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仙逆同人文]》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一处院落里,王林坐在床榻前久久望着熟睡的她,昨夜奔波整晚,怕她动了胎气,便一早请了大夫。
李慕婉刚睡下不久,王林不忍心叫醒,让许立国招呼大夫喝茶候着。
他身上的伤也只是粗略地包扎了下,纱布在腹部缠了厚厚一层,衣裳都遮住了。
看着眼前失而复得的她,怎么都不够,历经数月的肝肠寸断,找回后的安稳让他觉得那么的不真实。
生怕一眨眼,她就走了。
良久,他俯下身,含住水润的唇瓣,浅尝着,触碰着,轻缠着,李慕婉被他的动作从睡梦里扯出来。
睁眼时,是熟悉的眉眼,近在咫尺。情深的眼神正俯视着自己,带了一层道不出的伤,李慕婉手挑开被褥,滑过他面颊,沙哑唤道,“王林。”
见她醒了,王林动作停下,声音微颤,“婉儿。”
他那副害怕的神情让人瞧了不忍,李慕婉满脸心疼,仰着脖颈回应他的情愫,温声道,“让你担心了。”
王林指腹嵌入她发丝里,轻揉着她,眼神如水一般淹着她,就能把人看酥了。
李慕婉这会才想起问,“阿兄,你的头发……”
王林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诉说,更不想她因此陷入自责与愧疚,又或是担心。
“见着你便好了,见着你便好了……”他手臂穿过颈后,让李慕婉枕着他手臂,脸颊不停地蹭着她额间,声音也哽咽了。
李慕婉不知所措地抱着他头,一遍遍地顺着那片银发,“阿兄……”
“爹爹,娘亲,起来了。”屋外小步子急促,声音也急促,打断了他的情绪。
“是依依,”李慕婉松开手要起,身子重的她起身已经不大方便,“这些时日,她还好吗?”
王林忙扶起她,给她细心穿着鞋,又披了件厚袍,“依依很好,很听话。”
“娘亲,爹爹,依依要看看娘亲……”王依依等不及,小手握成拳头猛猛催着。
木门被她拍的响,李慕婉有些哭笑不得,原先在竹林小院时,清晨她从堂屋处醒来要寻爹娘,也是这般不管不顾地拍门。
“她想娘亲了。”王林去开了门,王依依扑上去,被他抱进屋内。
“娘亲,”她扫视着屋内,急切要看到李慕婉,“娘亲,依依来看你了。”
见着人后她便挣扎着往她身上去。
“依依。”李慕婉搂住她,望向王林,“依依长高了。”
“嗯。”王林难得泛起笑容,浅浅点了点头。
“娘亲,你这些日子去哪了?依依好久好久没见着您了,”王依依靠她腿上,“依依和爹爹可想想娘亲了。”
“爹爹说,要带依依一起把娘亲找回来。”王依依小嘴不停念着,好似要把这些日子的话都告知她听。
可一想到那夜李慕婉不认得自己,她搂着李慕婉脖子,又皱起眉说:“娘亲那晚,为何不认得依依了?”
“依依还以为娘亲不要我和爹爹了。”
李慕婉捏了捏她小脸,“没认出依依是娘亲不好,娘亲给依依道歉好不好?”
王林俯身坐到床沿位置,长臂环着母女二人。
王依依却摇头,“爹爹说娘亲病了,不是娘亲的错,不能怪娘亲的。”
李慕婉闻言心头一热,侧头悄无声息擦了泪,王林紧紧握过她手,似给她安慰。
李慕婉抬眸对上他视线,心有灵犀没再多说。
“娘亲,你有小宝宝了?”王依依鼓着勇气,小心翼翼地摸着她腹部,“许立国叔叔说的,大夫还在外边呢。”
李慕婉还未来得及给王林解释这孩子,他率先说:“婉儿昨夜受了惊,让大夫先把脉看看。”
大夫搭过脉后,开了安胎药方,离开时嘱咐着王林:“夫人身孕快有八月了,这些日子不宜奔波劳累,需要静养。”
“八月?”王林如雷贯耳,猛然坐起,惊落了桌上的茶盏,哐当声荡在屋内,炉子里的炭火烧着,他燥热极了,拉着大夫问,“我夫人腹中胎儿不是五月吗?”
大夫笑他初为人夫,不懂也是人之常情,“五月的肚子哪有那么大的。”
“可若是双生胎呢?”王林迫切问道。
那大夫被问得有些恍惚,行医多年还没人质疑过他的医术,他再次把了脉,肯定道,“就是八月,一胎,脉象来看,应是男胎不会错。”
大夫没在意他的神色,行医多年,什么诊案没遇过,摆摆手便出去了。
李慕婉倚在矮榻前,身子涌重。
“一胎,”王林眸子一沉,“八个月……”
“八个月……”
“婉儿?”
