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燕不归前方地面忽然横起一条铁链往马腿兜来,意图绊他落马。
他当即左手提缰,只见马儿后腿用力一蹬,轻松躲过绊马索,一跃来到了数丈之外。
眼见拦他不住,番兵中立刻涌出两队弓箭手对他展开阻击,羽箭霎时像雨点般激射而来。
燕不归双手换剑,破箭式随着薄情剑应势而出。
疾利的剑光不断将箭矢拨挡开来,偶有疏漏也受阻于左手的厚德剑和身上的盔甲无法伤他,冲阵的速度丝毫不减。
敌军后方。
鞑子汗王挥手止住战鼓,像身旁的黑甲将军问道:“右玉关何时多了一个如此神勇的猛将?”
“侄儿不知。”黑甲将军面目阴鸷,冷声道:“不过从他的身手来看,似乎不像是军中之人。
叔叔,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家伙,多半就是他坏了咱们之前的破城大计。”
鞑子汗王见燕不归所向披靡,竟然无人可挡,不禁皱起了眉头:“传令下去,若有谁能斩杀此人,赏黄金万两,官升三级。”
常言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两个身材雄壮,人高马大的鞑子将军突然从左右军中杀出,分使长矛和大刀迎面向燕不归袭来。
燕不归双臂齐动,左手厚德剑格开长矛,右手薄情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出两剑,先后削断了敌将的大刀和头颅。
使长矛的敌将被一股巨力荡开兵器,紧跟着就见一口金剑当头劈落,急忙横举长矛招架,“咔嚓”一声矛杆断折,脑袋也被厚德劈碎。
马蹄声再度响起,一名使钩镰枪的敌将趁隙而来,森寒枪锋直刺他咽喉。
燕不归的速度不减反增,薄情剑迎枪横斩而出。
喀!
两人快马交错而过,敌将连人带枪齐齐被砍成了两段。
战马兀自跑出数丈以后,敌将的上半身拦腰而断从马背滑落,发出了凄厉的哀嚎声。
腰斩不同于斩首,不会立刻就死,但他还没等咽气便已被周围的战马乱蹄踩死。
番兵见燕不归在顷刻间连斩己方三员大将,只觉此人悍勇不可理喻,忍不住心生畏惧不敢靠近。
锵
燕不归忽然把薄情剑回鞘,将厚德剑挂在马鞍山上,反手取下背后强弓,满弦一箭迅如奔雷闪电,直射敌阵后方的鞑子汗王。
“不好,保护大汗!”
护驾亲兵大惊失色,急忙挺身挡在了汗王的面前。
急速螺旋的箭矢带着急劲的破风声电射而至,“嗤”的一声穿透了亲兵的身体,而后余势不衰又射中了后面挂着九旄大纛的旗杆。
咔嚓!
王旗随着旗杆缓缓倒下。
燕不归暗道可惜,这一箭蕴含了他全力以赴的螺旋真气,威力奇大无比,奈何他没学过箭术,情急之下终究差了些准头。
一击不中,鞑子汗王的护驾亲兵已有防备。
燕不归果断放下弓箭,再次拔剑冲了上去,仗着神兵利器在手在敌军中势如破竹。
与此同时。
在城关附近的其余众人却是有些情况不妙,番兵一个倒下两个再来,仿佛杀之不尽。
牛开山和马超凡纵然穿着盔甲,身上也已多处挂彩。
王兆兴在城楼上担忧不已,忽然他远远看到鞑子的王旗倒了,登时灵机一动,摧运运丹田之气大喊道:“鞑子大汗死了,鞑子大汉死了……”
丁典见状也有样学样,他内力深厚,让声音穿得更远更广。
番兵闻言,顾不得敌人在侧,急忙转身回望,果真看到王旗倒落。
战场相隔甚远,王旗附近又被燕不归冲的混乱一片,番兵纷纷信以为真,霎时军心大乱,士气低落,攻势骤减。
“给我拦住他,放箭!放箭!”黑甲将军看到士兵一个接一个的成为燕不归剑下亡魂,不由惊怒交加。
他一声令下,大批的弓箭手挡在王驾之前,弯弓搭箭全部瞄准了燕不归。
崩崩崩……
弦动之声络绎不绝,万千箭矢宛如飞蝗过境。
“好马儿,对不住了。”
燕不归猛然腾空而起,避开箭雨的攻击核心,座下战马顿遭万箭穿身,嘶鸣倒地。
他挥剑拨开身前的箭矢,展开神风行身法凌空扑向鞑子汗王,却遭第二波箭雨拦阻。
逼命一瞬,燕不归将玄功催谷至极限,豁尽毕身功力使出了破箭式。
箭雨滂沱,他身在半空躲无可躲,生死之间他的头脑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澄澈,于破箭式的诸般奇妙手法招式在瞬间融会贯通。
倏忽间,剑光涌动,爆出漫天星点寒芒飞泻。
叮叮当当……
双剑与箭矢飞速碰撞,声音急似雨打芭蕉,珠落玉盘,几乎快要连成一线。
‘破箭式’专破暗器。
任凭敌人千箭万弩的射过来,或是数十人以各种各样暗器同时攒射,只须使出这一招,便能将千百件暗器同时击落。”
然而人力有穷尽。
面对铺盖天地的箭雨,燕不归应接不暇,只能勉强护住要害,“噗噗噗”几声响起,他的四肢和胸腹已接连中箭。
但凭借着独孤九剑精妙绝伦的剑术,终究还是让他成功越过了弓箭手的防线。
砰!
燕不归凌空踢翻一员敌将,抢过对方的战马,坐在马背上喘起了粗气,插在身上的箭矢随之抖落一地。
靠着盔甲的保护,这些箭只入肉盈寸便被挡了下来,再加上即将大成的第三重混元金刚体,否则疼也能疼死他。
这些皮肉伤不过是小事,真正麻烦的是刚才那一剑已经耗掉了他七八成的内力。
弓箭手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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