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羡之和林灿一大早就赶到了衙门,于是刘县丞把那庄案件的大概情况和两人说了。
本月十九日,当地的首富谢仁杰夫妇来衙门报案,说是他家的儿子在十七日这天和几个同窗好友出去游玩后两日未归家,而谢家在二十号这日收到一张自称绑匪的信件,信中是这样写的,“想要你儿子的命,准备好十万两,报官你儿子必死。”
谢仁杰夫妇看到纸条后慌乱不已,请求官府立即派出人手去搜寻。
于是当天官府就开始了大规模的无目标的搜寻行动,而且很有可能因为这次声势浩大的行动,才导致绑匪知道了官府已经介入,绑匪也因此撕票。
二十日上午有个上山摘草药的农夫来衙门报案,说是在建峰山的一座破庙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县衙立即派人手赶往那破庙,后面经过谢仁杰夫妇的确认,死者正是他们的儿子谢清舟。
为了抓到绑匪,官差们又把距离破庙方圆十里的地方进行了搜寻和排查,结果在距离破庙两里的一个悬崖边发现了另外一具尸体,这具尸体的死者叫柳思苑,是那天和谢清舟一起出去游玩的同窗之一。
顾羡之问刘县丞,“柳思苑的家人没有报官吗?”
刘县丞道,“报了,也是差不多十九号这个时间来衙门的。”
“那这就是典型的绑匪撕票案咯,”,林灿问刘县丞,“你们县之前可曾发生过这种绑架案?”
刘县丞道,“我在这边任职已经十多年了,还没遇到过绑架撕票案件,”
顾羡之问,“柳思苑家境如何?”
刘县丞道,“他啊?是穷苦人家出来的,那天他爹来这边报案时,穿的都是破洞的烂鞋。”
顾羡之问,“那当天他们一起出游的有几人?”
刘县丞道,“四个人。”
顾羡之道,“我要看仵作的验尸单。”
“等会儿,我去找找。”,说完刘县丞已转身去了另外一间屋子。
很快刘县丞就拿了一本册子出来。
顾羡之接过册子后,就坐在一旁看了起来。
谢清舟身上有三处伤口,分别在左心室附近有一刀口,左手下臂正前方有一大块的皮肉被切除,小拇指的远节指骨和中节指骨被切断,致命伤在左心室附近那处,三处伤口有暗红色干血附着,推测是生前出现的伤口。
柳思苑身上有一处在腹部的伤口,也是身上的唯一一处伤口,被一刀致命,伤口处有暗红色干血附着,推测是生前出现的伤口,仵作预计两人死亡时间大概在八月十九日。
案发现场有发现有一处喷溅状血迹和两处血泊。
从谢清舟和柳思苑的伤口大小来看,凶手使用的凶器应该是一把刀口约两寸的短刀。
柳思苑的衣领处和鼻孔处沾有少数粉末,经检验该粉末和可以制人昏迷和失去意识的蒙汗药很相似。
当时绑匪很有可能是用了某种迷药把两人迷晕过。
顾羡之看完后对刘县丞道,“我要去看尸体,还有我要见一下那日验尸的仵作。”
刘县丞道,“尸体可以带你去看,仵作你是见不到了。”
“为什么?”,顾羡之问。
刘县丞道,“本县一共才两名仵作,那位新来的仵作还给隔壁县借去了,验尸的这位仵作前几天他爹去世了,已经回乡守丧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顾羡之道,“那先带我们去吧。”
接着刘县丞就带着顾羡之两人来到了城郊一义庄处。
刘县丞到了门口便停下了脚步,他拿出一块布捂住口鼻,然后对顾羡之和林灿道,“这里面就是了,里面只有两具尸体,你们进去就行了。”
顾羡之和林灿推门进去后,只见房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的蜘蛛网,地面皆是厚厚的泥土和灰尘和一些纸钱,在屋子的正中间处摆放着两副棺材。
林灿轻轻地把两具棺材的板移开,看了眼有些惊讶地道,“刘县丞没和我们说死者的年纪,我起初以为至少是和我们一般的年纪,但我看他两的发饰貌似还未行冠礼,好年轻。”
顾羡之带上手套,低下身子轻轻掰开了棺内两人的嘴巴,查看了两人的牙齿,“从他们牙齿磨损程度来看,应该不超过二十。”
紧接着顾羡之又将棺内的两人重新验了一次尸,但由于天气炎热,加上距离事发已有半个月,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基本验不出什么了,只能勉强推测出刀口的样子了。
验完尸后的两人就退出了义庄,让刘县丞带他们去发现尸体的地方。
建峰山地势严峻,平时少有百姓上来踏足,那天一名姓王的农夫是上来采一种名贵的山药的,下山时不小心崴到脚,又刚好路过一座破庙,就打算进来歇歇脚,谁知道一进门就看到横倒在地的谢清舟,紧接着他就报了官。
这小庙已经荒废了十几年了,里面都是杂草和青苔,连神像之类的东西都没有了。
屋顶上的瓦片也掉了将近一大半,不过这样倒把里面看到更清楚。
顾羡之注意到,庙内有两处大的血迹,看样子是歹徒行凶时的留下的,两处血迹都离的很近,只是经过了十多日被太阳的暴晒,和当时官府人员办案时多次踩踏,干血迹布满了屋内多个角落。
在左侧的血迹旁的一根房梁柱子有喷溅状血迹。
三人在小破庙看了现场后,又来到了发现柳思苑尸体的悬崖处,那悬崖下方并不深,只是杂草丛生,要是不认真去翻找,也难发现尸体。
顾羡之对林灿道,“我们下去看看。”
两人带着一把镰刀走到悬崖下方后,看到一片被压下去的杂草,想必柳思苑那天就是在躺在这个位置被找的,两人仔仔细细地看了那片被压下去的草,上面沾了有少许的血迹,但按照柳思苑伤口的出血量,是不可能只有这么点的血的。
林灿又把地下的草割了,看血有没流向地面,结果地面也没血迹。
顾弦之道,“他应该是在那破庙处被人灭口的,之后又被人搬到了此处了。”
林灿道,“这就奇了怪了,杀都杀了怎么分两个地方抛尸?”
顾羡之也疑惑,“是啊,很奇怪,柳思苑被藏在此处也还算得上隐蔽,可杀了谢清舟后直接就把人放在破庙内,也不想办法隐藏起来,看来那歹徒根本不怕自己杀人的事被人知道。”
此时天色已慢慢黑了起来,刘县丞说晚上下山不方便,就又催着两人下山了。
下山后,顾弦之和林灿就往东巷子方向走去,回去的路上顾羡之问林灿,“按照常理,你说一个绑匪,给一个富商写了勒索信想得到钱财,还叮嘱他不能报官,但是富商最后却报官了,那杀人犯会怎么做?”
林灿脱口而出,“那肯定是一气之下杀了肉票咯。”
顾羡之又问,“假如人是你杀的,你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分两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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