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廷便是你的祖父,当年他私藏阿翠东窗事发,便被颜承逐出了颜府,恰好那时颜华容已有孕三月有余。”
月狐讥诮勾唇,朱红的唇锋描摹出寡情又浓艳的弧度。
“高云廷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占据玉符,与林远山狼狈为奸,将阿翠当成驱使玉符的人形工具。表面上,他阿谀奉承林远山,谎称玉符法器乃是他家中祖传的宝物,而私下为了让事情不败露,暗中私通修灵人,以禁术绘阵,将阿翠囚禁了起来。每逢月中便不顾她意愿强行取其心头血,以此为筹码牵制林远山,让林远山司捉妖司之职,为他开山劈路,步步高升。因为他知晓一旦让林远山知晓了阿翠的存在,他就会失去利用价值。”
话至此处,月狐的声音骤然停顿,眼尾有丝丝魔气溢出,与浓烈的情绪一道在眸中翻涌。
她深吸一口气,将滔天沸腾的恨意尽数压下,她继续说道:“我看着阿翠被囚禁在方寸之地,见不着人,也没有人说话。到此也就罢了,林远山这个畜生还冠冕堂皇说他是不得已。”
“三年的囚禁,月月不停歇的取血,我眼睁睁地看着阿翠的生机衰败。”
“直到东窗事发的那一日,阿翠为救我身死林远山之手,而我也被林远山关进了镇妖塔,受烈焰焚身之苦数十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平静的声线随着情绪的起伏变得凄厉,如同断了弦线的琵琶,尖锐刺耳的穿透听众的耳房。
月狐闭了闭眼,她的声音很轻:“我有时候确实不理解,你们捉妖人善恶不分,但凡是妖人人喊打,欲除之而后快。然而,我们身为妖尚且懂得感恩,不似你们人类虚伪,表面一套,里子一套。”
颜郁哑然,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无语凝噎。
“所以你从镇妖塔逃出来后便直奔此处,是想寻颜家报仇?”陈柔皱眉,迟疑问道。
“呵,报仇之事自然势在必行,然而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林远山那个老道死后,玉符也随其失踪,他拘了阿翠的魂灵用作驱使玉符,我出来后便循着阿翠的魂迹一路到了此处。”
“但我还没来得及找到她,阿翠便被你们给打的魂飞魄散。”
“你指的是幽冥林的妖鬼?”苏辞反应过来。
“是,纵使她已失去了记忆,但我直到她一直在等我!然而又是你们捉妖人,不分青红皂白,再一次将我最后的希望摧毁!”
苏辞心下一紧,一向清风朗月的捉妖人难得有百口莫辩的时刻。
“既然你们捉妖人自诩斩妖除魔是正道所在,那么我就让你们体会一下,被当成妖魔杀害的滋味。”
月狐低低冷笑,吊梢的眉眼扫过在场的众人。
颜郁听至此处,心里已然不是滋味,她问道:“所以说你把我变成了你,是想让我在幻境中被林远山所杀?你是恨我是高云廷的后人,还是恨苏香翠的魂灵因我而散?”
月狐闻言,将目光投了过来,她久久地凝视着颜郁。
颜郁坦然地与其对视,过了很久,月狐不答反问:“在密境中,你为何要救她?”
颜郁一怔,过了很久才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她下意识道:“救人需要有什么为什么吗?想救,自然就救了。”
说完她下意识有点羞赧,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她算不上有多么好心,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系统任务的关系,苏香翠与玉符的线索相关紧密,她自然愿意伸出援手。
月狐眸中闪过些许茫然,然而很快就消失不见,她冷冷一笑:“即便你们人类有残存的善心,也不过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既然入了此幻境,就别想活着走出去。”
苏辞和陈柔瞬间蹙眉,气氛随着月狐此话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哼,这乃是我月狐一族的秘法所构筑的死阵,既然你们喜欢残杀无辜之人,那就出卖自己同伴的性命为自己博一条生路吧。”
话音刚落,只见周围突然开始地动山摇,从天际开始突兀横贯出一条巨大的裂缝,裂缝中探出风暴,形成巨大的风眼,漫天的风暴自上而下压下,直击阵中的几人。
“不好,它开启了祭阵之法,如无献阵之人,阵法将启动自爆。”
苏辞厉声道,他反手将长剑插入地中,一手拽住颜郁的手腕,以防她被裂缝吞噬。
颜郁手腕一紧,她来不及反应过来,却感受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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