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书房内。
季承叙正拿着绒布缓缓擦拭着手中的红酒杯,眼神专注而仔细,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季承叙!你给老子滚出来!”袁舟带着人大喊着闯了进来,眼中燃着怒火,大步走到了季承叙桌前,猛地一拍桌子,“姓季的,你竟敢骗我!?”
季承叙坐怀不乱,依旧身子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眯着一只眼,透过光在看自己手上的杯子有没有擦干净,动作缓慢而优雅,完全没有被袁舟的怒火所影响。
季家小厮站在门口弯腰道歉:“少当家,小的实在是没拦住……”
话还没说完,季承叙便朝着门口那人摆了摆手,示意让他先下去。
小厮得了令,松了口气,退出了门,临走还带上了门。
袁舟见季承叙宁可搭理小厮也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心里的怒火更加气愤了起来。
“姓季的,你什么意思?”
季承叙微微侧过头,瞥了一眼愤怒的袁舟,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袁少爷,您这是又撒的哪门子泼?我季家与你袁家可无冤无仇,别是找错了门。”
袁舟怒视着季承叙,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还装蒜?要不是你派人告诉我,说齐芫上车跑了,我能大冷天下着雪出去追那么远吗?”
季承叙眼中闪出一丝睿智,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缓缓站起身,裁剪得体的西装马甲完美贴合着他的身体曲线,双排铜扣发出微弱的光,浑身上下散发着沉稳自信的气质。
他微微扬起下巴,缓缓踱步,皮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直到坐在了一旁的真皮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推了推自己的金框眼镜道:“袁少爷,我可没有骗你,我亲眼见芫妹妹去了火车站,想着你们两家如今有冤仇,好心帮你一把,这才派人去通知你一声。”
季承叙的眼神中透露着真诚,两手撑在沙发靠背上。
“哼,谁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袁舟冷哼一声,眼中的怒火并未完全消散。“你和齐家关系匪浅,我怎知你不是在帮他们掩护?”
季承叙笑了笑,藏起了心中的算盘:“我掩护?你既追上了车,难道没找到人?”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袁舟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狠狠地瞪着季承叙,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是找到了,还来寻你做什么?”
话音刚落,季承叙的表情就顿了一下,两只手从靠背上拿下,抱在怀里,一副认真的神情:“你当真没找到人?”
袁舟懒得再搭理季承叙,也只是顺势坐到了一旁,脸色依旧阴沉,目光看着别处,心中满是愤懑。
“如今我爹尸体还停在灵堂,她齐家倒好,整天大门一关拒不见客,要不是看在你与齐家有三分情面,说的话可靠些,你看我搭理你吗?”袁舟正说着,语气就突然一转,带着几分戏谑道:“也不知道这小娘们整日窝在家里干什么呢?难不成是藏了个小白脸日夜笙歌……”
袁舟话还没说完,季承叙方才平静的脸,瞬间就燃起了怒火,他站起身来提着袁舟的领子,一下子就把人拽了起来。
“袁舟,我不管你跟齐家有什么怨,但芫妹妹毕竟是个闺阁女,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废了你两条腿!叫你下半身彻底瘫痪!”季承叙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手上的力度也不自觉地加大。
袁舟的身体在半空悬空,脚尖努力勾着地,脖子被勒的通红,就快要喘不上气,眼睛因为惊恐睁得大大的,双手抓着季承叙的手试着挣脱开,可一切都是徒劳。
就在快要窒息时,季承叙猛地一松手,将袁舟扔到地上,眼眶中的红血丝让人不寒而栗。
袁舟重重地摔在地上,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来,他狼狈地爬起来,仓促离开。
房间里弥漫着窒息的气氛,季承叙站在原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指关节因为双手握拳的用力而发白。
“没用的东西!”季承叙转过身,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椅子。
他本想让袁舟找到齐芫后,将阙今还活在世上的事情公布于天下,然后趁齐家大乱之时,强取豪夺,可如今袁舟的蠢笨,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季承叙皱起眉头,眼中满是失望与恼怒,一旁突然传来一阵高跟鞋走动的声音,瞬间吸引了他的目光。
女人身姿婀娜,凹凸有致,似有若无的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她伸出手指,附在了季承叙的唇上制止着:“哟,这是在生什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韵儿来给爷灭灭火。”
一边说着,一边将季承叙摁在了沙发上,然后环上了他的脖子,坐在了季承叙的腿上,身体紧靠着,动作轻盈而熟练,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你是来灭火的吗?”温柔乡使季承叙很快便平息了怒火,他的大手拦在女人腰间,带着一种霸道的占有欲。
“我就喜欢你这样坐在我的腿上。”季承叙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起来。
韵儿微微扭动了一下身子,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挑逗,她抬起手,食指轻轻勾住了季承叙的金框眼镜,缓缓下拉,将眼镜一点一点地摘了下来。
季承叙闭着双眼,似是很享受这挑拨,直到眼镜彻底摘了下来,他微微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
他伸出手抚摸着韵儿的脸庞,又缓缓滑过韵儿的嘴唇,轻声道:“若全天下的女人都跟你一样乖巧就好了。”
韵儿顺从地迎合着他的动作,妩媚道:“哟~这位爷,这天下还有您得不到的女人呢?”
季承叙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掐着韵儿的下巴,很享受的看着她在自己手中像个玩具一样。
季承叙并非是有多喜欢韵儿,只不过是这个女人的侧脸有几分像齐芫罢了。
特别是摘掉眼镜后,就更像了。
“她跟你可不一样,得到你只需要花钱,而她却是需要我煞费苦心的。”季承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蔑,虽有些看不起如今怀中的韵儿,但还是被她的妩媚和温柔所吸引。
第一次见到她时,季承叙就如发了疯一般,每日都要这个女人侍奉,有她在的地方,其他下人们总是要退避三舍。
倚梦楼这个地方,明里是培养贵妾的窑子,可暗里却是季承叙用来搞垮各家的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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