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午时,长京孟夏不比初春多雨,如今太阳当头,自是有些炎热。
萧阚同梁慎一起翻查了屋子,并无甚发现,便随意找了个小摊,点了碗云吞饱腹。
二人吃的尽兴,梁慎便问萧阚:“你说他们三人在黔安待着不好,非得来长京?”
“不知…许是长京比黔安容易经商些?”萧阚答道,他瞧向梁慎,只见人又是沉默不语,便说:“也是…黔安离长京又不近,跑哪经商不好,非得来长京开这十几个商户。莫不是…借钱不还,被盯上了?”
“不知道,还得走访邻里才晓得,早知多带些人手了,”梁慎垂眸思忖片刻,道:“你瞧了他们那米缸没?还有米么?”
“没了,庖厨里还有老鼠窜,”萧阚边吃着碗里的云吞,边回忆道。
“那就奇了怪了…”梁慎轻啧一声,愈是想不明白,最终只叹了一声。
“走吧,该干活了。”
*
燕行越回了宫,一路上都盯着付察元。
这人不老实得很。
他将人手安排至扶景宫旁,叮嘱他们有事便传达于自己,遂转身而去。
红墙黛瓦,燕行越一步一步走在宫路间,直置停于一殿门前。
沉墨色的牌匾嵌刻着鎏金的字:忘忧宫。
守在门口的侍卫见到是燕行越,便将他请了进去。
他远远便从窗间,瞧见了倚在椅上看书卷的平王殿下。
而一旁,是无疾在给他磨着墨。
燕行越愣着神,便听到齐商扶温声说道:“行越兄,进来坐吧,外边热,有什么事,可以在殿中商议。”
他抬首,眼眸噙笑。
燕行越点头,便跨过门槛进去了,他屈膝一礼,齐商扶摆手:“快起来,在本王的殿中,哪还需如此多礼?无疾,快让燕大人坐下。”
无疾替人拉来椅子,燕行越才起身坐下:“殿下说的是。”
“行越兄今日来,可是本王昨日同你说的事?”齐商扶靠在椅上,腰后还枕着软垫,他揉揉眉心,垂眸看向燕行越,神情似是有些担心:“情况可还好?那付察元,可没有刁难你吧?本王已同父皇说了…”
“殿下多虑,微臣无事,此事一来,正好也便还了梁寺卿被冤枉的人情,”燕行越抬眸,仰视着齐商扶。
若他居上位,他居下位…
燕行越蓦然回神,又道:“还是多谢殿下。”
“这是哪跟哪?不如同本王说说,梁寺卿此人如何?”齐商扶略显疑惑,似是晓得他走了神,轻轻一哂,便又同他交谈起来,燕行越颔首,思虑片刻,道:“微臣认为…梁寺卿为人有礼和善,是个好相处的。”
“可却心思深沉,办事虑周藻密,应当是城府极深,”他一字一句,沙哑的声也似是在考虑着、斟酌着:“却不知他是否重情重义,若是,那为朋友,应当是顶好的,若为臣,仅凭他那对楚王殿下的忠,也是可靠的。”
齐商扶听后,只是自顾自的点了头。
忠倒是忠,阴也是够阴的。
“看来…那是阿决的损失了,”他如此思量着,垂眸看向坐得规矩的燕行越。
他再不敢多言了,当官的谁不知道,如今平王、楚王二人夺嫡?
陛下举棋不定,到了现在都未确定太子之位,就是因为一个是先后之子,一个聪敏过人。
燕行越起身,抱拳一礼:“殿下,微臣今日仍要值守,先行告退,还望殿下见谅。”
他匆匆而离,见燕行越的身影远去,齐商扶不禁轻轻笑了一声:
“这就跑了,胆子倒是不如梁慎的大。”
*
梁慎和萧阚走访了几家,要么就是夸这对夫妻人好感情和睦的,要么就是在为其惋惜哭泣,半点话也问不出来。
萧阚问得有些累了,便只顾着叩门,待这家开门后,才让梁慎道:“有扰您了,我乃大理寺卿梁慎,能方便问问您,可否晓得于安寿一家?”
开门的是一名中年妇女,头发都有些花白,她听闻,只觉有些惊异,随后又迎着梁慎和萧阚进屋门。
她道:“原是梁大人和萧大人,怕是累了吧?先进屋坐吧,民女再同二位说说。”
随后她便招呼着,自己倒了茶递给二人。
梁慎接了茶,道了谢,于是便问道:“于家三人,品性如何?”
“挺好的,不过他们曾找民女借过钱…买商铺吧,后来也便还了,”那中年妇女紧张得话音有些颤,攥了攥自己的衣裙:“民、民女知道他们三人死有蹊跷,梁大人、萧大人,一定要查明凶手啊。”
萧阚颔首,温声抚慰着:“您别担忧,定是能的,我们问,您便答就是了。”
“他们是找了许多人借了钱么?”
那中年妇女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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