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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出租屋14

小说:

非典型万人嫌[快穿]

作者:

楼川

分类:

现代言情

系统的话让江若安双眸逐渐明亮,如流光溢彩在眼底淡淡浮现。

他陷入不想回忆的过往,实际上现在与过去已经大不相同,至少他不再是一个人。

况且,他需要面对的人也不是过往中的那个。

他得走出那时无能为力到绝望的心理状态,他不能再被影响下去。

江若安似跨越空间与系统相拥,系统感知到,恍惚一瞬,回过神时。江若安已经调整好自己,对表情阴沉、情绪诡异的钱同亦露出一个足以融化所有人心脏的浅淡笑容。

眉眼柔和,唇齿微张。

他漆黑的瞳孔氤氲着雾气,朦朦胧胧似江南烟雨,视线却没有定焦,虚虚地凝着钱同亦。

不知道是在望向谁。

江若安抚上钱同亦发烫的侧脸,力道并不小,不知是无意的还是什么,他语气轻缓道:“是不是很痛。”

江若安陡然转变的态度,反倒令钱同亦无从下手,无论是兴趣,愤怒还是不知名的陌生情绪——他对江若安感到心疼,太轻太轻,叫钱同亦无法观测到。

他眼里闪过诧异。

被江若安扇耳光,钱同亦不是很生气,江若安表现出来的脾气本来就不太好,玫瑰都是带刺的。更别说被他步步紧逼。

江若安情绪崩溃时,钱同亦虽然心疼,但更多的是他扭曲不正常的快感,铺天盖地的笼罩住钱同亦。

他有办法扭转江若安的负面心态,让江若安重回初见时。他不会为此感到着急。

他真正认为江若安行为不可预料,无法掌控的时候,是江若安的现在。

钱同亦挑眉,不知江若安想通了什么,马上恢复正常姿态,刚要开口调笑,啪的一声,没被打的右侧脸重重地挨了一下。

钱同亦都要气笑了。

他舌尖刮过出血的口腔,不打算再去理会江若安接下来会说出来迷惑他的话语,贺巡阴测测地说道:“打够了?不够再补一下?”

系统没听过这么贱的要求,不过它见宿主不再陷入刚才的情绪,放下心来,等宿主自己解决问题。

江若安没继续打钱同亦,他再次抚摸钱同亦,瓷白的小手捧着钱同亦棱角分明的俊脸,眼含怜惜地说道:“为什么要补?一定会痛的吧。”

钱同亦冷凝着脸,没有动容,他都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行为太过,把江若安吓得精神不对劲起来,他不回话,他觉得自己一张嘴可能又会被江若安打。

江若安靠近钱同亦,指尖轻点他的面部,一下又一下,如隔鞋搔痒,轻敲钱同亦的心,他低声道:“我不想打你的,是你太过分了。”

“你突然闯进我的家里,弄坏我的东西,我很害怕。”江若安睫毛抖动,声音低迷,像是真的被吓坏了,他控诉着钱同亦,“我不认识你,你这些行为怎么看也不是好人,你要带我走,我怎么敢信你。”

江若安说的是实话。

江若安起身,半跪在床上把沉默不言的钱同亦揽入怀里,双手攀上钱同亦的脑袋,是很亲密,很神性的动作,他垂着眼,面容融入黑暗之中,神色冷漠,语气却越发的柔情似水,他叹息道:“所以,你对我好些,我就不会打你了。”

“我打你,是因为你做得坏事该打。”

钱同亦猝不及防脸埋入一处柔软之地,隔着清瘦的胸腔能够将心脏的跳动声听得一清二楚,睡衣晾晒过,体温烘着,氲出廉价花香以外的自然体香。

香味算是很私人的东西,代表着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为负。

又像一种别有用心的勾引,若隐若现,若即若离。

勾得钱同亦想要长久的嗅闻下去。

他的眼睛眨也不眨,直直地怼在布料之中,很温暖,是江若安给予他的,不一样的感触。就如江若安这个人,在短短时间里接二连三的打破他的第一印象。

却又没改变太多,还是很像,冷漠的内里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说着害怕,行为举止依然大胆而坦然。

钱同亦心知肚明这是江若安的缓兵之计,还是心甘情愿地踏入其中。

江若安想和他玩游戏,他没理由拒绝不是吗?

