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心酸
虞惜胸口有点闷,没了跟她聊天的兴趣,找了个借口就结束了谈话,去浴室洗了个澡。
快六点的时候,谢浦给她发了条短信,说来接她的车已经到楼下了。
虞惜怀着微妙的心情下了楼,由着他将她送到了沈述订好的酒店。
沈述定了总统套房,房间很大,住处、办公区域、会客区一应俱全,仅仅有条地安排在各个角落,东边配有露台,从阳台推门出去就是。
虞惜进门时都怔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定酒店。他们晚上不回去了吗?
沈述彼时坐在室内的实木办公桌上处理文件,听到声音搁了笔,松了松袖口朝她走来,声音低沉含笑:“来了?”
虞惜点了点头。
走到近前时,他很自然地替她拢了拢有些散乱的发丝,执起她的手,笑着问:“怎么不戴我给你挑的钻戒?”
虞惜在手机上打字:[太贵重了,我怕磕坏了,收起来了,不然到时候没办法用了。]
沈述觉得她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挺可爱的:“钻石怎么会磕坏?”
虞惜被他问得蒙了一下。
沈述不逗她了,伸手搂住她的腰肢。
她穿的是一件绸缎裙,外面套了件收腰大衣,哪怕大衣很厚,她的腰肢仍然细软不堪一握,他可以轻易掐住。
手里微微用力,她已经倒入他怀里,忙伸手攀住他的肩膀。
他身上有淡淡的松木香,还混着一点烟草味。
虞惜想,他刚刚可能抽烟了。
她早就发现了,沈述烟瘾很重,尤其是工作的时候。他没在她面前抽过,不过,她时常能闻到他身上那种很淡的烟草味,应该是抽完才回家的。
他可能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
不过,他这人看着气质出众,沉雅而干净,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得体,想不到居然是个老烟枪。
从外表上看,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不过她也能理解,他工作忙,压力大,时常一个人待着,可能需要一点排遣的方式。
他们去楼下的西餐厅吃饭。
照例是沈述替她点单,点一样,抬头看她,征询了她的意见后才会继续。
他点的都是她爱吃的,鹅肝、鳕鱼排、松塔……东西盛在盘子里,一件一件端上来。
他总是这样周到,有他在,虞惜好像什么都不用做,由着他安排就行。
可这样感觉也不太像夫妻,她真的更像是他买一送一的赠品……像对
待小孩子一样敷衍着。可能她的脸蛋和身体还算对他的口味吧所以也不吝惜给她笑脸。
虞惜心里有一点点挫败和憋闷。
“我一会儿要见一个很重要的合作伙伴。”快吃完饭时他跟她解释“晚上不回去了怕你一个人害怕。”
虞惜微怔看向他。
“等我一下我晚上处理完事情就来陪你。”沈述说。
虞惜被他炙热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错了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沈述吃完饭就离开了边走边披外套手机举起对电话那头说着话。
“夫人这边请。”谢浦微微抬手准备送她。
虞惜跟着谢浦按来时的路返回了总统套房。
夜深了她嫌灯光刺眼只亮了一盏昏黄的壁灯其余灯都关了。
落地窗外树影婆娑月亮悄悄爬上了树梢在阳台上落下淡而寂寥的清辉。风过树叶沙沙作响。
虞惜坐得有些无聊看了下表都晚上10点多了。
她曲起膝盖将脑袋埋到怀里。
他说晚上回来的……
是随口一说吧?
她都不知道自己等了这么久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倒没有多么生气就是有点莫名的失意。
想起沈述温柔深沉的笑容宽厚包容的眼神那真是有种她是全世界的感觉。可惜事实上就是他压根没把她放心上说回来也不过是随口一句的戏言。不过也对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把她放在心上?