“阿兄。”李慕婉目光如炬,王林见她并未有所惊诧,若是大夫诊脉无错,其中便是有着隐情。
王林望了纱帘里的影子,走过去,心底急切想要知道答案,可步子却是很稳重,声音也哑了,“婉儿,这腹中胎儿,大夫说已有八月……”
隔着纱帘,李慕婉细指挑起,探出头来,望着立在榻前发颤的身躯,眼尾泛红,直直地盯着她。
李慕婉撑起身,可她实在行动不便,王林忙搭着手,感受到他身上的战栗,李慕婉忍不住抱住了他。
腹部轻抵着他,柔声说:“王林,腹中是婉儿与你的孩子。”
李慕婉失去记忆后在燕王府醒来,起初并不知自己已有身孕,若非燕王打这腹中胎儿的主意,让府中大夫给她喝下抹去记忆的药物,隐瞒她身孕的时间。
而她一直都以为腹中就是燕王的孩子,可昨夜记起后,她把丢失在王府的那段记忆也一并想起来了。
她便知道,这孩子是王林的。
“婉儿,”王林神情黯然,眼眶含着泪,满眼疼惜,愧疚漫出眼眶,哑声道,“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倘若他没去燕州,李慕婉就不会独自返程,也不会坐上商船,遇劫匪抢掠导致落水失信。
仅仅分离八个月,却要比他在人世二十几年还要漫长,他在失去她的每个日夜,都仿若度日如年,每每觉着要寻到她了,却又是空欢喜一场,心底轮回了无数次,最后头发熬白了。
王林泪如雨下,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在她面颊,李慕婉抬起头,又替他擦拭着。
得知她还活着时,仅剩的一缕孤魂才得以重聚,哪怕不知她为何成了王妃,即便怀了别人的孩子,他都不在意,只要她还活着,他便相信会记起他的,自那以后,王林没日没夜地筹划该如何把她抢回来。
重阳节那晚,他承诺李慕婉会带她离开王府,他做到了,只是期间有多少辛酸,唯有自己知晓。
顾念李慕婉的身子,她不能再舟车劳顿,王林只能在燕州等她诞下孩子,养好身子再做回长乐县的打算。
此处宅院静,正好适合养胎,王依依许久不见娘亲,总要黏着李慕婉,李慕婉给她扎着小髻,满眼宠溺,“依依长高了些,头发也长了,娘亲不在时爹爹给梳的头吗?”
“嗯?”王依依坐着凳子,乖得很,“一开始不是,后来才是。”
“哦?”李慕婉眉头微蹙,“那依依能跟娘亲细说吗?”
“娘亲,”王依依抓着她手,认真道,“你别走了,你不在这些日子,爹爹很不开心。”
“还有。”王依依手捂着嘴,要凑近她耳朵说。
李慕婉见状配合她,微微俯身凑过去。
“爹爹总在夜里哭,依依知道,他是想娘亲了。”
闻言,她心里拧得难受,那满头的白发,足以证明他的悲伤过度。
“娘答应依依,再也不走了。”李慕婉只能这么哄着她。
“许立国叔叔说,那晚爹爹去见娘亲了,娘亲,你见到爹爹了吗?”王依依眼睛打转。
李慕婉一时半会儿没想过来,“那晚?”
“依依见着娘亲的那晚啊。”王依依认真提醒,又期待她的答复。
是那夜重阳日,李慕婉想到了,点头应她,“是,那晚是娘亲不好,没能认出你。”
王依依知道她回来了,就把那晚哭得撕心裂肺的难过都忘记了,小手学着爹爹的模样,往她腹部摸了摸。
腹部有了动静,她很是好奇,却又害怕,连忙收回手,藏着身后,躲入娘亲怀里,委屈又可怜地唤道,“娘亲……”
“依依不怕,这是肚子里的弟弟跟依依说话呢。”她神态温婉,抓着王依依小手凑近。
王依依这才壮着胆子又摸了摸。
王林从程贤军帐回来,燕州的战情程贤禀报回京,可燕王已死,燕州是无主之城,兵力不能一下全部撤回,程贤便留在燕州暂时管辖。
王林与他提了个条件,燕州之行,燕王之死,把他的行迹都摸得干干净净,程贤答应了。
至于他在云雾岭绞杀的丹青寨,还有山匪和军队全部葬身在那场爆炸中,却无人知晓,那晚火光烈焰里,有个白发男子活着下山了。
房门再次推开,王依依的小髻扎好了,李慕婉用蝴蝶发饰给她点缀。她扭头去迎王林,王林单手抱起她,看着头上的小髻,忍不住揪了两下,夸道,“娘亲梳的头好看。”
“爹爹梳的也不赖啊。”王依依攥紧他衣领,不知为何突然感叹了句,“爹爹的头发真好看啊。”
李慕婉也觉得好看,发冠束起的长发,似雪含盖,颇有仙人之姿,加之他身段出众,背又挺直,清俊的神态让她忍不住挪开眼,只是这其中让他受了不少苦,却又让人心疼。
“婉儿,一切都安顿好了,等你养好身子,也快年关了,在燕州过个年再回长乐县吧。”
“回王家村过年吧,”李慕婉算起时间,“出来这么久,爹娘肯定也想依依了。”
“我知道你顾及我的身子,无碍的。”
王林放下王依依,捏捏她脸,“程贤叔叔给你带了点心,依依找许立国叔叔去拿。”
“好。”王依依撒腿就跑了。
王林挨过去搂着李慕婉,手搭在她腹部,“那等你生了孩子,养好身子再定吧。”
两人坐在藤椅上,李慕婉倚在他心口,“王林,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腹部的手移开,滑入她掌心,十指紧扣,牵起她一并走到书案前。
李慕婉坐在靠椅上,王林站在身后,双臂环着她,手里捏着笔,寻问道,“婉儿想好要取什么名字了?”
