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花洒,随手抓过毛巾擦干净身上不断滴落的水后,尹颂看着手里两件尺码明显过大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众所周知,一个发育成熟且过于傲人的女性,或许不能只穿一件棉t和运动长裤。
尹颂对自己的身材是极其有自信的,她虽然没有营销过这方面,但不代表她平平无奇。
咚咚——尹颂屈指敲了敲厕所的门,寻求外援。
“怎么了?”屋子小也有好处,傅予楼的声音很快就从门外传来。
尹颂扒着门“你,不觉得就给我两件衣服,有点不好穿吗?”
“你不会穿衣服?”傅予楼皱眉,“你生活不能自理?”
一把捂住胸口感觉年轻有嘴的傅予楼似乎有点让人无福消受的尹颂深呼吸了一口气。
“你不觉得,你少给我点什么吗?你身上就穿两件了?”
细数了一下自己身上到底有几件衣服的傅予楼懂了,“你等等。”
尹颂只能囫囵先套上傅予楼的黑色棉T,说来也奇怪,人年轻了这么多,可偏偏身上的味道似乎还是没有变,这是傅予楼身上淡淡的香味,就好像是体香一般,只要尹颂一靠近居家状态的傅予楼,总能闻到。
后来迫于伪装,不得不和傅予楼同床共枕的时候,闻着那个味道,尹颂似乎睡得更好了。
这次傅予楼去的也不太久,他很快就返回来,和尹颂一样,咚咚用手敲了敲门。
“家里没有新的女式……”傅予楼似乎有点羞窘,“你先穿这个。”
尹颂大咧咧地把门开了一条缝,傅予楼一九零尺码的上衣到了她大腿中部,该遮的全遮了。
傅予楼却早就有所准备,用后脑勺对着尹颂,只向后伸出一只手,手里是一包全新未拆的男士内裤。
“这是你的?”尹颂接过,翻看了两眼,XL,好腰啊!
“我的,买小了,穿不下,你试试看,如果大,这里有曲别针。”另一只手递过来,仍旧是背对着。
尹颂接过,随口道:“都结过婚了,你害羞什么?”
傅予楼果然炸毛,耳朵转眼变红,“别胡说!”
“哦,你真害羞啊。”
“你还不进去穿衣服?!”
“穿,不过你这内裤腰够肥的,你穿小,那你现在穿多大的?”
“2x……这跟你什么关系!!还结婚两年,你这个都不知道?!”
尹颂痴痴一笑,“唔,谁知道十年前的你和之后一不一样,我一般用手亲自丈量,你要不要给我抱抱?”
论尺度,尹颂胜,傅予楼猝。
年轻的红耳朵小帅哥大步走进了卧室,头也不回摔上了门。
嘿,瞧瞧这,还急了。
尹颂用了两个别针才把那松松垮垮的大裤衩固定在腰上,运动裤裤脚挽了三折才到脚面,如此切身感受傅予楼身躯的尺码,尹颂表示,很到位。
等她从浴室出来,傅予楼已经在客厅里等她了,顺带还把刚刚湿掉的被褥拿出来扔进客厅里的洗衣机,是那种尹颂许多年没见过的一边洗衣桶一边甩干桶的洗衣机,一启动嗡嗡作响,声音大的很,还不同乱动。
傅予楼急忙摁停,都已经接近十一点了,他不想明天被楼下赵妈找上门。
尹颂就站在一边,看他熟练地把放水的水管接到厨房的地漏上,再一刻不停地绕过她拿出浴室里的墩布把地上的水渍拖干净。
“你在看什么。”做完这一切,他才搭理一边的尹颂。
尹颂眨眨眼,“看世界奇观,傅予楼做家务。”
“这有什么好看的?”傅予楼一窘。
“你好看,做家务也好看。”尹颂道,“会做饭吗?我有点饿了。”
会做饭的傅予楼看她脑袋上顶着一个阿三哥似的鼓鼓囊囊的布包,转头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塞进她手里,“先去卧室里先把头发吹干,屋里,我的书桌上,有插座。”
傅予楼的卧室是真的很小,单人床,书桌(飘窗),左边一个书柜,右边一个衣柜。
书桌的角落摆着一些高中课本,正中间放着一本英文词典,右上角还有一些手写的卷子,都是英文单词默写什么的。
傅予楼大约是个学霸,尹颂想。
年轻版的傅予楼不仅是弟弟,还是身高近一九零的男高中生!
