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声音以后,虞惜就觉得生活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变得豁然开朗了,不知道是她的心境变了还是生活各方面方便了很多。
可能各方面都有吧。
结婚快一年了,她和沈述虽然也会有一些小摩擦但总体还是很和谐的。她性情温和不喜欢吵架,沈述情绪稳定总是三思而后行,这就避免了大多数的争端。
不过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他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虞惜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和他在一起相处的感觉了。
不过,沈述虽然是一个合格的老公,但他也会犯错误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年初雪过后那件事儿。
出门前她叮嘱过他让他别喝那么多,出去不要抽烟。他答应得挺好,结果到了晚上12点还没回来。虞惜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也没人接,她就挂了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坐了很久。
她深呼吸抬头去看墙上的挂钟都凌晨一点了。
他那天晚上没有回来,直到早上4点房门才打开,她当时就坐在沙发里玩游戏。
他看到她也是一脸意外没想到她等了一整晚,有那么会儿没开口。
虞惜深呼吸感觉胸腔里憋得慌。有愤怒也有失望,还有很多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念头。
比如他一晚上没回来是去哪儿了?干什么去了?
实在忍不住不去乱想。
理智有事情和感情是两码事。
虽然沈述马上认错说自己昨天喝多了助理把他送去休息室时他不小心在那儿睡着了又是一通解释虞惜还是没有原谅他。
她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一是他夜不归宿二是她说了不要喝那么多酒他完全当做耳旁风。
这让她更加认定他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就是敷衍小孩子一样敷衍她。
管他有什么理由呢她都不想听。
那两天
那几天沈述的心情确实也很不好工作闲暇之余都在想这件事。
其实他那天没打算喝多的只是碰到了一个曾经提携过他的长辈对方好酒他实在抹不开面子多喝了一点如今是万般的后悔。
就连傅司朗都看出来了这日去他办公室时无意间问起:“怎么回事啊一副踩到goushi的表情?”
沈述微怔苦笑:“这么明显?”
傅司朗:“你可以照照镜子
。”
沈述:“……”
不过傅司朗也没多问什么沈述很在意别人问起他的私事他这人有时候有点死要面子。
他也不担心虞惜那样的小姑娘沈述要是还搞不定白瞎这么大岁数了。
但他这次失算了沈述真的在她那儿碰的一鼻子灰。
自此他也明白了她也是有底线的比如可以晚归但不能夜不归宿不管有什么样的原因。
从那以后他再没犯过这种低级错误。
“要不我替您定一束花?”那天离开公司时魏凌提议。
沈述松领带的动作一顿一言难尽地看向他:“魏秘书你除了送花就不会想点儿别的吗?怪不得这么多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魏凌:“……”好心当成驴肝肺他决定闭嘴。
女孩子不喜欢花喜欢什么?
哄虞惜这种事情当然不能指望魏凌这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一根筋沈述这日很早就回了家。
只是回家时他没有看到虞惜。
他想了想给她发了短信:“还在加班?”
她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回复他言简意赅的一个字“嗯”。
沈述看这条回复就知道她还在生气心里好似阴云密布叹了口气无奈地将外套脱下坐在沙发里想了会儿。
不知何时天上又开始下雪了。
沈述凝神望着漆黑夜幕中纷扬的雪花好一会儿
外面的天气是真的冷目测已经是零下十几度。沈述只穿了一件薄款的羊绒衫和大衣从入户大堂到地上停车位的短短距离他的手已经冻得发紫。
他这会儿才后悔没有将车子停在地下室。
……
虞惜接到沈述的电话时还在公司加班。
年节临近其他人早就回家休息空荡荡的办公区只有她一个人和冷亮的白炽灯为伴。尽管门窗紧闭因为暖气管道的老化供暖不足屋子里还是很冷只坐了会儿她的手脚就冻得僵硬了。
她搓了搓手纠结地望着屏幕上跳动的号码不太想接。
他们还在吵架她接了这个电话的话是不是代表着她就要马上原谅他了?他花言巧语的随便说两句她估计就守不住那道防线了。
但她私心里并不想那么快原谅他。
这次的事情他做的太过了。
但她也不擅长指责和吵架便只能用这样的行动告诉他他这一次做错了她不会轻易原谅
。
手机上的数字还在不断跳动,大有她不接就会一直跳的感觉。
虞惜眉头紧皱,还是将电话接通了:“喂——
她的声音冷冷的,甚至有些硬邦邦的。要放在往常,沈述只会笑话她,连生气的样子都不会装。但他此刻可一点也笑不出来,甚至还有些讪。
他深吸口气,撑着伞走到台阶上,一面跟她说:“还在加班?没吃饭吧?我给你带了粥。
虞惜哑声了,目光下意识望向窗外。
这是几百米外的高空,外面黑魆魆的,伸手不见五指,能见度很低,但依稀还是能瞧见纷飞的大雪,鹅毛般扑满偌大的玻璃窗。
深夜的北京看上去有种现代化都市的荒凉与漠然。
她的声音忽然有些哽住,不知道要怎么应了。
后来她只是说:“我在办公区。
“你等我一下。沈述笑了笑说,声音清朗,好像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龃龉。
五分钟后,沈述站在了办公区门口。
他穿着一件卡其色的呢大衣,不知道是不是太高的缘故,她竟然觉得他单薄了些。
他裸露在外面的手已经冻得通红发紫,从肩膀往下的很大一块地方都被淋湿了,洇出了一大片深色的水渍。
她心里跟着抽了一下,马上移开目光。
她的目光落到他手里拎着的袋子商标上,竟然是“李记的粥,这家粥店是老字号,距离这儿开车过去也要几个小时的。他疯了?
