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也挺绝望的。
想想世界观黑深残如火影,阳光开朗如幼年带土都能活活被逼成反派大BOSS,在这个鬼地方当心灵怪盗就算钱途大好,也得看看自己能不能扛得住这个工作量。
更何况……我扭动了一下开始幻痛的脖子,庆幸这次可能是因为信的暗影还不够邪恶,所以并没有让我梅开二度,再现火影办公室里的社死现场。但与此同时,一个我一直不愿直视的问题浮现了出来——
按照这个暗影的密度,我简直是被太阳包围的向日葵,惨烈程度大概可以类比为被扔进成龙堆里的椅子。
要是有强大暗影的敌人位置出现的刁钻一点,我岂不是要成为木叶历史上死亡方式搞笑评选第一人?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啧了一声。
本来意图与我搭话的信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他:“……?”
而止水不知道迷路到了人生的哪条道路上,现在才姗姗来迟。他从我背后出现时,不知为何也微微睁大了眼睛看我。
止水下意识看了看还算早的天色,开口打破此刻莫名有些凝滞的气氛:“……怎么了?”
我从思考中抽离看到他,立即露出一个看工具人……不是,看亲人的亲切眼神。我说:“我有一个愿望。”
已经很自然成为我的捧哏的止水沉默一瞬,下意识接话:“什么愿望?”
我说:“我要将一切邪恶绳之以法。”
我要先下手为强!
我并没有注意到此刻信瞪大一瞬眼睛、一脸被点到了的样子警惕看向我,而短短几日已成为了解我第一人(?)的止水在短暂发表了六个点的看法后,他在我殷殷的视线里勉为其难的、做足心理准备的问我:“不错的愿望。所以?”
我用和许愿时同等的虔诚开口:“所以这辈子你千万要做个好人啊!止水老师!”
止水:“……?”
止水:“……”
止水:“。”
“虽然不知道这次又是为什么……但是,”他此刻露出了超级后悔的表情,“肯定是我接话的错。所以说我为什么要问你?”
***
终于集合完毕后,止水用上忍该有的优秀逻辑以及语速解释了我们这次任务的变动。
线人约定的地点在草之国与火之国的交界地带,时间是十天之后。止水班从位于火之国中心地带的木叶出发,时间是足够散步过去的充裕,“但是火影大人早上传唤了我,任务期限现在被缩短到了五天。”止水在我依旧殷切的视线里几乎是一口气总结道。
出身日向分家的椿相对内敛,信却是开朗到有些咋咋呼呼的性子,比如现在,他就擅自替我回答了止水之后的提问:“诶,没关系吧——也就是期限缩短了一半而已,对忍者来说绰绰有余啦。”
椿下意识点头,毕竟对于他们两个甚至出了不少次B级任务的中忍来说,控制查克拉长时间奔跑已经不是难事。至于队伍中唯一中忍以下的那个队友……
我问:“草之国在哪?”
对于距离根本没有概念的我在听完解释的下一秒,立即将踏出的脚步坚定地调转回背后的木叶大门,“有点困了我先回去睡一觉。”谁家好人跑步三千里出差啊!
椿说:“等等、这是任务!”
信用激将法:“宇智波的天才连区区C级任务都不敢接吗?”
而止水:“酬金翻倍了哦。”
我:“……”
我:“……”
我:“……”
我举手:“我有一计!”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发出了属于资本家的邪恶声音:“我们用两万两重新雇佣一个小队吧!”