尹颂双手合十。
不枉单身二十六年,月老您终于看见信女虔诚的心了吗?!
吹干头发的尹颂鼻子极灵,很快就嗅到了屋外传来的香味。
傅予楼正好端着一口小锅走进客厅,“太晚了,我给你煮了一包泡面,你先凑活吃吧,吃多了也不消化。”
尹颂看着泡面上一枚圆溜溜的煎蛋和几叶鲜嫩的小白菜,不可置信的想,原来娶她演贤妻的傅予楼自己才是贤妻?!
身穿十年前,靠着前夫洗了热水澡吃了热乎饭的尹颂心满意足。
见她连汤都喝掉了,傅予楼莫名有点愉悦,抿抿唇移开视线。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尹颂吃饱喝足开始套取有效信息。
“不是。”傅予楼摇头,“我和奶奶住。”
说起奶奶,傅予楼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看。
尹颂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你和你奶奶住在这里?”
“你认识我奶奶?”傅予楼随即了然,“也是,都结婚了,那么,我奶奶参加我们的婚礼了吗?”
尹颂苦笑“让你失望了,她没有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虽然是假结婚,但是该有的仪式感傅予楼还真没缺她,订婚仪式,结婚典礼,都是大宴宾客。
只是傅予楼这样的人娶了尹颂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戏子,实在是格格不入,传言中,尹颂就是个不择手段的狐媚子,上不得台面。
其中对这门婚事反对意见最大的,就是傅予楼的奶奶,这位老太太从订婚宴就称病不来,一直到结婚典礼,尹颂都没见过这位老太太。是傅予楼和尹颂蜜月(公费旅游)结束,带着尹颂回老宅聚一聚的时候,才见到了傅老太太。
老太太年近八十,仍是一副精明的模样,尹颂在老太太面前都不敢装什么一心一意爱傅予楼的贤妻,只能兢兢业业装一樽花瓶,少说少做,连饭桌吃菜都只吃自己跟前盘子里的绿叶菜。
或许是那副花瓶的姿态更加让老太太觉得她是个配不上自家孙子的女人,在餐桌上,老太太直接给傅予楼介绍起她手帕交家从国外回来的女儿。
尹颂一边赔笑脸,一边兔子似的吃青菜。她明白老太太看不上她,她当然也知道自己和傅予楼之间犹如茅草屋与齐云高楼,所以她半点不恼,只是觉得傅予楼可怜。
如果这时候傅予楼娶的是自己喜欢的女孩,还要被这样羞辱,怕是老婆也要跳脚,他当老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谁知道那时候的傅予楼比尹颂入戏,他给尹颂用公筷夹了一节儿排骨,脸色如常半冰封一片,“祖母,我的妻子是尹颂,您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看不起我合法妻子尹颂,还是看不起那位被介绍来做人第三者的王小姐。”
他的话难听至极,但字字句句中对尹颂的维护无比明显。
尹颂嘴里的排骨都差点掉出来,“傅……予楼!”
“予楼!你怎么说话呢?!”傅太太一直沉默听着,见他顶撞祖母,总算出言阻止了。
“母亲如果不想听我说这些话,不如劝劝祖母,不要做出这些让人难堪的事情,尹颂和我结婚,我们夫妻便是一体,你们挤兑她,又将我放在哪?”
傅予楼擦干净嘴,扔下筷子,拉住尹颂的手,“走。”
饶是尹颂明白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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