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军中就来了几批人,有要捐赠军饷的,有布商说要给将士们提供棉衣的,把粮草官搞的一愣一愣的,不过还是将他们要捐赠的东西记录下来。
正当粮草官庆幸这缺衣断粮的问题解决时,梁新霖也上门来了。
粮草官见到梁新霖,开口道:“梁员外来的正好,我刚想去找你,前两日商谈的粮食可以定下来。”
而梁新霖一见到粮草官,一改之前傲慢的态度,热络得跟见了亲爹一般,上前拉着手道:“赵大人,之前的事还请多担待,我这两日深思一番,若是没有这将士们,就没有如今的陵州,也就没有我梁新霖,我愿以三万两白银的价格把粮食卖给侯爷。”
粮草官听着这个,不由冷笑道:“哪里哪里,梁员外说笑了,这做买卖的都是你情我愿,也断没有让你亏本的道理,该是什么价钱就还是什么价钱。”
梁新霖听此,忙拱手一拜:“梁某一介商人,不懂得国家大事,只知道赚钱,之前是鬼迷心窍,才做了那些事,还请赵大人海涵。”
粮草官泰然自若,依旧笑着:“岂敢,世人皆为名利,本官亦不能免俗。”
梁新霖眼眸转动,“大人高风亮节,岂是我这等商人可比的。”
“哈哈哈,梁员外太嫌虚了,听说令郎年纪轻轻,便已坐到了宿安县县令的位置上,这将来仕途不可限量啊!”
梁新霖听了这话,心里越发打鼓,他儿子坐县令位置已经有三年之久了,明年若不能调任,那又是三年,那出头之日便是遥遥无期。
粮草官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心中冷笑,想着这一只老狐狸,非扒下他一层皮不可。
梁新霖低头沉思了片刻,终于道:“还请赵大人给梁某指条明路。”
粮草官早就在等这话,此时听到,便哈哈大笑起来,摆手道:“梁员外客气了,什么明路,暗路的,不过是本官的一个小小想法,就是不知……”
梁新霖听此,忙拱手道:“全听大人吩咐。”
粮草官拿出个本子,“梁员外请看,这些都是听说军中有困难,特来捐赠的。”
梁新霖看了,双眉紧蹙,面上有些艰难地道:“梁某愿捐献两千担粮食。”
粮草官听到这话,赞叹连连:“梁员外真是宅心仁厚,大公无私,让本官佩服佩服。”
“这是梁某应该做的。”
粮草官挑眉笑道:“梁员外这般慷慨无私,日后军中的粮食必是从你梁家那采购,不过这往后的价钱…”
“这往后凡是侯爷军中有需要,梁某都按八成价钱给侯爷。”
“哈哈,梁员外大义,不过空口无凭的,梁员外不如就此立个字据,也好省了日后生些无端事非。”
梁新霖无奈地说道:“应该的。”
搞定了梁新霖,粮草官拿着账本和字据来到裴谨远的帐营。
“侯爷,您真是料事如神,下官按您说的办了,这梁新霖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裴谨远看着账册和字据,开口道:“这事抓紧去办。”
“是,下官告退。”
粮草官走后,杨城朗声道:“侯爷,这回真是解气了,这梁家往日仗着是陵州城最大的粮食商,把控着粮食价钱,这百姓是有苦难言,这回可让他们吐吐血了。”
“我听俺媳妇说,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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