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房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方白感觉眼前一晃,稍微转头,就看到菜刀出现在杜迎香手上。
“迎香姑娘最好不要乱动,无论七步之内还是七步之外,都是我快些。”
纸驳壳枪变为正常大小,枪口对着杜迎香。
“轻浮浪子,我可以直接抹了你的脖子。”杜迎香皱着月牙般的眉毛,双腿交叠。
虽然表面说着轻浮,但动作却悠然自得。
方白抬起手,两根手指按住刀面,把刀推到一旁。
灵厨者,善取材诡异妖物之流,人食佳肴,可解邪风。
其实说明白了,这个行当做的灵食很奇特,能救那些被诡异妖物害了的人。
但奇特的不只是这一点。
更主要的是,这个行当很能打。
同样是以精力为主要方向,灵厨却偏向于白刃战,手中的菜刀就是武夫来了也要掂量掂量。
灵厨没有真气,却因为常食灵食变得怪力无双,再加上本身的行业特色,论刀法来说无人可出其右。
而他们的菜刀,就是用精力使的。
更离谱的是,他们常背着个半人高木箱子,木箱子里面放着灵食,是个充足的补充库。
一边打一边补充损耗,谁见了都得头疼。
方白在五十八号阴驿曾听人说过,有一位武夫与灵厨闹了矛盾,相约在荒野一战,结果活生生的被灵厨用食材加菜刀耗死。
是以方白见着杜迎香,也有几分压力。
“我并非轻浮浪子,迎香姑娘的味道让我辗转反侧,就好像曾经闻过。”方白笑道。
杜迎香放下菜刀,青葱食指轻抚刀身,身体微微后仰,更显波澜壮阔:“你我素未谋面,怎么就曾经闻过,我虽是江湖儿女,但也是女子,闻女子香味这事儿,不算轻浮浪子?”
“迎香姑娘忘性真大,前几日晚上,迎香姑娘可是亲口说了,让我不要掺和春雨阁的事,想不到迎香姑娘的易容术也是精妙。”方白不再遮遮掩掩,将椅子往后挪动,纸驳壳枪对准杜迎香。
那个瘦削男人的味道很独特,掺和着包子味,与杜迎香别无二致。
这几天方白看似很有规律的生活,但每天都在确定杜迎香身份,早已经了然于胸。
易容之法江湖上并不少见,毕竟这年头混迹江湖,易容之法能掩藏身份,对江湖人来说用处不言而喻。
有低端的易容术,贴上几撇胡子蒙混过关,也有高端的,如杜迎香这种,易容之后雌雄难辨。
思及此处,方白不禁看向杜迎香的胸口。
“勒起来很疼吧。”他想着。
由波澜壮阔变为平平无奇,想来一定很疼。
杜迎香察觉方白目光,并不恼火,反手将菜刀放回腰间,大大方方的盯着方白,道:“你既然知晓,为什么这几天要做怪异的事?”
所谓怪异的事,就是指方白每日流连于包子铺前。
“我等迎香姑娘亲自邀我,这样才算是获得了认同,不然岂不孟浪?”方白道。
“探我底细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杜迎香起身,从墙角柜子拿出一个酒坛,仰头喝了一口。
酒水溢出,顺着白皙脖子流下,从领口钻入,那一抹风情令人挪不开目光。
方白在杜迎香身上看不到一丝女子的柔婉动人,反而充斥着江湖儿女的豪爽直率。
这份气息独特,让本就很润的杜迎香更添异样风情。
“谈正事吧,春雨阁到底有何古怪?”方白收回目光,直视杜迎香的眸子。
“你真想掺和?据我所知,纸扎人一脉并不擅长战斗,可别丢了小命。”杜迎香放下酒坛,擦掉嘴角酒水。
“事实上已经轮不到我做选择,那晚上宜秋挑明了,我分不清她的心思,如果不能吃颗定心丸,亏的是我。”方白做出很无奈的样子。
他真的只想听曲儿,宜秋说不让他再去春雨阁,可总得弄清楚事情原委,万一宜秋是有事脱不开身,来个秋后算账,岂不是很亏?
在五十八号阴驿混了这么久,谨慎是必不可少的,甚至是最基本的。
要不然他根本走不出五十八号阴驿,坟头早就长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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