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没有什么忌口的对吧?”乔安娜看着有些局促的艾德琳,“我应该提前问的,你不是素食主义者吧?我听说现在你们年轻小孩很流行这些。”
艾德琳礼貌地摇了摇头,没办法,人不能一秒钟就开始不哑巴。
但她用一种非常容易理解的方式,表达了对莫尔斯太太的感谢——消灭所有她递过来的美食。
乔安娜很开心,尽管这些食物都是买回来的,但是这个家里,终于有人能让她觉得吃饭是一件享受的事了。
碍于专业运动选手的身份,墨菲和玛丽安兄妹俩常年对饮食有着极其苛刻的要求,莫尔斯夫妻为了表达对孩子们的支持,已经太久不知道什么是烟火气了。
每年的结婚纪念日,是他们唯一能放下“自责”,在外放纵饮食的日子。当然,有时候还要算上情人节,和他们自己定义的那些“情人节”。
送艾德琳回去的路上,墨菲尽量把车开得平稳一些,他看着副驾驶上揉着肚子的艾德琳,把车停在路边,“等我几分钟,对了,你有没有什么药物过敏?”
艾德琳看了看路边的药店,摇了摇头。
很快,墨菲回来了,递给她一个小袋子,“消食片,我问了,是甜味的,不苦。”
艾德琳看着后排放着的大包小包的食物,也许今天需要消食片的不仅仅是她。
***
布鲁斯·班纳博士的学生们很喜欢他的侄女,她不仅能够带来假期,还能够带来美味的食物。
班纳博士的实验助理之一,斯蒂芬坐在走廊上吃着烤包子,“听我说,艾德琳,如果我知道做博士的学生可以享受到如此美味的烤包子——天呐,人生还有什么遗憾!”
另一位学生说,“还有发表论文。”
墨菲也陪着坐在走廊上,这是他第一次来大学,他问,“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斯蒂芬解释,“工作场合有一种魔力,一种破坏一切美妙存在的魔力。在走廊里,这是美食,在里面——饲料!”
艾德琳觉得,她有必要给班纳博士提出一些建议,比如多关心自己学生的心理健康,可以有多一些的放松的场合或者活动。
***
人不能自以为是,比如随便给人提意见。
艾德琳热爱一切让她远离原始大自然的科技进步,比如抽水马桶。
但感谢她的建议,班纳博士想起来学校的确划拨了一笔专项经费。他带着自己的学生们,还有加拉格家的孩子们和朋友们,开启了两天一夜的露营活动。
很显然,那里不可能有抽水马桶。
乔伊很高兴利普能邀请他,很巧的是,班纳博士的学生里竟然也有两位曾经参加过学术十项全能竞赛,他只恨来的时候没把那些习题册统统带上,他看向坐在那里发呆的艾德琳,“艾德琳,这是绝佳的模拟竞赛的机会了。”
艾德琳很想继续装哑巴,但是似乎唯一能轻松拿捏她的人“杀”回来了——
曼迪·米尔科维奇恰好有了几天的假期,她回来的第一天下午就出现在圣詹姆斯学院的停车场。她靠在艾德琳的车前,嚼着口香糖吹着口哨,“让我看看,我最不听话的病人,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如果可以,艾德琳愿意第一时间把胳膊上的绷带也扔了。
曼迪已经不是一开始那个在艾德琳面前畏首畏脚的小女孩了,她知道真正的朋友,对彼此之间的付出是相互的。艾德琳为她好,她也会为了艾德琳好,比如让艾德琳老老实实别折腾自己的身体。
对曼迪而言,重点是达到目的,所以,方式不重要。要知道,她可是完美继承了米尔科维奇一家极其彪悍的行事作风。
艾德琳被勒令坐在一张椅子上休息,她看着伊恩指挥着利普和卡尔搭帐篷,又看着跟着班纳博士捡柴火的贾斯汀和乔伊,再看向另一边愤怒劈柴的米奇。转过身来,很好,曼迪正带着黛比整理食物。
她决定做一个安静的“保护动物”,她翻着乔伊带来的题库,“老天爷保佑,别再有连环杀手和精神病人出现了。”
夜色完全包裹住天空的时候,伊恩点燃了篝火,“利普,别藏着了!”
利普也没准备藏着,他拉开一块防水布,然后——
加拉格一家永远知道,什么是最好的派对!
斯蒂芬是跳得最开心的,“我就知道,跟着班纳博士,是我做过的正确的选择!”
离营地有些距离的丛林中,藏着一辆越野车,阿福看着热成像仪里的画面,“我想,他们似乎、可能、应该是在跳舞?”
可能哥谭实在是一个极其糟糕的地方,韦恩少爷已经养成了用“阴谋论”看待一切的习惯。在他的设想中,光是班纳博士带着实验室的核心成员,加上艾德琳·陈,光是这些人同时出现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就意味着一个不为人知的阴谋。
但是,篝火野餐?丛林音乐节?跳舞?
布鲁斯·韦恩嚼着压缩饼干,他觉得自己的确需要调整一下对这位“芝加哥的陈小姐”的行动策略。
***
怕什么来什么,黛比摇醒了艾德琳,“我想去上厕所。”
艾德琳带上手电筒和卫生纸,考虑了一下,又拿上了下午从卡尔那里没收的蝴蝶刀,“黛比,你真的不知道卡尔从哪里找来的这些吗?”
黛比打着手电,虽然露营很酷,但在黑夜里出来找野生厕所还是让她有些害怕,“你知道卡尔在学习上很吃力,这可能和当时莫妮卡生他的时候磕了太多违禁品有关。但是上帝给他关了学习的门,却把他其他的窗户都开了,有的甚至还是落地窗。在我看来,卡尔有成为军火贩的潜力,前提是他能找到一个会算账的好会计。”
这让艾德琳哭笑不得,她们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艾德琳打开手机里的音乐然后递给黛比,“我在这里等你,别害怕。”
她抬头看着星空,听着手机里的音乐——
“Starry,starry night”
“Paint your palette blue and gray”
“Look out on a summer’s day”
在来到这个星球的第一个冬天,她开始有了家人,有了朋友,甚至找到了一个“同类”。
她突然很期待夏天,她想知道在这里的第一个夏天,会有哪些美好的事情。
但在夏天来临前,她还有些小麻烦要去处理。
回到营地,艾德琳对黛比说,“你先去睡觉,我想在外面抽根烟。”
黛比把自己的围巾给她,“还是有点冷的,别感冒了。”
又等了一会儿,确定黛比的帐篷里没有动静后,艾德琳给班纳博士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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