,预料之内,拱手解释道:“在下沈桉,字洛渐,是君慕凝的男妻。”
君慕凝是林千韵姨母的儿子,是他的亲表弟,同时也是芳康国的王子。眼下他的男妻亡死,这便令林千韵不由得遐想,是不是芳康出了什么事?
沈洛渐话音刚落,还没等林千韵回话,身后的那群冥兵反倒是激动不已。一个声音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唰!”
话音刚落,一把利剑从那人颈边划过,剑尖没入墙壁,剑身紧挨脖颈。冥兵瞳孔放大,怔愣几秒后瘫坐在地,一动不动。
出剑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千韵。林千韵站在原地并未回头,也未给那人一个眼神。目光狠戾,伸出手静心从墙内飞出,回到主人手中消失不见。
目光聚集在沈洛渐身上,眼中戾色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惊喜与担忧。语气平缓,柔声细语道:“姨母和慕凝近年可好?”
沈洛渐眸子沉下,嘴巴张了张又无声地合上,喉结上下一滚,轻轻地摇了摇头。
林千韵眉头一皱,抓住沈洛渐双手,焦急道:“发生了什么?”
“阿韵,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夜辰枭上前一把将林千韵从沈洛渐身边拉走,带向里屋。
姚霜雪凑到曾鹤银耳边,笑道:“阿银你看,尊主又吃醋了~”
曾鹤银没太注意姚霜雪说了什么,只是不从心地轻“嗯”一声,目光紧盯沈洛渐身上的狐裘,纤长的手指抓揉着姚霜雪的头发。大抵是因为儿时的经历使曾鹤银时常缺乏安全感,即使是有了“虞娘亲”和“花花”也还是存在。
所以她格外喜欢“毛茸茸”“软乎乎”的东西,喜欢被其包裹着的感觉。
沈洛渐注意到目光走到两人面前,从腰封上取下两个白兔尾巴挂件,递给曾鹤银和姚霜雪,温声道:“我的狐裘太脏,这个给你们吧。”
姚霜雪接过兔尾巴,照常嘴甜:“谢谢沈哥哥!”
曾鹤银松开姚霜雪的头发,接过兔尾巴,唇角微扬,笑道:“谢谢沈公子。”说罢,她就开始揉手中的兔尾巴,顺势还把姚霜雪手中的兔尾巴抢了过来,一同揉搓。一手一个,软软乎乎的手感极佳。
沈洛渐见到这一幕,哈哈一笑,道:“不必谢,咳咳…喜欢就好。”
姚霜雪看看自己的兔尾巴又看看曾鹤银,双手环胸,撅起嘴一脸哀怨。
远处传来夜辰枭催促声:“你俩还不领沈公子过来!”
闻言,两人一左一右架起沈洛渐就往里屋跑去,留下一脸懵圈的众人。
到了屋中两人将沈洛渐放下,林千韵见她俩这般粗鲁的举动连忙扶着沈洛渐落坐,心道:“幸好离得近,不然洛渐这身子骨必得散!”
林千韵坐在沈洛渐对面,问他近年芳康都经历了什么?
见沈洛渐犹犹豫豫的,林千韵扭头对曾鹤银和姚霜雪道:“阿银小雪,麻烦你俩回趟冥殿帮我找件新衣可好?”
姚霜雪:“好!”
曾鹤银的注意还在兔尾巴上,根本没听林千韵的话语。还是姚霜雪抓住她的手,往外领时才回过神来。她将其中一个兔尾巴系在腰间,另一个还给姚霜雪,姚霜雪接过兔尾巴,二话没说就系在了曾鹤银腰间的另外一边。随后牵着曾鹤银的手,蹦蹦哒哒地跑出房间。
出门前夜辰枭嘱咐道:“顺便找温婳要袋血。”
曾鹤银/姚霜雪:“知道啦!”
二人跑远,林千韵疑惑的眼神看向夜辰枭,他不明白夜辰枭为什么要让她俩带血袋回来?
夜辰枭无声地用右手食指,割划自己的左手手腕内侧,并用眼神示意他看沈洛渐。
目光投向对面之人,先是瞥了一眼沈洛渐的左手手腕,苍白的皮肤上赫然是一条又长又直的红痕。又见沈洛渐脸色苍白,面颊凹陷,面骨突出,眼睛下陷,眼周发暗,的确符合失血过多而亡的特征。
腰间感到微微震动,林千韵低头一看,讳阴卷周身发亮小幅度摇动,将它取出摆在桌案上。
“哗哗哗——”
讳阴卷自动展开,露出一个人的名讳——“沈洛渐”。
生前经历浮现:
沈洛渐梦瑶王室后裔,母亲是梦瑶嫡长公主,十五岁嫁于他父亲,十八岁生下他,在他八岁那年父亲与芳康王勾结、谋反、改朝换代!