钱同亦抬手抱住江若安仿佛一掐就断的纤细腰肢,手臂上青筋暴起,像是要把江若安揉进自己的体内,他抬起头,在昏暗的环境下,清楚地看着江若安这个人,他笑容再次挂在脸上,嘴角勾起,施施然道:“好宝贝,训狗呢,打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

江若安见钱同亦这个反应,知道今天这件事将平安落下帷幕。

他也笑起来,腼腆地抿着唇,笑意荡漾开,“那你接受吗?”

江若安平静地低头看着钱同亦,两人对视,钱同亦骤然暴起,张口咬在江若安平直凹陷的锁骨上,到底还是算有点良心,只徒留一个浅白色牙印。

江若安的回复是,在他后退的时候,再次给予一巴掌。

“你真的很不乖。”江若安不含情绪,点评道。

钱同亦先是满意的看向牙印,随后从喉咙里溢出嗤笑,江若安轻飘飘的巴掌可打不疼他,他不屑道:“乖有用吗?甜枣这种东西,我自己能拿。”

“……不过,我愿意等你,就一天,我让你准备一天。”钱同亦舔在牙印之上,如同给江若安打上属于自己的印记,让他格外满足。

一天时间已经算他爱护江若安,江若安想和他玩心眼,想调、教他的性格,这都无所谓,他本就是畜生,畜生被戴上链子算他技不如人,他会自愿成为家犬。

到达这种地步,江若安就得小心了,若是某天,他泄露出一丝不自知的胆怯,野狗闻到味,可是会随时反扑,将驯养人彻底撕碎,变成专属自己的东西。

……

“若安!你没事吧!”

贺巡匆匆来迟,他脑袋上裹着白色纱布,身上披着一件外套,里面是皱巴巴的衬衣,鞋子裹挟着泥水,他额头冒着汗,推开江若安没有关上的家门,喘着粗气询问道。

在江若安情绪不稳定后,系统连接上江若安的手机和贺巡发了消息。

等贺巡看见求救消息往握手楼跑来的时候,钱同亦已经离开了这里。一切都尘埃落定,他来迟了。

江若安坐在一片混乱中,背对着门口,床铺凌乱,阳台地面上的铁栅栏和墙纸上的血迹无一不说明在这个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贺巡脸色刷得惨白,从来没有害怕和后悔这两种情绪的他,在这一瞬间,无力和痛苦疯狂地吞噬他的内心,竟让他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人走路踉跄起来。

他怎么不待在握手楼里,他怎么跑得那么慢……

若安遭遇危险时,会有多么的害怕,多么的可怜,他怎么能没待在他的身边?

“若安?”贺巡语气轻的刚冒出来就消散在空中,仿佛担心重一点江若安就会因此破碎。

江若安的背影颤动一瞬,转过身,开口疑惑道:“贺巡?”

在江若安出声的刹那,贺巡快速跑到江若安的面前,他单膝跪在地上,扶着江若安垂着的手臂,房间灯早被打开,江若安糟糕的状态一览无遗。

发丝粘黏血迹,拧成一缕一缕,唇肉红肿,唇边带血,睡衣大敞着,像是被人用力拉扯过,细腻白皙的肌肤上,随着时间变得青紫的牙印狰狞且可恐。

江若安面色偏白,健康的淡粉色随之消失不见,他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明明是他找来贺巡,现在却一副茫然的表情,像是遭受重大打击之后选择性遗忘让他感到痛苦的事实。

贺巡只觉得脑袋被锤子重重敲砸,痛地他眼前发黑,那密密麻麻的痛苦如虫蚁啃食浑身的骨髓,他不敢深思江若安在这段时间遭受过什么非人的经历,他甚至不敢开口询问。

对闯入江若安家中歹人的恨意如波涛汹涌的巨浪砸在他的心间,贺巡双手颤抖着,哽咽的开口,“若安……别怕,我来了,我会为你报仇,我会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他双目瞪着,恨得滴血。

他恨歹人,可更恨自己,一次次说着保护江若安,却一次次在江若安最需要他的时候消失不见。

血腥味涌上他的喉咙。

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江若安被他紧捏到不舒服,下意识挣扎了一下,这一举动更是让贺巡反应剧烈,他猛地放开江若安,“对不起若安……对不起,我不应该碰你,若安原谅我。”

“我……我带你离开这里,你去我的房间安心睡觉,你相信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你就能听到好消息。”

