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在康博的第三年才算是在公司站稳了脚跟。但是这一年,中恒证券那边的高层从纽约分部调来了一个高级客户经理,专门跟她作对。
名义上是帮忙,其实是掣肘。
此人姓刘名峰,三十上下,一派爽朗做派,实则绵里藏针很不好相与,给她使了不少绊子。总经理睁一只眼闭只一眼,总是和稀泥。
后来又旁敲侧击打听了一下,虞惜才知道这人也很有背景,有个舅舅在中恒证券是高层,且和沈述不是一个阵营。
这撕起来就没有什么顾忌了,后来互相较劲了几次,都奈何不了他,她回家总是带着一肚子气。
“你都不知道他多恶心人!下作!阴险!她把筷子狠狠戳在盘子里,想象着这是刘峰。
“吃饭的时候,不聊公事啊。沈述看得好笑,给她碗里夹一块肉,“别老绷着一张脸了,你在公司里也是这样的?
“在公司里当然要装了,不过装久了实在是憋得慌。回家还不让她放纵一下?!
沈述又给她夹蔬菜:“有什么好气的。立场不同,互相使绊子是很正常的事情。工作这么久了,还没适应?
虞惜:“适应了,但还是气。她理直气壮地说。
沈述都笑了,低头给她夹菜:“你们总经理呢?什么态度?
说起来这个她就气,跟他吐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好像这公司他不是最高领导一样。
沈述:“最高领导都不管,你管什么?他和稀泥你也和呗,反正天塌了还有上面人顶着,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
虞惜叹气:“你说的也对,中恒证券的高层都不管,我操那份心干什么?说起来,你们中恒的领导怎么个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沈述慢条斯理地吃着菜,“你当上国王后,会管下面人小打小闹的小事吗?只要国家还在,没放火烧城那都不是事儿。
虞惜被噎了一下,盯着他的侧脸:“敢情我们斗生斗死的,你们净看戏呢!
“等你什么时候混到我这个层次,你也可以啊。他对她笑一笑。
虞惜觉得他这个笑容带点儿挑衅的意味,不过,更多的还是激励。
她也不甘示弱地对他笑了笑:“好,我不跟他一般见识。不过,我在公司里受了气,回家你要好好陪我。沈先生,我们去景山逛一逛吧,那边新开了一个跑马场。
“你的骑术精进了?
“我有偷偷练习哦,现在已经非常娴熟了。见他神色狐疑,她哼一声
“不信?那一会儿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沈述被她勾起几分兴趣。
“我们比试一下三局两胜我要是赢了的话你这一个礼拜都不许出差要留在家里陪我。”
他这个礼拜也没什么事儿欣然应允。
早上他们去楼下散了会儿步聊了聊工作上的事儿然后又聊了些生活的琐事掰扯着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中午午饭是阿姨做的他们吃完后就开车去了景山。
车停下后虞惜就跳了下来。
沈述严肃道:“你慢点崴了脚怎么办?我这车底盘这么高。”
她抬起脚冲他扬了扬球鞋的底:“我今天穿的是球鞋平底的不会崴脚的。”
沈述:“谁能真的保证不会发生意外?”
她小跑着过去仔细盯着他的脸拿食指去戳他的脸颊:“你担心我啊?”
沈述无声地笑开拍开她作乱的手。
虞惜又跟上来拍拍他的手背。
沈述作势牵住了她的手。
他们先去的射箭馆
虞惜绑完了抬头望去发现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跟沈述似乎很熟一直拉着他说话。女的长得很漂亮身高一米七多纤长而柔美穿着米色的贴身布艺套装看上去很有几分仙气飘飘的邻家姐姐气质眼角一颗小泪痣徒生几分妩媚和知性。
虞惜走过去跟他们打招呼又看向沈述:“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这是钟瑞这是谭婧。”沈述给她介绍。
虞惜伸手和他们一一握了。
只是和谭婧握手的时候她的目光多少带了些打量。
后来他们坐在餐桌上吃饭聊天的时候虞惜更是感觉出来她看自己的目光不太一般很像是一种比较和审度。
她曾经在不少异性身上感受到过这种目光。
不一定是敌意但多少带着比较的心理。
她低头默默喝一口茶看向沈述不过她没有开口询问。
“我和阿述是同学他那时候没有要结婚的打算一心都扑在事业上。后来怎么想到要结婚了?”谭婧好奇地问看向虞惜“听说你们是相亲认识的对吗?见几面就结婚这是不是有点草率?现在的年轻人不是都很排斥这种长辈安排的婚姻吗?”
