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应该算什么呢?
“肉肉交换”?
不管别人怎么看,在杨波那里,这就是“爱”了。
阿喊么,阿喊只是觉得杨波喜欢欺负他,还有,杨波这“喜好”有点奇怪,其他的,没什么大想法。他挺念杨波的好的,这样说起来,他忍得下那些痛,多少都有些“报恩”的意思。
最近一段,“痛”倒好忍了——难忍的是杨波说的那些个话——开始只是贴着他耳朵说,后来变成含着他耳朵说,现在……咬着耳朵说了……——说又说些恶心叽叽的,也不知道那死崽子把多少版毛片儿给熔锅里头一锅“炖”出来的,简直连活路都不给阿喊留!
阿喊一听就想望外窜——太羞啦!差点没把人眼泪给羞下来!
窜又窜不开——半扇身子在人家那儿呢!
实在受不来,跟人家提意见,谁知人家拽着呢——回他一句:啊呸!老子愿意这么说!管哪?!
不提还好,提,那顿有他受的——不整得他走不了路那阵仗都停不下来!
后来学乖,闭紧了眼闭紧了嘴连呼吸也屏了,随人家说去,羞得再厉害也只是埋着个头梗着条脖子,忍。
杨波这家伙可阴了,他说的那些个恶心叽叽的话本来人家阿喊是不太听得懂的,他偏要细细的讲,讲的时候还非得连带上一些“动作”,不把阿喊的那张脸臊出血来他都不罢休!
阴的还不只是这个,他连阿喊的“将来”都瞄上了,变着法子去给人找工作。谋划来谋划去,得,就是肉联厂了。他姥爷以前是这儿的领导,好多人都是他带出来的,人嘛,虽然已经退了,可是名声还留下一些,加上现在那个厂长欠他们家人情,常望他们家跑,门路熟。他嘴甜,时时在姥爷耳边“吹”些小风,又“伯伯”“伯伯”的叫跟前跟后端茶倒水。一月份招工的时候,大人们自然就把他的话放入耳内一些,打算把阿喊叫过去,先干干杂活儿,过个把两个月看看人不错就定下来。
杨波见事情差不多了,就找了个晚上蹩出去,去找阿喊。
阿喊立在屋门口,不敢出去,他怕杨波脸上那个笑……
太“阴”……“阴”得连月亮都躲着不出来——现下外头黑咕隆咚,给屋里昏黄的灯一照……总觉得杨波有点……那个……青面獠牙的……
杨波才没那个耐性等呢,一手把人拽出来,拖走。
“喂!我给你找了份工哦!”
“啊?”
“礼拜一你去肉联厂报到,先做一段时间工,嘴甜点,手勤点,过一两个月转成正式工就好了。”
“哎?!”
“‘哎’你妈个头啊!老子说话你听见了没?!”
“啊!!别掐!疼!……咝……听见了听见了听见了!!”
“听见了说一遍我听!”
“你说找了份在肉联厂的工给我……”
“嗯。然后呢?”
“然后我要手脚勤快嘴巴甜……”
“嗯。然后呢?”
“……”
“老子问你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没说什么啦……”
“你妈咧!老子忙了半天歇都不带歇一个就来告诉你你倒好——连个谢都没得!”
“……谢谢……”
阿喊这老实孩子,脸又红。
杨波借了手电撇过去的余光看了个清楚,然后心里就想:这家伙……其实有几分“姿色”呢……
想着想着话就不太对了。
喂!你怎么谢我?
哎?
哎什么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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