贺巡语无伦次,他实在是太害怕自己说错话,导致对江若安的二次创伤,伤害已经造成,无论他多么悔恨都无法挽回一切。

江若安歪头,试图去理解贺巡,他打量周围,恍然大悟,他开口道:“我没事。”

他没把贺巡放在自己的计划里,在江若安的印象中,贺巡就是一个路人,对他没有帮助,也无法对抗钱同亦,把贺巡卷进来只是徒增伤悲,他其实是想休息会儿,去二楼直接找男主的。

几次接触下来,江若安能感受到男主对他释放的善意,而一点就是他能够利用的。

不过没想到贺巡竟然会在凌晨跑过来找他,还看到他这个不好言说的模样,导致贺巡误会。

江若安笑道:“我把他赶跑了,我没事的。”

只是江若安没照镜子,当然不知道他的笑容在环境对照下多么勉强。

宛若强撑着,不想提及不愿说的凄楚。

贺巡低下头,一滴泪水砸在地上,可抬头的时,什么痕迹都没有,他笑着夸奖江若安,“很棒,若安,你做的很好……我带你离开这里吧,这里太不安全了,我很强壮的,我能保护你。”

江若安摇头。

他推开贺巡,真诚道:“我真的没事,你别多想,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此刻的拒绝,明晃晃把贺巡以前不愿细想的事情端在面前,那就是江若安压根不需要他,不想依靠他。

哪怕在江若安如此痛苦的前提下,也不愿意在他面前表露出来。

两人之间抛开哪点情谊,什么都没有。

“若安,我知道你觉得我没用,但其实我……”

贺巡慌张的想要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

门外就传来阎明喆略带讶然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刚刚好打断贺巡,“这里发生了什么?”

阎明喆威严如山峦的身躯伫立在门口,他依旧是一身黑色大衣,身上裹着冷意,不知出自什么原因出现在他不应该出现的六楼。

阎明喆微微低头,避开门框,缓缓走进江若安的房间。

狭小的室内,被两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堵得密不透风,空间变得更加逼仄。浓重的阴影压迫着被夹在中间,娇小而柔弱的江若安。

房间在阎明喆的出现后静谧下来,江若安手指微动,他看着面容沉静的阎明喆,又侧头看一眼脸色微变的贺巡。

有点不明所以道:“你怎么在这里?”

“来六楼找人,对方不在,偶然路过就看到你的状况不太对。”阎明喆言简意赅,他像是知道自己硬朗的俊脸上那道疤痕很吓人,也知道很显眼,每次江若安遇到他的时间都在无人的凌晨。

这个理由根本不成立,男主在剧情里,身处握手楼时并没有认识的人。

他对上江若安探究的视线,淡然一笑,尽显肃杀凌冽。

“你别管他若安,我带你离开这里,回我家里。”贺巡知道阎明喆如此巧合出现在这里是什么原因,是无声警告他,他破坏了双方定下的规矩。

他不应该在这个关键点跑出医院,像个坠入爱河的毛头小子失去所有理智,来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面前。

他应该继续双方的合作,完成他的身上被家族赋予的使命……

可他不想。

此时此刻,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安抚江若安更加重要。

贺巡牵起江若安的手,忽视在场的另一个人,恳求江若安道:“你就信我一次,我在车上和你说明白所有的事情。”

“贺巡,他并不愿意。”阎明喆点出来,扭头神色自若地问江若安,“对吗?若安——我听他是这么称呼你的。”

江若安刚要点头,贺巡就开口不客气道:“滚开!阎明喆,这里不关你的事!”

阎明喆没有愤怒,他暗示贺巡道:“若安现在的状态可受不了二次惊吓。”

撕破脸的话,对谁都没有好处。

贺巡冷下脸。

见两人明显话里有话,江若安这才想起来男主和贺巡貌似是认识的,所以,贺巡也并非普通路人?

那也能解释为什么阎明喆莫名其妙出现在六楼,还不请自来,他是来找贺巡的。

看来,他没有注意到原剧情里暗藏的伏笔。

江若安把心思放在贺巡身上,贺巡立刻变了脸色,笑得阳光,“若安……”

江若安另一只手扒拉一下贺巡头颅上的白纱布,看到外层下面渗透出来,晕染一大片的红晕,他问道:“贺哥,你怎么受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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