暗指他俩没有感情是盲婚哑嫁。
而且她用“年轻人”来形容她直接把她划分到自己
和沈述的下面
虞惜当然听得懂。
她现在更加确定这个谭婧和沈述之间有猫腻不过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笑了笑把皮球踢给了沈述:“沈先生回答一下谭小姐这个问题吧。”
沈述看她一眼虞惜是在笑可了解她的他清楚她眼神不善。
沈述暗叹一口气直觉自己今晚回去要睡沙发了。他对谭婧说:“因为我对小惜一见钟情。”
谭婧微怔但很快就收拢了表情笑道:“真是难得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原来沈述也会对女孩子一见钟情啊。”
“这大概就是缘分吧。”沈述笑了笑说。
谭婧又状似好奇地问虞惜在哪儿高就虞惜大方地说:“康博。”
谭婧显得很惊讶:“这家公司在业内很有名啊。”又问了她的职位得知她是康博的副总后显然对她高看一筹还跟她交换了名片。
原来谭婧是一名高级客户经理做药品销售的专门替各大医院和医疗机构牵线走中间商赚差价她们的工作领域有很多重合。聊着聊着就进入了正题直接把沈述和钟瑞晾到了一边。
“那回见。”分别时她们的关系已经可以称姐道妹了谭婧还抱了她一下才离开。
虞惜翻了翻她的名片觉得她的名片做的很精致:“我想回头也定制一个我得给自己设计一个签名她的签名好拉风啊。”
“刚刚不还跟斗鸡眼一样现在就是姐妹了?”沈述好笑地看着她。
“你还有脸说?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跟她有一腿?不然她一开始怎么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虞惜恶形恶状地瞪他。
“天地良心她就是我一个同学。哪有什么‘有一腿’?”沈述都笑了“人家有未婚夫的都快结婚了。”
谭婧确实曾经表示过对他有好感希望两人可以在一起试试不过他婉拒了她也没有纠缠。
自己曾经追求过的男人对别的女人一见钟情她这样骄傲的人多少会觉得惊异和好奇有所刺探而已怎么可能还念往昔忆旧情?
谭婧这种人对自己的人生规划非常明确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不可能属于自己的男人浪费时间?
“她刚刚跟你交换了名片聊了工作的事情。有说要合作吗?”他转移了话题。
虞惜却卖了个关子:“怎么你对我的工作内容也感兴趣啊?沈老板还关心我这种小人物的工作?”
“你还来劲了?不说算了
。”
他们离开射箭馆后又去骑马虞惜挑了一匹高大的骏马沈述一开始还提醒她担心她结果发现她一跃而上已经不需要他扶了。
她在场中转了两圈飞驰回来时一勒缰绳降低了速度故意慢悠悠让马在他面前停下来。
“沈先生
是挑衅但也带着几分天真的明媚耀眼到让人睁不开眼睛。
沈述点点头:“服气。”
虞惜说:“愿赌服输。”
沈述:“一言为定。”
她从上面跳下来。
沈述怕她摔了连忙去接她结果她故意一歪跌入他怀里勾着他的脖子仰起头望着他笑。
沈述没好气:“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丢下去?”
虞惜:“你丢啊。摔坏了你舍得吗?”
沈述笑着把她扶了起来。
虞惜也笑就知道他不会就吃定了他不会。
“还笑?卖了你信不信?”他故作严肃朝场外走去。
虞惜连忙跟上亦步亦趋地摇着他的手臂:“不卖好不好?不值钱的留在身边还可以陪吃陪喝陪.睡觉呢。”
沈述笑得不行:“陪吃?陪喝?还陪.睡觉?”
他斜睨她一眼似笑非笑。
她红着脸将目光转开。
过几天沈述不是很忙但虞惜却开始忙碌起来因为要开拓新的市场。她和谭婧聊了几次之后发现很投缘加上双方都需要对方在合作一事上一拍即合虞惜就经常约她出去吃饭。
这日她们去某个会所一块儿做美容聊着聊着说起沈述以前的事情。
谭婧自然没有隐瞒的意思:“他那人啊——就是个工作狂上学时最看重的也是学习各科成绩在系里都是第一名不止吊打国内的留学生也把那些洋鬼子压得抬不起头来。不过他这人特清高特装逼一帮人还真瞧不上也不屑于做朋友。你别看他对谁都那么和气交朋友可挑剔了。”
虞惜点着头:“看出来了。”
谭婧还是挺好奇的:“真是他追的你吗?”
虞惜想了想说:“应该算吧。”
谭婧:“什么叫‘应该算’啊?”
