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欢按了按乱跳的心脏,觉得自己约莫是累了。
要不然怎么会觉得竹马那眼神,竟然还挺期待的?
他将这莫名的想法压下,没好气道:“书院的师妹就那么一两个,我自己都还没着落,上哪赔你一个妻子?实在不行,咱俩凑合着过得了。”
楚川听他说得好笑,混不吝地举起扇子,想要加入:“还有我,加我一个,咱仨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去你的”,司辰欢嫌弃地将他推开,看向云栖鹤时,发现了什么,惊讶道:“怎么耳朵红了,可是不舒服?”
云栖鹤对上他的目光,又想起他方才说的话,虽然明知道他是在说笑,但耳尖红意仍然未减,只好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楚逢尘坐在首位,含笑看着三人打闹,将个中流淌的情愫看得清清楚楚,不觉一晃神,忆起当年的青梅竹马,神色间流露出些许怅然。
“好了,为师乏了,你们几个先下去吧。”
三人对视一眼,抬手行礼后,纷纷退了出去。
待几人离开,正厅后垂落下的珠玉帘,被一只纤手拂开,露出一张骄矜的芙蓉面。
花虞转出身来,坐在他身旁。
“药宗那边,是你插手了。”
她话语笃定,静静地看着他的夫君。
楚逢尘在她出来的一刻,已经敛去面上怅惘,仍旧是端方君子,唇角含笑:“夫人说笑了,药宗乃是三宗之一,况且如今执掌仙盟,早就看不惯洛家越发张狂的行事作风,想打压一二,我如今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
花虞自然不会相信他这番说辞,语气微妙道:“为了云唳,你竟然还能主动跟药宗联系?”
楚逢尘自然知晓他这位夫人一直介意云栖鹤的存在,默然不语。
花虞见他沉默的姿态,说不上失望还是意料之中,只是垂在膝上的手握紧了花鞭,面色却仍是带着傲然,“不过算他乖觉,不仅将箱笼捐给了书院,还将储物袋给小酒儿保管,这次惹出的事,暂时放过他了。”
见她语气放软,楚逢尘暗中松了口气,抬手给她倒了杯茶:“夫人请用。”
花虞瞥了一眼他舒展的眉宇,心中暗嘲一声,低头看向茶杯中的澄澈液体,当中清晰倒映出她略带疲惫的面容。
花虞抬手,将茶一饮而尽,随后“砰”地放回茶桌上,潇洒起身。
“我此来,是同你告别的。”
“嗯?”楚逢尘抬首,看向立在他身前的女子。
花虞将手中的花鞭挽好,挂回腰间,侧身对他道:“我此次回来,不过是收到你的书信,如今麻烦已解决,器宗那边还需要我去盯着。半年后的老器宗寿宴,应该会有大事宣布。”
她说到后面有些语焉不详,应该是涉及到门派秘事。
楚逢尘并没有多问,只是看她身上的紫色衣裙单薄,便拿出了一件水墨绣山河的披风,起身替她披上。
“夫人受累,别着凉了。”
他仔细将她垂落的长发小心捧出,手指落在她颈边,将披风认真系好。
男子烛光下的温润眉眼透着认真小心,像是对着什么珍宝一般。
花虞见此,心中那股憋闷奇异般地消散了。
待楚逢尘仔细系好,准备起身时,他垂在夫人身前的头却被人摸了一把。
?
楚院长难得露出些茫然,抬头看向夫人。
却见花虞神色间露出小女儿的狡黠,原本摸头的手顺势一落,在他肩头拍了拍:“好好看着家,莫让人欺负了,若真有事,大不了叫小酒儿放镇山虎。”
楚逢尘见她这般,一时有些愣怔。
花虞其实也是有些赧然,他二人之间极少这些亲密动作,方才没有多想,如今对上楚逢尘这明显意外的神情,她后知后觉感到耳尖发热。
为了掩饰不自在,她匆匆转身,披风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弧度:“我先走了。”
高挑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外夜色中。
许久,楚逢尘才将看向门外的视线收回。
他抬手,摸了摸方才夫人碰过的地方。
这举动有些傻,楚逢尘回过神来后,不觉失笑,笑中还带着一丝怅惘,但更多的是释然。
年少的青梅竹马固然珍贵,但更要珍惜的、是眼前人。
距离正厅不远处,一株参天大树枝桠繁密,郁郁葱葱。
粗壮树干间,忽然一左一右探出了两颗脑袋。
楚川:“啧啧”。
司辰欢:“啧啧啧。”
两人偷偷看了全程,面上表情促狭,可惜手中没把瓜子,总是觉得少了点吃瓜滋味。
楚川咂摸咂摸他的父母爱情,点评道:“我娘肯定是害羞了,要不然竟没察觉到我们?”
司辰欢摇头晃脑:“问世间情为何物,真乃一物降一物。”
师娘那般暴躁高傲的脾气,竟让师父一件披风便哄好了?
司辰欢肃然,觉得自己要跟师父学习的,还很多。
楚川也跟着唏嘘一番,接着双眼一亮,抓住重点:“我娘要连夜赶往器宗,那今晚的山门禁制,岂不是还没有开启?”
两人一对眼,互相看出对方眼底的蠢蠢欲动。
云栖鹤此时在树下倚着树干,他长身玉立,这一简单动作做起来,也如水墨画般动人。
司辰欢翩跹如飞花,轻巧落在他身前,一把抓住他手腕,笑得狡黠:“走,我们庆祝一下。”
一炷香后,换了一身常服、戴着面具的三人站在了灯火辉煌的三层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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