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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第 215 章

小说:

病美人师尊的千层套路

作者:

食鹿客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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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景色好山好水,屋内一桌两垫纸笔铺张双人对坐。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三天。

云舒尘想起和柳长老临别时的话,她老人家说:“当年卿舟雪门门功课皆拔头筹放心。”

而后她去问了一下头筹大抵是什么水准结果被告知——除却一门意外折半她每门皆逼近全对搁在人间铁板钉钉的科举状元。

不过被拉着念了几日枯燥的经文后哪怕卿舟雪顶着一张再出尘如仙的脸

她半阖着眼睛,“万物并作吾以观复。观复……”

“此是何意?”

云舒尘实在懒得用言语回答她拿手轻轻敲了一下桌面。

这木桌上突然长出一根幼枝。

自青绿到深褐抽叶开花,结果最后凋零腐朽化为尘埃。

云舒尘的掌心中只剩下了一粒种子。她再将种子摁在桌上又开始抽枝发芽循环刚才的轮回。

“此乃观复。”她轻轻一扬眉。

卿舟雪一笑,“嗯聪明。”

“学点别的么。”她叹了口气身子微微向前倾去支着下巴睫毛略翘,压低声音说:“读经书好没意思。”

卿舟雪眼疾手快伸手将她松散的衣领提了上去。

但是手腕却被握住。

嫩白的指尖若有若无地蹭过她的脉搏。一点些微的瘙痒自手腕处传到心底。

卿舟雪不经意间再次对上了那双眼眸。

她微微蹙眉时其中总是含着雾水烟雨似是有情于你。

没人能被这样看着。无怪乎那群年轻姑娘分明没相处多久却极为喜欢一个个围绕她身旁以她为焦点嘘寒问暖。

卿舟雪修了几百年的道功力还是要比年轻人深厚许多。她在心底默念了几声清静经——

不怎么管用。

随后她想起她才十五岁不断地想反复地想这点子杂念稍熄心中逐渐清明起来。

她垂眸克制地将她的衣领理好“想学什么都可以知无不言。”

她本来也不是为了真把她培养成亲传弟子。卿舟雪早已直面自己的目的——她只是不想云舒尘在黄钟峰寻她的姐姐妹妹贴来贴去。她看在眼里不舒服。而且自己也想和她说话。

如此简单。

“嗯辞赋?这个有趣。”她冲她微微一笑:“师尊生得就很清丽文雅文采一定也

如其人。

“……

“实话说,卿舟雪道:“并不是很好。这门算得上唯一不擅长的。

“不擅长?云舒尘才不相信这种话,她思忖道:“可是柳师叔说你考得很好。

“运气罢了。卿舟雪笑着摇摇头:“那日的文题较为擅长。

“是什么?

“好像是写与最亲近的人。

不知为何,聊到这里,云舒尘心中的异动愈发明显。她有些疑惑地摸了一下心口,继续问道:“那你写的谁?

“我的师尊。

“你的……师尊?云舒尘微微蹙着眉。她对这个答案,并不是很意外。好像卿舟雪本该这样回答一样。

为什么?

记忆中闪过了一瞬。

但片刻后,又消失无踪。

回过神后,云舒尘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支在了额上,而卿舟雪早已站了起来,扶着她,蹙眉道:“怎么了?

“刚才有点……她揉了揉额角:“头疼。

“罢了。卿舟雪帮她摁了一会儿眉心,垂下手来:“是不是方才学久了?如果累就去歇着。

“你一定要和我讲。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异常温柔。

云舒尘缓了片刻,眉梢平下来:“没有,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她继续好奇问道:“她不是对你很不好吗,有什么可写的。

“我未曾这么讲过。卿舟雪连忙把她这个印象扭转过来:“她是个很好的人。

一个不擅长辞藻的人,能将她写得传神。那定然是极为亲近的了。

唔,酸溜溜的。

不过,既是她的长辈,肯定也只是一般的师徒情谊了。卿舟雪瞧着就是那种规矩守礼的徒弟,不太可能如自己一般……嗯,她不会有这些念头的。

以后自己收弟子,也要找乖巧懂事的。

她判断一番,放下心来。

“我想看。

云舒尘幽幽地盯着她。

卿舟雪却说自己没有留过这些,况且本就写在纸上,很容易丢失。这么多年以后……很遗憾,已经找不到了。

这几日云舒尘心里惦着此事,一直乖乖地待在她身旁。趁着卿舟雪不注意,她找了个由头,让若谷师姐捎着她,又跑去了黄钟峰一趟。

那自然不是去寻她的师姐师妹的。

她是去找越长歌的。

越长

老听明来意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你呀小小年纪怎么就喜欢八卦卿舟雪的往事。”

“那篇文章是写得好我拓印了一份本想留着以后……”本想以后留着不经意拿出来嘲讽云舒尘的。

她自纳戒中翻找了许久抽出一张薄纸与了她。

云舒尘通篇看完以后眼瞅着神色愈发不悦眉梢也蹙起来。越长歌一直在观察她有趣的神色果然不过多时那语气酸得一口少说百年的老醋。

“……她长得好看吗。”

越长歌加紧煽风点火微笑道:“那是自然。按卿舟雪的话来说风华无双的大美人。”

薄纸被她有些用力的手攥皱。

越长歌连忙收了回来生怕这小祖宗一个劲儿地撕了。

“……骗子。”她垂下眸小声道:“说好的不擅文辞。”

