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津南坐在一张绿色的沙发上,她想如果是白天,这个位置能看到最好的湖景,“舒然来读书的时候,我正好要从纽约回来。家里让我照顾他,姑侄两个也算有个伴。一开始,我看中了这一间屋子,只是中介说哪怕再高的出价,这里的主人也并不愿意出售。我想,这座房子对你们来说应该意义重大吧?”
艾德琳坐在地上,整理着被她翻乱随意放在地上的书,“也许吧,我并不喜欢这里。”
舒津南好奇地看着她问,“为什么?”
“它们的存在,意味着我失去了一些东西。”艾德琳把书搬回书架,然后打开那个放着枪支的暗层,取出一支枪,一边装上子弹,一边说,“我可以和你聊上很久,久到让我觉得你不再可恨,也不再可怜,可是,我很累,我想睡个好觉。”
“你在做什么?”进入书房后自己取了一本书坐在一边待着的舒然,紧张地看着艾德琳的动作。
“我答应了一个人的愚蠢的决定,保护你。”艾德琳举起枪,然后对准了舒津南。
“我没见过你这样心急的年轻人。”舒津南依旧很平静地坐在沙发上。
“你的确让我觉得头疼、觉得麻烦,因为你,我甚至开始对我整个人进行了彻头彻尾的批判。但我很幸运,我真心对待我的家人,对待我的朋友。所以他们也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站在我的身后。我的兄弟告诉我,要去做减法,所以,没什么比要了你的命更简单的方式了。”艾德琳打开了保险,“他们甚至可以在今晚,就替我挖好埋你的坑,埋葬姑妈这件事情,弗兰克有经验”。
书架后,瑞德拉住舒念安,“相信她,她不会。”
***
舒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场谈话,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他不知道艾德琳要做什么,他只是本能地站在了姑妈的前面,“艾德琳,你喝多了吗?把枪放下,我们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好吗?”
“舒然,你得感谢自己,脑子只在做研究的时候好使。你也得感谢一句话,叫做投鼠忌器。”艾德琳无动于衷,她的手很稳,“津南阿姨,我很好奇,和你这样的人生活了快十年,他怎么还能这样单纯?要知道,上一个和你一起生活了十年的人,可是在精神病院把自己吊死了。”
“你还太年轻,你还不知道爱情和婚姻的区别。”舒津南看上去,并没有为艾德琳知道自己前夫的事情,而感到惊讶,“我们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这样,总觉得有了爱情一切都会改变。”
“我不是和你在这里谈论爱情的,至于婚姻,我会和我以后的丈夫好好地谈论。津南阿姨,我们不需要再进行任何不必要的伪装了。你喜欢我送给你的那场拙劣的敲诈吗?在你误以为我是个庸俗、愚蠢的女孩的时候,你是开心的,还是失落的。等你冷静下来,发现可能只是我的挑衅的时候,你感觉到的,是挫败还是兴奋?”
艾德琳一步一步地从书桌走向那张绿色沙发。
“你骗不了你自己,你知道舒然喜欢你,你也知道念安对你很不一样。”舒津南对艾德琳说,“你这样的性格,其实更适合舒然。”
舒然听到这话,居然转过身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姑妈,他现在就好像人体“三八线”,不得动弹,但隔着自己对峙的两方却各说各的,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
舒津南自然有她的考量,她太大意了,她现在唯一能赌的就是艾德琳不敢真的当着舒然或者舒念安的面,直接开枪。
“你很了解我,的确如此,一个男人看我的眼神里有什么,我清楚地很。他们喜欢我又如何呢?我没有义务给每一个喜欢我的人做出回应。”她看着面前的舒然,“舒然,走开,否则,我连你一起埋了。”
“这不可能。”舒然发现,他居然一点也不认识面前的这个人,那个毫无耐心在教室里胡乱写试卷的女孩去哪里了?
“你真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傻。”艾德琳把枪放下,把保险关了,转身往回走。
舒然总算松了口气,他回身准备拉着姑妈赶紧离开,以后再去——
“为什么?”舒然看着拿着枪指着自己的姑妈问。
“陈小姐,我来A国很多年了,养成了很多习惯,比如,随身携带枪支。”
家人,从来都是艾德琳的软肋,但也从不会是舒津南的软肋。
书架后,瑞德再一次拉舒念安,“不要冲动。”
***
“你想要什么?”这会儿轮到艾德琳处于被动之中了,她真的恨不得刚刚应该亲手了结舒然这个废物。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舒津南站起身来,现在换她来打开手枪的保险。
“姑妈?”舒然已经彻彻底底地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你们在玩什么捉弄人的游戏吗?”
“我是一点也不明白,舒念安非要我护着你干什么,添乱?”艾德琳看他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是为了念安?”舒津南面上带了些嘲讽,“也是,你几乎就是他的翻版。虽然表象上有很多的不同,比如看上去,你肆意妄为,但实际上你极有准则,和他那种给自己立了一堆规矩的人本质上一模一样。可惜,两个太相似的人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
“比如,你和你的前夫,你以为你们都是家族里不受重视,甚至是被放弃了的那个孩子。你觉得你们可以切换到一种平凡的生活,可他偏偏有个懂事的,知道把位子腾出来的好哥哥。看着他那样平庸的人有这么好的运气,你会难过吗?”艾德琳索性好好地坐在了椅子上,“我不明白,他那样的人,你给他讲庄子的‘屠龙和踹猪’,他能理解吗?”
“把日记交给我。”舒津南听到艾德琳说这样的话,算是彻底放弃了伪装。
“我更好奇的是,为什么他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写了这么多年的日记,你不应该留下这么致命的证据。”艾德琳打开抽屉,把厚厚的一份文件拿了出来,“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备份。”
舒津南冷笑,“只有废物才会写这些东西,日记?不过是糊涂的一天下来,自己再欺骗自己一次罢了。”
“我说了,你得放了舒然。把属于舒念安的东西还给他,否则——”艾德琳提出了她的条件。
“否则什么?是你没得选。”舒津南看上去快要失去耐心,“把日记给我。”
艾德琳只觉得荒唐,“你拿什么来威胁我?我已经不是被随便吓唬的小孩了。而且,你觉得我们之间,有哪怕百分之一的信任吗?”
“我从不信任任何人。”舒津南回答她,“所以,仔细想想,你有什么是可以被我威胁的?”
艾德琳看着突然把枪放下来的舒津南,这很不对。
为什么?
她想到了什么,“曼迪,你居然对曼迪动手了!”
艾德琳慌乱地拨打着曼迪的电话,无人接听。又给宿管处打去电话,对方说曼迪请假出去了,还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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