虞惜:“他这人心思难猜他不说的话谁能猜得透?”
不过细数往昔这段婚姻确实是他主动的。
不过她从来不会拿这种事情炫耀便只是含糊一下就过去了。好在谭婧也不是个刨根
究底的人,随便问了两句又转回正题。
她们聊的大多还是工作相关的事情,聊着聊着就天黑了。
虞惜离开时接到了沈述的电话,问她在哪儿。
“跟朋友出来玩。她解释说,“现在就要回去了。
“朋友?哪个朋友?我认识吗?
虞惜都笑了,打趣他:“其实你是想问是男是女吧?放心,是女的。说完嘲笑他似的笑起来。
沈述:“玩够了就快点回来,今天是你生日,你忘了?
虞惜一拍脑袋:“我还真忘了。
她这两天事情太多,着急忙慌就要赶回来。
沈述忙叮嘱:“开车慢点,别急,慢慢来,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虞惜点头应允,这才将电话挂了。
回到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自知理亏的她动作很轻地开了门,脱掉鞋子,拖鞋也不穿蹑手蹑脚地就要回房间。
谁知,抬眼就看到沈述坐在座椅里等她,餐桌上还摆着一个三层大蛋糕。
虞惜见躲不过去,干脆大方地认错:“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下次不会了。
沈述没作声,起身将蜡烛点上。
虞惜过去挽他的手臂:“不会是生气了吧?道歉,我道歉!
“没诚意。他淡淡道。
虞惜又按住他的肩膀,踮起脚尖吻他的唇,“啵的一下,“这样可以吗?
沈述:“诚意还不太够。
虞惜干脆推开他:“还得寸进尺起来了!沈先生,没人教过你要适可而止吗?现在我撂挑子,不干了!
沈述又把她捞回来,揉了揉她的脸颊,语带威胁:“真不干了?
她只是笑。
他面不改色地开始挠她的痒痒。
虞惜连忙求饶。
他总知道她的弱点在哪儿。
沈述替她唱了一首生日歌,又让她吹了蜡烛。
他替她切了一小块蛋糕。
蛋糕是很好吃,可惜太大了,还三层。虞惜说:“下次就买小的吧,不用注重这种排场,又吃不完,都浪费了。
“吃不完你带去给同事或者下属吃。沈述提议。
“太多了也没法带,一层的可以。
“也行。
虞惜上前两步勾住他的脖子,亲吻着他的唇。
沈述岿然不动,眼底的笑意莞尔。
她啄一下他的嘴巴,然后就放开了他,干净又利落:“这么听话,奖励一
下。”
说完她就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吃她的蛋糕。
仿佛有那么一只猫爪子,在他心口上挠了一下,挠完就跑。
她现在算是完全掌握主动权了啊。
沈述在她身后俯下身,手撑在她旁边,认真问她:“又戏弄我?”
她抬眼笑:“哪有?”
“那这算几个意思?”他跟她挑眉。
“奖励啊。”她还装。
沈述把她锁到怀里,低头就去吻她。太猝不及防了,她唇边的奶油都被他给吃进去了,她呼吸不稳,又很嫌弃地推拒他。
他吻了会儿松开,就听得她不满地抱怨:“吃蛋糕呢!乱亲什么?你不有洁癖?”
以前亲嘴巴都要她去漱口。
“奶油没事儿。”沈述笑着说。
虞惜默默翻眼,低头继续吃自己的蛋糕。
吃完后把盘子扔进了洗碗机,她靠在他怀里,任他抱着一道在沙发里看电影。
看的是著名的异形系列,血腥大片。她既想看又不敢看,每次放到可能有“高能”的场景时都要让他把声音调到最低,闭上眼睛让他捂着她的眼睛,又好奇地问他:“好了吗?”
沈述:“这么害怕还看?看爱情片算了。”
虞惜:“不要,我就要看恐怕片!”
她在他怀里蹭了又蹭,虽然有点困了,但就是不想睡觉,打了个哈欠又窝到了他怀里。
沈述爱怜地抱着她,摸了摸她的胳膊:“最近是不是很辛苦?怎么感觉又瘦了?”
“有吗?没有吧,我一直都是九十斤,没瘦啊。”
“多吃点吧,167的身高,这个体重真的太轻了。”他语重心长。
虞惜:“我吃的也不少啊,胖不起来嘛。”而且,男人都是嘴上一套实际上又是另一套,她要是真的吃胖了,他肯定会嫌弃她,信他个鬼。
沈述:“我是说真的,我真不介意你胖一点,太瘦了摸着有点咯人。”
虞惜:“那好吧,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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