见她摇头,王林把笔放到她手上,掌心再握起她手,随即落笔。
白纸上跃然清晰的一行字。
“思念吾妻,李氏慕婉”。
而后继续写道。
“王思礼”。
李慕婉念着这名字,王林解释说:“礼,取自婉儿姓氏同音,又有尊礼谦逊之意。”
“婉儿觉着如何?”
“思礼,好。”李慕婉摸着肚子,默默念着,“思礼,这是爹爹取的名字。”
王林搁笔朝她侧脸落吻,李慕婉阖眼享受着幸福时刻,身上是他的气息,分离数月的思念又涌上心头,他端详着那张脸,捧着,蹭着,看不够。
李慕婉只觉身子腾空,没一会儿落回矮榻上,矮榻铺了厚厚一层褥子,软和的。
因着她孕期后期,褥枕也给她垫高了,王林后背的手移到褥枕后,膝后的另一只手从腿滑到腹部。
李慕婉搭的那件外袍滑落,露出清晰的锁骨,身孕时丰腴更甚,王林口干舌燥,喉间滚动了几下,目光落在唇瓣上,盯了许久。
“婉儿……”王林抬眸似乎在寻问她。
“阿兄。”李慕婉勾着他脖子,仰着头,朝他吻上去,她主动地探入,想起那晚在酒楼,她没有回应的时候,他该多伤心。
可是她此举,在这个时候于王林来说更是一种煎熬,他极度克制着,褥枕被揉皱了。
李慕婉手扒着他衣襟,露出的胸膛线条分明,只是再往下,王林摁住了她。
他腹部的伤还没痊愈,不想让她瞧见。
“婉儿身子不便。”王林声音暗哑,呼吸沉重,他撑起只手臂,另外一只急切地解开腰封。
李慕婉侧了身,似乎是心照不宣。
没一会儿,里衣解开了,露出的白皙格外诱/惑。
“阿兄,褥枕给我吧。”李慕婉抬手,从身后接了褥枕,放到腹部。
急促的气息萦绕耳畔,身后悉悉索索是褪衣裳的声音,衣袍随意搭在藤椅上,王林撑身时微压下些力量,高挺的鼻梁沿着颈侧下滑。
李慕婉指尖嵌入掌心,不禁颤了颤,胸膛贴着后背,撑着那只手绕到颈后,李慕婉枕在手臂,整个人被他从身后环着。
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泛着红,笼起的腹部由褥枕抵住,他控制了力道,尽量不让她难受。
王林抬头望了身前的李慕婉一眼,确认不会伤着肚子,才敢肆无忌惮地蹭,热气从后颈漫过肩头。
她没怎么动,几乎都是王林在折腾。
每个动作都在克制,比平日收敛,也是难为他了。
直至暖热的凝露从腰窝滑落,李慕婉听着动静,气息也慢了,就这么拥了片刻,身前那只手掌松开一些。
热气慢慢散了,王林才坐起身子,整理了衣袍,丝帕的触感从腰后传来,还有他指尖的余温。
附着身上的余物擦净,李慕婉才侧回身子,钻入他怀里,王林脖颈上湿湿的,被揉乱的人,无辜又可怜地望着他。
他心生歉意,唇角又溢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笑,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李慕婉抹去他浸湿的汗珠,看着面颊淡去的红热,彼此注视了许久,垂眼会心一笑。
***
转眼,燕州下起初雪,李慕婉在初雪夜里诞下王思礼。
襁褓裹着白白胖胖的婴儿,王林抱在怀里,不像第一次抱着王依依时那般紧张慌乱。
月子照顾李慕婉的活都是他亲力亲为,王依依偶尔懂事的要搭把手,望着摇篮里熟睡的孩子,还有榻上李慕婉,臂弯枕着王依依,王林便满是心足。
燕州城比长乐县还要冷,腊月已至,李慕婉出月已有月余,身子也恢复许多。她想回王家村过年,王林百般思量过后让许立国备好行程,程贤也派了人一路护送到了长乐县。
赶回王家村时已经是小年夜了,寄回的家书上说了逢燕州兵变被困,只能在燕州待产,却只字未提李慕婉落水失信一事。
王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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