“文章里若是含着真心那自然是不一样的。你说她不擅文辞这话不对。”

越长歌说:“她只是不擅矫饰罢了。又不是什么文人墨客

“……”

云舒尘愈发难过。

文章里的确字字真心夸赞真心喜悦也是真的不打一分折扣。

她隔着一层纸都能感觉到底下流淌的余温还有那个女人的美好鲜活。

“师徒这样亲密也很正常对不对?”她沉默良久轻声问道。

可她分明知晓这字里行间不经意流露的倾慕之意兴许只有同样有心的人才看得懂。

越长歌摇了摇扇子轻声笑道:“若是很寻常那她们二人后来也不会成亲了。”

“你……你说什么?”云舒尘如遭雷击。

这下是真把人惹急了越长歌一看那双眼眸里蓄满了泪倔强地晃在里头不落出来“她怎么可能成过亲?!”

越长老摇了摇头笑得愈发和蔼“你师尊修为高强貌美脾气好遇得良人采撷——是不是很顺其自然的事情呢?”

若谷正在黄钟峰边等云舒尘。小师妹说只要一小会就好。

可这已经去了许久了也没见人影。

若谷疑惑地张望着不过多时一个身影走了出来上方跟着一朵阴云甚至绵绵地下起了小雨。

那雨云跟着她走了过来。

对于拥有水灵根的修士来说偶尔心绪低

落又不加注意时,情绪就会影响天象。

这雨云下得凄凉冻人,看来她是极为伤心的了。若谷一把握住她的手,“快把雨散开,你头发都湿了。”

云舒尘抬起一双泛红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又垂眸道:“湿了就湿了。”

“怎么了。”

她难过时我见犹怜,若谷忍不住问道:“到底谁惹你不高兴了?越师叔又欺负你?”

可惜她没问出个所以然。

云舒尘也没有持续低落,没过多久便恢复了常态。

若谷看着她毫无阴霾的神色,放心了一些。

回峰后,她将自己关进了房门。

卿舟雪刚从外面回来,习惯于去寻她,几叩她房门不开,甚是疑惑。

“她怎么了?”

若谷答:“去了一趟黄钟峰,回来就这样了。可能……她是和越长老置气?”

这一口气,一直持续到晚饭。她垂着眼睛,没什么精神地扒拉几口。

卿舟雪疑心她病了,伸手摸了她好几次额头,结果在最后一次被“啪”地突然打掉。

她抚着手背上的红痕,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希音在一旁噗嗤笑了声,端起碗来,遮住表情,努力端庄地吃饭。

若谷则佯装视若无睹。

其后几月,鹤衣峰上的山雪不知不觉化尽了。绿意葳蕤,万物逐渐繁茂起来。

只有晚霞的颜色还是如很多年前一样,淡紫带着浅红,温柔多情。

云舒尘没事就去一梦崖顶看晚霞。

这风景总是能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像是流淌在骨血中的一些远去的日子,尘封在记忆之中,但是始终又未能忘却。

藤蔓从悬崖边生出,扭折成一个简易的秋千,她就坐在秋千上,轻轻晃着腿,脚底下是万丈悬崖,苍茫流云。

那日的惆怅,卿舟雪问起过。不过云舒尘依旧没有吐露真心思,她面上装作一切如常,最终还是笑着混了过去。

但是这并不能真的如常。

她这几月,暗自“听闻”了许多关于卿舟雪的事。甚至旁侧敲击地问了若谷和希音。

如她所料,她们两个不知道卿舟雪太多过往。

若谷还一直以为卿舟雪修行无情道,不能耽于情爱。因此这里头的故事都是瞎杜撰。

希音则和她分享了《云舟记》,再三强调她不能告诉师尊。

越长歌写此书时,自然不能将她们二人

人名照搬,影响不好,于是另取了别的名字,不过里头的故事……甚是还原。

以微妙的直觉来看,这里头至少一半并不是空穴来风。她在读《云舟记》时,脑仁一直隐隐作痛,好像有什么就要冲破……云舒尘没有过多在意,她以为自己是因为心绪不宁所致。

当看见她无情道成的那一瞬,不知为何,自己心底隐隐抽疼。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

云舒尘抚摸着泛黄的书页。

有一处是对上了的,倘若师尊真的成亲过,那个女人不可能这么多年都不回来寻她。

最可能的大抵是——她已经如书中所言一般,死在剑下。

卿舟雪出门时,云舒尘假借无趣之名,将整个卧房打扫了一遍,一无所获。她在书房寻觅了一阵,最终吃力地搬开了一个灰扑扑的箱子,中间堆着许多杂物,直至最底,寻出来一个古朴的长盒。

她解开上头的卡扣,缓缓将盒揭开。

一把已经锈迹斑斑的宝剑,赫然在目。

宝剑身长三尺,虽已彻底废弃,但手指碰上去触感冰凉,剑刃依旧薄锐。足以见得是一把难得的好剑。

其上有已干涸的血迹。

这些年卿舟雪从未用过佩剑,教授弟子时,要么随手摘叶飞花,要么凝一把用后即扔的冰剑。

原来不是她觉得没必要用剑,而是说——

她的本命剑已经没有了。

……清霜。

云舒尘轻声念出了它的名字,她在靠近它时,呼吸愈发急促,腹部丹田之处,有一种难以忍受的隐痛感,伴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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