***
我的献策最后被无情否决。
并且不知为何,我的队友对我好像抱有深厚的滤镜。在我坦然开口说我不会查克拉跑的时候,坚持称呼我为宇智波的天才的信姑且不提,就连椿都露出你装的我不信的怀疑表情。
因此当我站的铁骨铮铮时,两人身体不约而同的微向前倾,调整出一个方便发力的姿势后,纷纷回头用无声的视线催促我。
我:“……”
而止水——这个天下师德共一石,他倒欠一斗的家伙,若无其事地收回了屈起的、一看就意图往我头上敲的手指,在我警惕的眼神里丢了几个卷轴给我:“你先看看吧。”
我接过一看,一秒、两秒、三秒……我镇定地把这套忍者入门必读系列读物塞回卷轴然后物归原主,把涌至嘴边的哈欠强行扭转为语气坚定的开口。我说:“不用看了,我明白了。”
下一秒,我抬眼,在队友本能的眼神回避里动用了写轮眼。
……
在第四天的时候,我们就抵达了与线人约定的边境城市。
顺带一提,自从有我用写轮眼作弊……不是,拷贝的前科之后,我的队友现在对我一律都是“早就说你是装的”“我就知道”的类似这种涵义的表情。甚至在我试图用赶路途中见缝插针学的宇智波家传火遁烤鱼时,坐在一旁、差点被我燎卷一头紫毛的信都大笑着鼓掌说:“不愧是宇智波的天才,连火遁的火候都掌握的这么好。”
我:“……”
什么火候,烧你头发的这种吗?
我大受震撼。
我的这种震撼在一路上信用洋洋自得的语气提起他的弟弟的时候达到了新高峰。如果说信夸我的时候是近乎激将的、想让我展露更多能力的公式化,在提及他弟弟的时候,可就是让我怀疑他接下来能真情实感夸他弟弟吃饭不漏米、或者是能自己拿筷子吃饭的这种极具创意的角度。
……最离谱的是,止水虽然对细节部分不敢苟同,情感部分却是积极肯定。而内敛腼腆的椿同学,也不知道想起了谁而露出一个同款笑容。
我:“……”
如果这真的就是木叶的平均水平,那有一句话我不得不说。
太吓人了,你们木叶兄弟情。
此刻的我不知道很快还能有让我往这句话后面连加三个感叹号的恐怖场合,在第五天到来之时,这个本就波折的任务竟然又出现了新的幺蛾子。
根据任务给的情报,当初岩忍村在向木叶派遣暗探之后,木叶方面很快察觉并反向打入了敌人内部,回撤的据点就选在火之国与草之国交界处的一个小城之中。
至于线人为什么突然把交接时间提前了那么多,就是因为作为一个长期潜伏的暗探,线人因为工作太出色而深受上峰信赖,临时通知他准备把他调回岩忍村内部继续从事情报工作,属于是三年又三年、再做就要从合同工混成敌方情报正式工的经典……不是,惨痛剧情。
当然,主要是探子的身份经不住岩忍村内部更严格的审查,因此他紧急传信给木叶申请尽快脱离。
止水班全体扮作了行走两国的游商,本来的安排是与线人以交接货物的名义在城外接头,然后线人顺势藏于货物之内被我们带走,结果等到我们赶到地点时,线人已经陷入了人生的大危机之中。
“她是谁?不是说好的只有我一个人吗?!”
“你怎么好意思问我是谁,你缠着我老公干什么!”
“老公!老公你说句话啊!”
被修罗场夹在正中间的线人向我们投来求救的眼神。而在大家窒息般的沉默之中,鉴于止水暗中提醒我们周围被数名岩忍包围监视,这场闹剧是反向钓鱼也说不准,我把我的队友往前一推。
我说:“你们不要命啦!”
我说:“把我们椿子和信子放在何处!”