沈述却绝口不提这份粥的得来不易,只是将袋子搁在桌上打开时懊恼地说:“天气太冷,可能有点凉了。
虞惜感觉心里酸涩,不管他是不是有意的,是不是想要博取她的同情,她确实是挺感动的。
“没事,我热一下好了。她把粥碗搁到微波炉里加热,捧着碗坐在桌上慢慢吃起来。
沈述就坐在她旁边,忍不住笑问她:“好吃吗?我还没尝过呢。
虞惜舀了一勺给他,但是想起来他有洁癖又忍不住将手往后缩。
他却按住了她的手,将勺子里的粥给喝了。
虞惜心里震动,看着他低头慢慢将粥喝完,眉头皱着:“这些所谓老字号,果然都是吹出来的,这味道不是挺一般的?
虞惜笑:“那你干嘛跑那么远去买这个?
沈述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笑了一下,望向她:“你说呢?
虞惜说不出来了。
那天晚上回去时,他们一道坐的电梯,她目光
一直盯着往下变动的数字,心里默念着应该快要到了吧、应该快要到了吧……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虞惜有些猝不及防。
她迟疑了会儿才看向他。
“对不起。”沈述说,“我不应该夜不归宿,以后不会了。”
虞惜略感意外,没想到他这样的人也会这样郑重道歉,唇角忍不住略弯。
连日来的龃龉,好像就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对了,我把‘奶盖’带回来了,我们晚上一起给它洗澡吧。”奶盖是他们之前收养的那只小猫,他成功用它把生气的她骗了回来。
其实说这话时他心里是有点瞧不起自己的,什么时候他要靠一只猫来哄人了?
但情势所迫,他也没有办法了。
方法只要管用就好,管它用什么方法。
虞惜这时也挑起眼帘多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么老套的方法他居然还用第二次?真是——
不过她没有戳穿他,她本来就打算原谅他了,便只是表面装作冷淡地“嗯”了一声。
沈述笑着牵了她的手,走出电梯时,侧头对她微笑:“我们回去再说。”
这个晚上,雪下得比前几天的那一场雪还要大。
好在屋子里暖气够足。
但是沈述没有睡觉,这晚,书房的灯一整晚都亮着。
她悄悄趴在门口朝里望去时,他很专注地在替她改应聘书,偶尔搁下钢笔,皱着眉头揉着太阳穴,显然是疲惫到了极点。
其实她很想告诉他,她早就写完了投出去了,只是还没有应聘成功,所以不好意思先告诉他。
但是,这家新公司希望挺大的。
但她想了想还是作罢了,不想浪费他一片好心。
翌日早上起来,沈述的眼底还有淡淡的青灰色,但他只字未提这件事儿,虞惜心里挺愧疚的,也很受震动。
不过她也没有提,而是给他做了他最喜欢吃的全麦面包。
当然,是用面包机做的啦!
不过她没和他说,还明里暗里地暗示他,自己做这个面包花了很长的时间。
沈述咬了一口,就着牛奶咀嚼着,咽下去。
“好吃吗?”她望着他的表情。
沈述其实一口就尝出来了这面包是什么货色,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说:“好吃。”
“那你多吃一点。”她用餐刀替他往上抹着果酱,非常细心地抹着。
沈述也很认真地吃着,很给她面子。
“你
这两天要出差吗?虞惜想到后问他。
沈述笑了笑:“都快过年了,我还能去哪儿出差?这两天我都待在家里面陪你。
他的目光温柔而绵长,仿佛有动人心弦的魔力,深湛的眼底都是她,满满的都是她。
分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一番对话,虞惜一颗心像是被握住了。
她点了点头:“好。
这两天沈述果然说话算话,哪儿都没有去。因为过年,节奏变得快起来,虞惜拉着他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东西。出来时,她看到远处的人行道上有卖糖葫芦的,跟他说了一声就跑过去买了两串。
沈述在后面喊她慢点儿,语声都有些急切了,因为这个步行道上还有洒扫车。
好在她没有撞上,身形还算灵活,很快就买好了糖葫芦回来了,还伸手分了一串给他:“你也吃。
沈述接过来道了声谢,不过没有吃。
他不吃甜食,但看到虞惜已经低头认真而陶醉地吃起来,他也忍着不适咬了一口。
倒不是矫情,他真不喜欢甜食,有种天生的排斥。
“忘了你不吃甜食了。
然后,沈述就看着她左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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