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顾羡之和明珠又出现在了谢家。
“她兄长的之事,我所知道的已经全告诉你们了。”,谢夫人道。
“我们这次来不是因为案件之事。”,顾羡之看了眼明珠,又对谢夫人道,“夫人,前几次都来的匆忙,忘记和你介绍了,她叫顾红,是我表妹,多年来一直在钻研针灸治疗之法,也算是精通,你要是不嫌弃的话让她帮谢老爷看看如何?毕竟这段时间你也帮了我们很多。”
见谢夫人有些茫然,顾羡之又解释,“之前听你说请了好几拨的大夫,都对谢老爷的症状无能为力,不如让我表妹试试?还是不要放弃的好。”
谢夫人依旧不言语,这时明珠开口道,“夫人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夫君一直这样病下去?试一试而已,哪怕没效果也不会伤害你夫君的身体。”
看到顾羡之和明珠一脸真诚的样子,谢夫人点了点头。
之后谢夫人便带着顾羡之和明珠往谢仁杰的房内走去。
一推开房门只见谢仁杰正一脸痴呆地坐在床边,就和前几次见他时一样,无论别人讲什么,问他什么,都没一点反应。
谢夫人打量了几眼明珠道,“这......这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啊?你不是顾大人的书童?我看你每次都拿着一本册子帮他记东西。”
明珠道,“是这样的,我本人就是学医的,只是顾大人的书童得病了还在家修养,我暂时帮他而已,我本不想插手此事,可上次听你府里小厮说,谢老爷这个病请了好多大夫都没用,而且我们近期也要离开忠和县了,想着走之前看能不能救治好谢老爷。”
明珠清了清嗓子,又加大了音量,“夫人你真不容易啊,我见你是一次比一次憔悴,想必是因为你夫君的病吧,所以我想着继续来你府中多次了,为何不帮谢老爷看看呢?。”
不等谢夫人开口,明珠的双手握着谢夫人的双手,“你不用谢我,我是医者,这个是我应该做。”
见明珠这般热情,谢夫人也不好拒绝,“那,麻烦你帮老爷看下吧。”
明珠点了点头,坐到床边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布包,那布包一打开里面有一排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
明珠先是拿出一根极细的针刺向谢仁杰的中魁,接着又拿着两根分别刺向少泽和液门,只见谢仁杰的身体轻微地抖动了一下。
顾羡之见到谢夫人有些紧张,便安慰道,“夫人莫慌张,有痛感是正常的。”
紧接着明珠盯着谢仁杰的眼睛看了一阵,她从布包中又抽出了一根银针,正缓缓地往谢仁杰的眼中刺去,谢仁杰毫无反应。
反而是谢夫人忽然惊呼一声,“你这是......这......这是在干嘛,针岂能刺眼睛,这是会瞎的啊。”
可明珠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她手中的银针还在缓缓往谢仁杰的眼中刺去,只见谢仁杰的眼睛连眨也不眨一下。
谢夫人见那银针只差毫厘就要刺进谢仁杰的眼球,她连忙把明珠推倒在一侧。
谢夫人瞪了明珠一眼道,“哪有你这样治病的!”
明珠撑起身道,“夫人你不要紧张,我看谢老爷目胞黑想必是近期睡眠不好,就想着针灸印堂穴,来帮他辅助睡眠的。”
谢夫人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看你样子年纪轻轻也不是什么名医。我还是找别人吧。”,又看眼顾羡之,“顾大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还是自己去寻名医吧。”
顾羡之向明珠投了一个眼神,明珠会意后道,“好吧,那就不打扰你了。”,说完把谢仁杰手上的三枚银针拔了出来又重新放回了布包。
临走前明珠轻叹一声,“可怜哦,谢老爷真的病的不轻啊。”
明珠和顾羡之出了谢府大门后,又走到一条人烟稀少的空巷子,两人才开口说话。
明珠异常激动地道,“你刚才也看到了吧,谢仁杰没眨眼!他,他就是装痴呆的,他根本没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羡之平静地道,“看到了。”
正常来说,只要拿一根针去刺对方的眼睛,不要说是人,就算是动物也会去避开的,因为这是自然反应,可谢仁杰就不一样了,他竟然毫无反应,而且还刻意的不去眨眼睛,还有就是拿针去刺他手指的时候,明珠是故意用了很大的力道,他面部竟然没有一丝痛苦表情,这明显不正常,他只是疯了又不是身体瘫痪没知觉了,所以很明显他就是在装疯卖傻。
明珠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谢仁杰在装傻的?”
顾羡之清楚地记得他第一次到谢府时,谢夫人曾经一脸哀伤用近乎抱怨的语气和他说,自从谢仁杰病倒之后家里的生意一团乱,谢仁杰在本县也没有能帮得上忙的亲戚,全靠她一个手未摸过算盘妇道人家在艰难的维持着。
而在短短一个月内,谢夫人却在本地最中心的地带,卖下两间铺子和本地最大的酒楼,在无人指点的情况下,一个深居家中的妇人是很难办到的。况且此时她还在经历丧子之痛,所以顾羡之认为,是有人在背后帮谢夫人做这些事。
但他起初也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直到今日一大早晴儿来到西院求他帮绿芜翻案,晴儿拿出了谢仁杰之前给绿芜写的地契,他虽只是匆匆地看了几眼,但一眼就看出他的书法笔力遒劲,很有个人风格,具有深厚的书法功底。
然后他今日晌午时分来到谢府,谢夫人当时在算账,恰好一阵风把几张单据吹落在地面,他弯腰去捡时,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谢仁杰的笔迹。
刚好那时谢夫人说,这是荷花楼装潢图和大概的预算,也就是说这是近期的单据,所以当时他故意问墨水是不是没干。当时谢夫人说这些单据是昨天就已经写好了,就是因为谢夫人的这句话,他立即确定单据是谢仁杰写的。
所以结合此事和谢夫人最近操办的铺子和酒楼之事,他怀疑谢仁杰是没有痴呆的,因此他才和明珠配合用针灸之法来测试谢仁杰,谁知道经过这么一测试,还真让他们测试出谢仁杰的装疯卖傻。
明珠问,“谢仁杰为什么要装疯卖傻啊,难道谢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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