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恩?”莫岳嗤笑,“你这恩将仇报的方式倒让本官吃惊。”
“你这次回到京城也算是‘功成名就’,你再这么掺和下去,难道就不怕得到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吗。”人心不足蛇吞象,过犹不及。
白云从一个小货郎做到如今的地位,在这个环境下的确是咸鱼翻身的典型,莫岳不明白白云还在掺和什么,再掺和下去他也不能如何,如今的地位已是他能够达到的顶峰。
一个未曾参加过科举的货郎,他还想在政坛上做到什么地位?
白云笑了,“大人说的什么话,小人如今算什么功成名就。”他幽幽道:“还远着呢。”
“该说都说完了,小人先行离去,莫大人可耐心考虑,小人等您的回复。”说完对莫岳行了一礼便退下了,莫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白云离开之后又看了一会儿莫如许离开的方向,良久喃喃道:
“……这便是天意啊。”
声音刚从口中吐出来,眨眼间便被凉风给卷走了,没人听得清他在说些什么。
京城城墙之上发生的事,莫如许一概不知,如今她正一心系在段千欢身上,从京城到儋州,需水陆两法结合。
她白日快马加鞭,临夜入住驿站,到了次日凌晨又重新上路,段千欢比她早行几日,莫如许没有把握在半路上拦截他,只祈祷到儋州的时机不会太晚。
这日她到一家客栈,刚放下马入了酒馆,唤上小二给她上茶点菜,她头上戴着斗笠,身形利落,像是常年行走江湖的女侠,腰间别着一把长剑,打眼一看便知绝非凡品,加上她那虽未露脸却出挑的独特气质,众人见此也不敢轻易找茬。
莫如许去儋州不是冲动行事,她虽不会武功,身上却带了许多药剂,从山奈那里拿的,其中不乏有些一剂封喉的毒药,这些毒药在关键时候或可保她平安。
除了毒药外,她还将母亲给她留的压箱底的机关也带了出来,这些机关都是世间少有的精妙之物,定能助她神威。
这家客栈位于多路相交之处,几乎所有去儋州的都会途径这里。
商人镖局、大家族或者小平民都在这间客栈休息,人多的地方闲话便多,这不,莫如许还未休息多久,一挡板之隔的那边便传来了江湖闲谈。
“儋州最近可不太平啊,出了不少事,我兄弟在那边儿传信,儋州知府似在寻找一个人,听说是个大人物。”
“大人物?大人物会来儋州?开什么玩笑,儋州可没什么大人物,只有被厌弃的人物。”这是一个苍老的声音,语气讽刺。
“啧,你个老匹夫懂个屁!我可没说谎,连知府都惊动了,带着官兵在儋州四处巡查,我看那架势不像是假的,十有八九哪家的贵人在儋州遇了难,知府那乌纱帽难保喽。”
“依你这么说,儋州那么乱,那贵人哪不去偏要来儋州,脑子被驴踢了?凶徒那么多,还是边境交界处,哪家正常的会来这里,还以为儋州是什么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我还听说地宫最近发生了内斗,地宫主人要变了。”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极小,像是地宫是某个不能谈论的话题。
“那魔女杀出来了,杀了上一个地宫宫主,如今正是树立新威的时候,——反正儋州最近不太平,我们去还是小心为好,别把脑袋留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管他妈的,反正和咱也没啥关系,操蛋的生活还照样过!来——干!”
“来,干了!休息完了还要拉货,那奸商,扣了老子多少钱,要不是马上到了地方,老子早给他揍得连爹也认不得!这鬼地方,要不是钱多谁冒死要过来!”
剩下的便是一顿辱骂,莫如许不再听,转头思考他们口中说的内容,儋州知府在找人,那个人莫不就是皇帝?
现在竟还没找到在哪里吗?
至于地宫——莫如许在京城中听说过这个组织,是民间一个杀手组织,向来只认钱。
只要钱给的够多,什么人他们都可以帮你杀,不过能力虽强,但是名声不好,并且受到官府的追杀,因为上一届地宫宫主是个疯子,一个蔑视权威的疯子。
如今内部竟出了内斗?
先前在京城中听儋州地域乱,她没有实感,如今走在江湖,听到行人说的话,她才对儋州具体什么模样有了大致了解,这地方与京城有着完全不同的生态。
莫如许心中隐约泛上几分担忧与焦虑,但很快便被内心中的坚定给覆盖了,她不能畏惧,她已无退路。
吃罢饭,莫如许拿剑进入开的房休息,她将房门栓上,四周封好,又从行囊中拿出几个小型机关布置在房间入口,将鱼肠剑放在床头这才敢进入梦乡。
夜半三更,万籁俱寂,客栈外漆黑一片,突然,从客栈屋顶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全身包裹严实,直奔一个方向,身影掠过灯烛,气浪使得灯烛摇摆。
黑衣人疾行在客栈走廊,脚步不停,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客栈不惊。
莫如许睡得熟,没有注意到她窗纸上印出一道黑影,高大的身形停在门外。
那黑衣人在原地站了许久,确定没有找错地方以及房间内部没有动静后,一道火光出现,下一秒窗纸便被灼烧出一个洞,接着便是白烟进入,很快这烟便弥散到了整个房间里。
而后只听见微小撬门声,外面那人动作熟练,“啪嗒”一声,门栓被移开了。
黑衣人矮身进入莫如许所在的房间,可见床榻上正斜趟着一个人,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应该是方才点燃的催眠香起了作用。
黑衣人从袖口中拿出一把匕首,刀光锋利,就算是在晚上,也能感受到那可一剑封喉的利刃,黑衣人小心地,一步步地向莫如许方向移动,莫如许没有任何反应,尚在熟睡之中。
变故便在这时候发生,黑衣人还未靠近莫如许几步,锵的一声,像是尖锐器物划破某件东西,黑衣人双膝一软,碰的一声脸朝地面砸了下去,这声音在黑夜中明显。
“啊!——”
黑衣人大叫起来,手中匕首自然松开,双手向自己腿部摸去,一手下去便是湿漉漉一片,声音凄惨沙哑。
而原本呼吸均匀的莫如许从床榻上直起身,眼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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