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月下旬,秋意已浓,微风中夹杂着淡淡的凉意,闻笙与南浔再次启程,前往下一段广陵渠的修建处——聊邑县。
马车在官道上平稳地行驶着,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车厢内,闻笙依旧倚在南浔怀中,目光透过车窗静静地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但思绪却如飘渺的烟雾渐渐蔓延开来。
此时,距她上一世名节被毁只一月余了,闻笙不禁想,这一世那个人是否还会再次出手?
她虽前世今生从未与人提过,但她,确实曾很介意过那件几乎将她推入深渊的事...
那些下流的打量,恶意的诋毁,如影随形地跟随着她,让她在上一世的无数个日夜里失去了生的希望。
回忆渐深,闻笙不禁打了个冷颤,仿佛仍能清晰地听到或看到那些刺耳的嘲笑声和鄙夷的目光。
南浔见她身子发颤不禁又将她抱紧了些,撩开车窗的帘子与一旁的人说道,“烧个炉子送进来。”
闻笙的思绪被南浔的声音打断,她转过头去抬手环上南浔的脖颈,低声唤道,“阿浔...”
娇软的声线中有着藏不住的颤意,南浔眸子一暗,问道,“怎么了?”
“他们好讨厌...”
“谁?”
“盛京那些人...”
扶音与绿玉收到闻笙的信后,便去了乡下,这一待便是两月余。
云老在外云游,她二人在云府中过得也算惬意,然而却不想在某个与往日一般的清晨收到了闻母的来信。
闻夫人在信中言明她病了,希望她们尽快返回盛京。
扶音心有疑虑,并未立即动身,只让绿玉去确认了送信之人的身份。
闻夫人向来身体健朗,怎会无缘生病,便是生病又怎会让她这一个冒牌货紧急回盛京城?
绿玉去了又回,“送信之人确为相府之人,不过常在主院的外间伺候,多做些杂活。”
扶音闻言微微蹙眉,不禁想起闻笙前些日子的来信,她沉声道,“你可能指使得动这云府之人?派人速回一趟盛京吧。”
“你是怀疑这信有假?”绿玉也不是傻的,扶音一说她便懂了。
扶音见她一脸的严肃,不禁轻笑一声,打趣道,“呦,小丫头今日不犯傻啦~”
“你才是小丫头,你才傻!”绿玉被她打趣的满脸通红,又知她是嘲讽自己当初要跟着闻笙一起去德州,气鼓鼓道,“都说了,我是因为舍不得小姐才那么说的!”
不过过个嘴瘾,便被这人记住了,总拿来打趣她没脑子!当真是讨厌!
扶音得了趣,起身掐了掐绿玉的脸颊,笑道,“怎脾气还是怎么大呢,你才十九岁,姐姐都二十四岁了,你怎么不算小丫头呢?”
仿佛能魅人心智的脸庞近在咫尺,妖艳又多情,绿玉下意识地后退两步,“你...你不知羞!”
扶音微微一愣,“我如何不知羞了?”
“你...”绿玉气鼓鼓地红着脸,支吾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狠狠地跺了跺脚,说道“反正你就是不知羞!”
说罢,转身慌乱离去了。
整日里顶着那一张妖艳似的脸说着姐姐这样,姐姐那样的话,怎不是不知羞!
扶音留在原地看着她左右脚互绊,踉跄又急切的脚步,怎么都觉得好笑。
这要小丫头看见了,定又要气鼓鼓的了。
云府的人快马去了盛京,不停不休在深夜便送回了消息,闻夫人确实染了风寒。
两人这才不敢耽搁地收拾了行囊,在清晨乘车返回盛京去,车内扶音思虑重重,不知是不是她多想了,她仍觉得此事怪异。
乡间小路不比盛京的宽敞,马车赶得又急,扶音与绿玉都有些不适。
两人强忍到入了城便受不住地找了一家食肆,准备缓些片刻,却不想刚入了大堂便见到了宋辞。
原是这家食肆为宋家产业,宋辞不愿在家中听她娘说那些相看小郎君的事,便寻了由头跑了出来。
宋辞看到她二人时,不禁眯了眯眼,迎上前去招呼道,“闻姐姐许久不见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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