虞惜不等他了自己换了睡衣抱着枕头陷入了梦乡。
夜半的时候沈述才回来开门时脚步放得很轻。
虞惜已经睡着了睡袍遮不住她纤长白皙的双腿小腿一大半都露在外面被子也拖曳到了地上。
他的脚步放得更轻
虞惜皱了皱眉似乎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昏暗像是被魇住了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
似乎是没有安全感她怀里还紧紧抱着另一个枕头。
这件藕白色的睡袍很短因为她翻身的动作细白的吊带已经滑到一边露出一大片雪白滑腻的肌肤惹人无限遐思。
虞惜脸蛋清纯身材却极为惹火。
沈述在床边停顿了会儿竟脱下的外套放到一边解开了领带。
他喝了点酒但远远达不到有醉意的地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室内的暖气温度过高
他体内像是被点了一簇火。
他在床边坐下深吸一口气闭眼拧了拧眉心。
平复了一下心境后他回身将虞惜抱入怀里。
因为瞬间的失重女孩下意识攀住他的肩膀不安地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找了个舒适的姿势。
“虞惜。”沈述柔声问她轻拍她的手臂。
虞惜半梦半醒眼皮沉得不行。
“不好意思晚上在谈一个很重要的case回来晚了。”沈述解释久久没有回应回头一看她已经沉沉睡去了。
他失笑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她安静的睡颜上。
牛奶一样白的肌肤更衬得唇色水润他心里微动动作更快一步已经低头吻住她。
他轻柔地将她含入却遭到了细微的抵抗。
她似乎是真的太困了难受地呜咽着似乎很烦这个打扰她睡觉的人小手拍打他的肩膀。
可这点儿力道压根微不足道也不可能真的推开他沈述仍是半抱着她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他撬开她的牙关沿着唇缝吻她逐渐加深这个让他有些意乱情迷的吻。
只是她似乎不太配合眼眸迷蒙地开启一半又沉沉地合上了。她发出一些呜咽之声声音已经带了几分哭腔似是求饶像是在说她真的很困想睡觉。
她可以隐约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虽然沈述很克制但每次喝了酒都会比平时冲动一点。
可她今天实在是太困了心里也生出些委屈。
感觉到她真的很抗拒
虞惜本来都快睡着了听到这句话垂死病中惊坐起般撑开了眼帘。
她表情无辜还有几分不可思议似乎是想不到怎么会有这样过分的人这种时候还要欺负人。
沈述眼中笑意深沉终是什么都没说放过了她。
他将她搁到被窝里细心地替她掖好被子。甫一得到自由虞惜就沉沉地阖上了双眼。
沈述坐在旁边静静看了她会儿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起身脱掉衣服去了洗手间。
……
这一觉虞惜睡得挺沉的第二天起来时身边已经没了沈述的身影。
快9点的时候谢浦过来接送她:“沈先生出国了让我送您回去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是要自己去吃呢还是让人送到房间里来?”
虞惜摇摇头站起来决定自己去吃
。
坐在人迹寥寥的早餐厅里她一边啃着嘴里的面包一边想:果然就是想睡她……
这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
她没给他发什么消息吃完早饭就回去了。
之后一段时间她都忙着工作日子和以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直到那个礼拜一早上总经理顾延领着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走进来给办公区的所有人介绍:“这是新来的策划总监肖霖大家认识一下。”
虞惜也循着其他人的目光好奇地望去。
这个年轻人瞧着只有二十六七岁模样虽俊朗打扮得却非常时髦头发-漂染成黄色耳朵上还戴着一枚蓝钻耳钉看着就不太靠谱。
他单手插兜眼皮百无聊赖地耷拉着满脸写着“莫挨老子”
偏偏老总顾延好像没看见一样介绍完人就走了。
虞惜毫不怀疑这是某位高层的某个亲戚“皇亲国戚”来混日子的。
安分守己向来是虞惜的第一守则她当时没有多想只能垂着头尽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
肖霖性格很冷还有点拽他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就在走廊尽头平时都不跟人沟通只偶尔会从办公室出来指挥他们做事。
“成天板着一张脸好像我们欠了他几百万似的!一份季度项目策划让我改了又改吹毛求疵没完没了!”徐微微黑着脸走过来。
虞惜朝她走来的方向看一眼就知道她这是刚刚从肖霖办公室出来的。
她不想参与准备低头做自己的事徐微微却逮着她诉苦:“你们说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一个关系户哪里来的底气?我真是服了!”
