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春天,两个春天,春天匆匆而过,春天就是葱天!”息鸾仰着头,双手搭在桌沿,“秋秋,我想吃炸土豆片。”
“背完才可以吃土豆片哦。”话虽这样说,秋茶还是把陶罐里的土豆片全倒进了息鸾的小碗里。
息鸾心满意足,道:“虽然秋秋教不了什么东西,但秋秋做的东西比七叔叔好吃多了!”
是啊,我也就能做点好吃的了,秋茶泄气地皱皱鼻子,又给息鸾拿了不少点心。
这是秋茶在荼蘼山待的第一个春天,一切都新奇好玩。有种叫光哑的鸟儿时常跑到后山偷桃花吃,无论秋茶问什么,他们都不答话。
秋茶在荼蘼山族谱上找啊找啊,总算在犄角旮旯找到光哑的画像,此鸟一年四季有一大半时间都在宗祠里睡觉,直到春天的第一声惊雷炸在耳边,他们才跑出来找东西吃。光哑见光而怒不爱说话,非要逼他们说话也不是不行,得先和他们干一架。
再过了些日子,院子一角长出了胆大草,蘑菇精们比谁都兴奋,乐此不彼地拔草煮草,执念于把秋茶变成一个胆大的猛蛟。
风蘅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秋茶起先跟着他去地里忙活,后来着迷于下厨尝试新菜,就不怎么去了。
某日风蘅领了个黑黢黢的小孩子回来,说从今往后得抽空教侄子读书,秋茶自然是吓了一跳。风蘅的亲戚要来做客就像草菇发誓做个安静的好菇一样稀奇古怪。有枫梓长老的例子在前,秋茶还以为风蘅和宗族里所有人都关系冷淡。
息鸾小的很,六七岁的年纪已经在读《上古神史》这样的“瞌睡全书”,风蘅提问,他也总能摇头晃脑答出个一二三来。
秋茶听这样的课定是要打哈欠流眼泪糊眼睛的,与其干坐着,还不如去厨房研究新菜。
七郎有做大神仙的天赋,秋茶觉得自己有当食神的天赋,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立身之本!
“秋秋,要是我天天都能吃到你做的饭就好了。”息鸾摇摇秋茶的手。
“那就搬到我们家来呀。”
“唔……不行,我舍不得我们家的地。”
好吧,不愧是七郎的侄子,对土地爱得深沉。
息鸾想了想,眼前一亮,道:“秋秋为什么不开酒楼呢?”
秋茶挠挠头,道:“我一个外乡人,大家吃得惯吗?”
息鸾耸耸肩,一副老成的样子,显然他也不知道。
春寒料峭,傍晚刚下过一场雨,田间小路变得泥泞不堪,稍有不慎就会踩进软塌塌的泥水窝里,秋茶牵着息鸾的手,一路送他到村口。
“老黄牛来接我了,秋秋明天见!”息鸾爬上牛背,双手牢牢抓住牛角,右腿轻踢牛肚子,就这样慢悠悠回家去。
晚风清冷,秋茶深吸了口早春湿润的空气,哼着小调转身回家,每走两三步就得绕过一个大水洼,秋茶蹦蹦跳跳,很快就走回昔日和七郎初见的水塘边。
草菇蹲在草丛里,左手举着柄新长出来的荷叶,多半是用来遮雨的,秋茶见他屁股撅得老高,不由起了坏心思——让你成天欺负我,今天非得给你一脚。
“哟哟哟!被我抓个正着,偷偷摸摸站在后面干嘛?”草菇猛地转身,身后的一篓子香椿险些甩进水塘里。
秋茶故作镇定,背着手向家走去,“不干嘛,看你躲在草丛里,还以为你偷偷哭呢。”
草菇眯眼一笑,道:“我在替你筹谋开酒楼的新点子!”
“你一直跟在我们后面是不是?”
“我写了首诗,你把它印在菜谱上,保准你门庭若市日进斗金。”
“哦?还请菇老板赐教。”
秋茶期待地搓手,殷勤接过草菇的荷叶伞。
草菇见他上当,嘴巴咧得更开,“咳咳!你听好了啊!饭桶排排坐,通通在等饭,桶桶端上来,饭桶乐哉哉!大饭桶提着小饭桶,大饭桶想要送饭饭!”
“你真是!”秋茶涨红脸,胸口急促地起伏,他不知道怎么骂人,所以说来说去还是“我要打死你”这样没用的老话。
草菇闻言跌倒在地,边打滚边哀嚎:“哎呀我好怕啊,我好怕啊。”
秋茶气得咬牙切齿,在路边找藤条的功夫,草菇骨碌碌滚回了山洞,待秋茶气喘吁吁跑回院子,草菇已“乖巧”地坐在小木墩上择香椿,刚刚说了什么话干了什么事,又赖掉不认了。
秋茶弹弹他的后脑勺,恶狠狠道:“你给我等着,这小酒楼我开定了,到时候罚你刷碗洗菜,日夜劳作无穷尽也!”
*
“哎呀开酒楼最重要的当然是菜品啦!”鸽婶从泡菜坛子里夹出一颗蒜,“来,尝尝这个。”
味道有点冲,秋茶眉毛拧成一团。鸽婶笑道:“蒜性温,还解毒,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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