父亲成了丞相后直接休妻另娶;国土覆灭,母亲身为前朝余孽,按规定转为奴籍,直接从一位养尊处优的长公主,变成身份低微的奴仆。沈洛渐自己也从嫡长子,变成了一个不得宠的“私生子”。
至此与母亲生活在府邸后院的仆人房中。
因无钱请师教导,母亲便亲自教学。没有琴、棋、笔、墨,那便拿他物充当,以线当弦绷直于两椅间,掌握指法与力度的把控;以石子做棋,偏灰光滑圆润的就做白子,偏黑有棱角的就做黑子,而棋盘是母亲用粗线在旧衣破布上一针一线缝制的;笔与墨则是树枝和水,用树枝沾水在土地上写字练字,有时还会用手指沾水在桌上书写。
不仅如此,母亲抽空还会教他茶道、礼仪、诗词等。
在他母亲看来,人可以穷苦,没有文凭,但不能没有文化修养,不重视礼仪规矩。
沈洛渐也谨记这一点,成了这仆人房中第二个沾有书香气息的人。
沈洛渐生性聪慧,文质彬彬,待人和善,唯有身体不好,遗传了母族上的血友病。
这病有个有趣的说法“传男不传女”,但实际上是女性多为“携带者”,男性多为“发病者”。
血友病又称血竭之症,此病极凶,可以说是时时刻刻都可要了病患性命。
病发时,说大,会导致颅内出血;说小,一个小伤口就可要其性命。究其原因就是凝血功能差,止血时间长。同样大小深浅的伤口,此病患止血时长是普通人的两倍不止。
即使保护措施再好,也躲不过小儿的换牙期和平时的小磕小碰。
而且此病药石无医,没有治其根本的药方,有的也只是延长寿命的调理药方。总得来说,患病者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进入了“生命倒计时”。
沈洛渐二十八岁这年嫁于十九岁的君慕凝,去年八月成婚今年三月离世,两人成婚尚不足一载。
————
一生经过完,讳阴卷上的字消失,转变为先前的红色名讳,横穿着一条黑色横纹。
“母亲,孩儿来看你了。”
“沈洛渐”的声音传入耳中,林千韵知道是往尘镜在播放他的死前经过。
将往尘镜反扣在桌面上,林千韵眸子转动,目光投向沈洛渐,寻求他本人是否同意将这严肃且关乎隐私的事公开出来给他这个旁人看?
只见沈洛渐本人毫不在意地点点头。
镜子重新立起摆在桌面上,镜中影像:
一位内穿青衣外披狐袭的男子刚进后院就被人用一棒子打晕在地,身后的侍卫也无一幸免。沈洛渐被两名大汉架起,带到一间阴暗破旧的房间里。
房间里摆着一副棺材,房间本来就不大一副棺材就占了大半,现下又闯进这么多五大三粗的壮汉,直接将房间占满,十分不和谐。
躺在床榻上的女人看见他们将自己的儿子放入棺材,心急如焚,费力从榻上爬起,抓起地上的鞋子就砸向那个忘恩负义的“丈夫”,嘴里呵斥:“沈斟!你个小人!你这是做甚?!杀死自己的亲儿子吗?!!你快让他们住手!!!”
“呃…”女人急火攻心呕出一口血,双膝跪地双手强撑不让自己倒下。
男人不紧不慢地走向女人,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强迫她抬头看向棺材,另一只手死死钳住女人的下颚,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常静慈你给我好好看着!看看我们的桉儿是怎么被你害死的!”男人的声音像是恶魔在低吟,同时又像是一把刀子,一点一点凌迟一位母亲的心脏!
“动手!”男人一声令下,一名大汉抓起棺中人的左手,随后用一把匕首在其手腕上划出一道又细又长的口子,伤口深可见骨,红色的鲜血瞬间从中涌出,顺着修长白皙的小臂径直流下。
以女人的角度这一幕刚好尽收眼底,没有被任何人遮挡。
“……”呼吸一滞,心脏露跳半拍,脸色煞白,怒目圆睁,瞳孔放大,泪珠无声滚落。喉咙像是咽了石头,迟迟说不出一个字,嘴角流出丝丝血液。眼睁睁看着这群人把棺材合上,钉上八枚钉子,将自己的儿子钉死在棺材里!
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将她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浇了个透彻!
在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没有什么是比让一个母亲亲眼目睹孩子死亡更绝望的了!!!
良久,女人才口齿不清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人用力把女人甩在地上,站起身脸上露出一个阴森可怖的笑容,癫狂道:“‘为什么’?!哈哈…这还不是要怪你自己?前日桉儿来照看你,无意听到了我的谋划。”
“所以他,必须死!!!”
此谋划便如同当年一般,当时他们一群反贼可以灭了梦瑶,如今便也可灭了芳康!可偏偏在男人与同党商议对策时,被沈洛渐听了去。原想着当天就把他处理了,可思来想去觉得不妥,便将他放回了王宫。时至今日才把他处理了。
常静慈摊在地上无力起身,费力道:“沈斟!如今瞧见着帝后病重,你竟又想故技重施!你卑鄙!咳咳…”
“不过,你也不想想就凭你自己的本事,怎么可能做得到?!”
“啪!”的一声常静慈的脸扭至一边,左半张脸上赫然出现一个通红的巴掌印,鲜血从口中喷出,一地鲜红,骇人不已。
受了这一巴掌常静慈再没了力气,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男人上前扯住她的衣领,冲她吼道:“你给我闭嘴!”
常静慈吃力地睁开眼睛,瞳孔涣散,无法聚焦,气喘吁吁道:“沈斟,你至今都没明白…梦瑶不是败在你手里…而是输在了芳康王手中……”
“再者说,你又怎知…渐儿没将你谋反…一事告知儿婿呢?…”
“说你蠢…你还不认…真是可笑…”唇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滚!——你给我去死!!去死!!!”男人怫然作色,目欲眦裂,双手死死掐住女人细长脆弱的脖子。
“砰!”
往尘镜扣在桌上,一只病态骨节分明的手压在镜子背面,沈洛渐双目圆睁,青筋暴起,浑身气到发抖,咳嗽不止。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的母亲被人殴打折辱,他却什么都做不了!胸口闷疼如同压了块石头,轰鸣声在耳畔肆意游荡。
“咚!”怨恨般的一拳砸在桌子上,眼周皮肤逐渐变红,眼中布满红血丝,由于是魂魄所以不见“一滴泪”。
林千韵见状,站起身手忙脚乱地把还在播放往事的镜子收起,随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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