另一个同事也凑过来嘀咕:“就是就是我真受不了他!”
“受不了我可以当着我的面儿直说。”身后传来淡漠而无机质的声音。
几人顿时一肃尴尬回头。
肖霖面色如常地站在她们身后手里扬着一沓资料“啪”一声扔在了她们面前的桌上。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问徐微微:“你现在告诉我为什么同是翻译公司投入相同的精力与财力AEC公司的网站域名权重在海瑞之上……”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接踵而至不算很严厉但每一个问题都在点子上问得徐微微哑口无言。
这些在大多公司都是一笔糊涂账平时谁会那么认真做这种分析。
然后他又看向虞惜皱眉不知为何掠过了她问她身边的宋珂。一番问话下
来全办公室噤若寒蝉。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来混日子的没想到他对数据这么敏锐。
之后一个礼拜肖霖对公司进行了大刀斧阔的整顿把重复率高的职位进行合并也裁掉了不少人。
一开始大家都挺有怨言也很忌惮但是随着业绩的提高他也毫不吝惜奖金的发放一番恩威并施很快就收服了人心声音渐渐就改变了。
而这些也不过是短短几天时间而已。
“其实肖总还挺帅的人也很有能力啊不知道为什么搞这么不靠谱的发型害得我一开始以为他就是个小混混。”这日下班徐微微笑着和虞惜一道走。
虞惜也只能笑笑。
徐微微又说:“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电梯这时到了虞惜甫一抬头看到外面的人就愣住了。
徐微微也愣住了面红耳赤。
肖霖目光淡淡扫过她们:“劳驾借过。”
虞惜这才发现自己把他进来的路堵住了忙往后让开。
肖霖多看了她一眼微不可察地笑了笑单手插兜走进来。
徐微微期间一直在偷看他肖霖索性转回头大方地让她看还对她笑了笑。
徐微微尴尬不已忙收回目光。
肖霖往下两层就离开了。
等电梯门重新合上徐微微才激动抓着她的手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肖总这么帅呢!他的笑容好有感染力啊!”
虞惜无语。心道:是谁之前一直在骂他“这个吹毛求疵的黄毛”?
两人在门口分别虞惜去了地铁站等地铁。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等了有半个多小时都没见地铁过来。
然后她就听见了广播里播放的“因为路面塌陷今日一号线、3号线……部分停运”。
虞惜只觉得晴天霹雳后来翻出打车软件却发现上面至少需要排队一小时。
她泄了气
谁知刚走出地铁站就碰到了肖霖他当时正低头在打电话电话那头一个高亢的女声:“我不要分手!我后悔了!肖霖你再不来我就自杀……”
那边絮絮叨叨一大堆他只是把手机平举着移开了一点像是嫌声音吵冷漠道:“随便你。”
他步子太快风风火火的虞惜来不及躲闪两人就撞到了一起。
他的手机摔地上就听得“啪”一声屏幕碎了。
肖霖怔了会儿才回神
看向她,又好气又好笑:“怎么是你?我怎么这么倒霉,一天碰上两个麻烦的女人。”
虞惜:“……”他们很熟吗?什么叫“麻烦的女人”?
要不是他是她上司,她真想……好吧,她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肖霖这么说当然是有道理的。
海瑞幕后的大老板傅司朗就是他叔叔,不过,傅司朗的产业很多,这公司他完全就是放养的,扔给顾延随便霍霍也没有过问过。
他这次来海瑞主要是不想回家继承家业,顺便躲避他爸给他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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