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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林晚留下春兰一人,温声道:“春兰,你也看见了,徐虎实非良配,就此和他彻底断了也好。至于贞洁,不过是男人们强加给女子的说辞,不必过分在意。以后你和你娘都跟着我,等到了京城,我再给你找个好人家。”
“若你心里还是过不去,或是怕夫家嫌弃,我也有办法,我也懂点医术,只要用些药物,你便还和未破身的女子一样。到时候,只要你不说,你夫君绝不会识破。”
春兰有些担心道:“多谢姑娘,只是,这种事情真的能瞒过吗?若是一朝被人得知,岂不是太过难堪,就算被人赶出门,也不敢说一言半语。”
林晚若有所思,半晌才道:“一定能瞒过的。女子失贞,在我看来,虽不是大事,可是,在有些男人心里,就是过不去的坎。与其说出来,让男人心存芥蒂,倒不如瞒着,对彼此都好。”
春兰想了想,也觉得林晚说的有道理,便道:“好,我听姑娘的,以后我跟着姑娘,一定会好好服侍姑娘。”
京城,李德义住所。
夜已深,王雪茹披着一身黑色的斗篷,并用帷帽遮住脸,敲响了大门。
一个小厮开了门,见到门口的人,问道:“请问你找谁?”
王雪茹轻声道:“我找你家主人,有要事,你拿着这个,给你主人看了,你主人会见我的。”
小厮见王雪茹递过来一个锦盒,虽有疑惑,但也不敢耽误,立刻去了正房,将此事告知了李德义。
李德义也很疑惑,他是御前总管,因伺候多年,皇上看他年岁大了,便不让他值夜,入夜便可回家歇息。虽说很多人来寻他的门路,也送过礼,但是一个女人漏夜前来,这种情况也实属罕见。
李德义打开锦盒,忍不住瞪大眼睛,时隔多年,她怎么来了?看来,必定是紧急的事!
李德义忙让小厮把人请进来,又吩咐小厮不许打扰。
等到屋门紧闭,王雪茹才摘下了帷帽,李德义正要行礼,王雪茹忙抬手道:“李总管,不必客气,若不是情非得已,我也不愿来打扰你。”
李德义只好坐下,轻声问道:“不知夫人有什么要事?”
王雪茹叹了口气,缓声道:“当年,我和皇上的事,你是知道的。后来,我不得已,嫁给了英国公,怎料,那时我已经身怀有孕,我想尽了法子,总算是瞒了过去。十八年了,我本以为这个秘密不会有人知晓,可我没想到,英国公还是知道了,还派人,要杀我的孩子。”
李德义大吃一惊,这件事,就连他都不知道。万万没想到,英国公府的大公子,竟,竟是皇上的私生子!
可是,毕竟是皇上的孩子,英国公他,他知道了,也该装作不知道才是,怎么胆大妄为到,敢对皇上的孩子下手!
王雪茹见李德义的表情,便知他在惊讶疑惑,解释道:“我也是偶然得到的消息,我猜测着,柳思源应该不知这孩子是皇上的。说起来,也是世子之位闹的,我看柳思源的意思,是想杀了这个孩子,给他亲生的孩子让位。可两个孩子都是我生的,我一个都不想失去。”
李德义听了这话,便知王雪茹是什么意思,便道:“奴才明白了,奴才会将此事告知皇上,相信皇上一定能做出妥善的安排。虽然不便相认,到底也会顾全,还请夫人放心。”
王雪茹点了点头,她已经尽力了,这些年,她对柳思源不过是面子上的情分,柳思源起初还对她温柔以待,后来见她态度冷淡,渐渐的,也不大往她房里来。
后来,柳思源有了几个妾室,只是,为了不让妾室生子,阻碍她两个亲生儿子的前程,她索性给柳思源下了药,让他虽能和妾室同房,但却无力生育,以此来保障她的地位。
或许,柳思源也知道她做的恶事吧,虽旁敲侧击过几次,终究没有言明,她便也装作与此事无关,但她能感觉到,柳思源对她很失望,近些年来,柳思源虽说逢年过节,也会留宿她房中,给她体面,但却再无一次真正的同房。
可是仔细想想,也是她对不住柳思源,当年,皇上还是凌王,手中并无多少权势,又被人陷害,自顾不暇。正好柳思源上门求娶,她便嫁了,然后明里暗里,劝柳思源相助凌王,也正因此,当年的凌王才有机会成为如今的皇上!
罢了,都是陈年旧事了,多思无益。只愿皇上念及旧情,保住柳舟的命,也保住他的世子之位。
御书房。
柳思源下了早朝,便被皇上叫了进来。
皇上看着柳思源,一时竟也不知怎么开口,最终,还是勉强笑道:“英国公这些年来,鞠躬尽瘁,又有从龙之功,朕想着,应该好好嘉赏你。听说你有两个儿子,长子已经到了娶亲的年纪。”
柳思源低着头,应了声是,心里却有些不平静。这些年来,皇上对他,始终是淡淡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从未额外奖赏过他,今天这是怎么了,特意叫到御书房,要奖赏他?
皇上笑道:“虽说历来的规矩,只有嫡长子可以袭爵,可是,若有大功劳,这些规矩,也是可以打破的,比如先祖,因林家有功,就让两个儿子皆可袭爵,一门双侯。朕想着,英国公也算是颇有功绩的老臣,不如朕就开恩一次,下旨,许你两个儿子皆为世子,以后皆可为国公,如何?”
“对了,朕听说,你家长子出门游历,还遇到了刺客,受了伤。你这当爹的,也该上心一些,派些人手跟着。幸亏没有大事,若是有个闪失,你岂不痛心,只怕连官都做不下去。”
柳思源只觉得心里有如翻江倒海,该来的,还是来了,皇上偏偏在这个时候下旨,还说了这么一番话,分明是要保护柳舟,甚至敲打他,敢对柳舟不利,他将丢官罢职!
他早就调查出来,皇上和王雪茹,早年似乎有些牵扯,只是不敢相信,如今算是证实了,怪不得王雪茹当年力劝他帮扶凌王,原来竟是这样!
柳思源低着头,自嘲的笑了笑,随即便恢复了严肃,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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