椿:“……”
信:“……”
不错,一个黑长直(白眼经过掩饰版),一个灰紫中短发,两个人都是与我相仿的年纪,眉清目秀,面颊依旧带着没被岁月熬干的软肉,再加上衣着也很中性,乍一出场竟然真让对方迷糊了一分钟。
因为信子和椿子的加入,线人这次同时挨了暴怒的妻子与情人两巴掌,现在左右脸肿的非常对称。
线人:“……”
止水不动声色地远离我,不过他实在是多虑了,毕竟他虽然五官同样精致,却实在已经过了秀丽难辨的年纪。而信与椿虽然对我杀心渐起,但依旧按照先前商量的B方案负责吸引敌方注意力,而我和止水就该趁此机会……
但毕竟大家都不是游戏世界按照编好程序行动的NPC。被写轮眼增强到极致的动态视力让我顺利躲过了第一波袭击,这并不是一个主要据点,因此这些察觉到线人不对而被派出的岩忍也算不上精英,而喜欢搞人海战术的岩忍村在战后人才凋零,两重buff叠加之后我面对的就是等级比我略高、个性横冲直撞的经验包敌人。
一波土遁的尘土飞扬之后,止水消失在战场,而线人则发出不可名状的尖啸。原因是那左右开弓扇他的两位清秀女子褪去变身术的效果后,一个两个都是胸肌巨大能夹死人的肌肉大汉。
我说:“哇哦。”
而此刻,暂时脱离威胁的线人终于能直抒胸臆、把他平白无故被毁清白的愤怒与不甘伴随两行男儿的清泪喊出来:“我*木叶脏话*我还是个处男啊!!!”
他怒气上头就要冲进战场,被我礼貌地幻术了一下后,一头栽倒在地然后被我向后丢进远离战场的树丛里。于此同时与我对上视线的几个岩忍瞬间被幻术控制,情报的不对等让他们完全没想到队伍配置豪华到除了木叶的上忍还能有一个宇智波的三勾玉,立时被我得手。但这不意味着我就能占据上风了。
写轮眼依旧能清楚地将视野内所有运动轨迹拢归、判断,但身体速度已然跟不上从四方投掷而来的忍具,椿在我身旁落下,帮我击飞几只苦无,他问我:“你没事吧?”
我在他银白的眼瞳里看清此刻顺着我脸颊淌下的血迹,属于这个世界的灰暗真实终于在此刻向我揭开一角,但我并没有时间用来伤春悲秋——更何况我是要成为火影的女人,如果连这点小伤都害怕,组织怎么看我,以后要是加入警卫队人民怎么看我,我还能打败我的一生之敌宇智波鼬吗?最重要的是,我的猫会怎么看我!
虽然我现在还没来得及养,但是怪盗团木叶分团就算成员只有我一个也必须拥有一只猫,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MOMO吧。*
因此在椿担心的视线里我随手抹掉脸颊伤口处浸开的血迹,我先对椿说了声我没事,然后我看着尘土乱飞的小树林战场说:“我有一计。”
椿:“……”
他干巴巴的:“请说。”
“椿同学应该能看清楚敌人的位置吧。”白眼的能力就是洞察与透视,我看着椿眼睛周围爆起的青筋,有点好奇他现在的视野里我是不是一个移动的人体骨架。但岩忍紧咬不放,因此我只能言简意赅,“再用幻术我的查克拉支撑不住了。现在我的忍具全都给你,不用客气。”
前一句是假的,我不继续使用写轮眼一部分是为了留存体力防备至今消失不见,据椿说是和一部分岩忍缠斗离开的信。
而最主要的是因为进入心灵世界后我会脱离对现实的感知,出来后又不知道会落到哪个地方——如果刚好在敌人的刀口下这大概能成为木叶历史上死亡方式搞笑评选第二名。而我的队友说不定则会因为我的消极比赛暴毙当场,所以我将我腰间的忍具包取下,但没急着给椿。
且战且退之间,又是一个岩忍在椿的柔拳中倒下。而我在他迷惑的眼神中,从衣服的暗袋里拿出之前路边采的,被止水强烈拒绝放入锅中、据说有剧烈致幻效果的毒蘑菇,在苦无开刃的地方进行人工附魔。
我站在高高的枝桠上居高临下看着那些岩忍,发出属于反派的邪恶声音:“我的忍具,可是有剧毒的哦。”
我旁边的椿:“……”
但他不愧是队伍里唯一让我感到有人性的队友,椿理解我的想法后弯着眼睛笑起来,看起来还是有些腼腆地夸我:“绪好聪明。”
但敌人就不是这样想了,本来还看不起我手里那几个花里胡哨的蘑菇,但在椿如高射炮般密集的精准打击中,还能站立的同伴接连发出“嘿嘿嘿尸体在说话”“哈哈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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