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泽法看着白胡子海贼团渐渐在海面上消失踪迹，风吹起书写着正义的大衣，侧身倾听副官在耳边说话，“为什么要撤退？”
泽法知道不只是副官有这样的疑问，船上的士兵心里都有这样的疑惑。
遇到海贼为什么要撤退？
回头看到士兵低迷的神色，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这是他们第一次出海任务就被海贼逼的撤退，内心难免沮丧。
大步走向中心，鼓起的大衣被海风吹的猎猎作响，“咚！咚！”军靴敲击在地上，引得士兵抬眼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你们在干什么！难道被这点困难打到了吗！”声音像惊雷一般在耳朵炸响，顿时一群人眼神清明起来。
“我们不······”声音隐藏在人群中弱弱响起，声音小到除了泽法没有人听清。
泽法眼神瞬间射向角落那边，“站出来！说出你的想法！”
众人跟随泽法的目光齐刷刷看向那边，坐在角落里的士兵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刚开始还镇定自若，后来迟迟没有人站出来，就开始变得局促不安。
库赞随便盯了一个士兵，没什么原因，好像不具体盯着点谁眼睛就不知该放在哪里。
“喂！别看我啊，不是我说的！”被盯着的海军反瞪回去，连连摆手快挥出残影。
哦。
那就换一个盯。
“也不是我说的！”被转移视线的海军侧身躲避库赞的视线。
“是我。”人群中走出一个毫不起眼的海兵，没有特色的长相，没有任何让人记住的地方。
海浪卷起海浪重重拍打船身，船上的气氛如同被冻结一样，站在众人面前，这个海兵手心的汗几乎让他攥湿衣角。
他的目光在众人之间游离，每每和人对上视线便会迅速移开。
这是第一次这么多人注意到他，大家都在等待他的声音。
泽法看着这个站出来的海兵，他认识这个海兵。
在训练场上努力完成训练任务，成绩处于不上不下的水平，朋友只有几个没有很出众的表现。
海兵抬头对上泽法的眼神，隐藏在墨镜下看不清神色，但他知道泽法老师在鼓励他大声说出来。
“我说，为什么要撤退？”喉咙干涩地说出心中的疑惑，不只是他，几乎所有的海兵心里都在这么想。
吞咽口水，而这简单的动作变得异常困难。声音像是被卡在喉咙里，沙哑微弱，即使这样他还是想说，他知道没有这次他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和泽法大将说出心声的机会。
“我们不是懦夫！”
“我不甘心！”
每说一个字似乎都在挑战他的勇气，越说思维越清晰，原本只是想说一句话现在却想把心里的埋怨却都倾泻。
寂静的船上心跳如擂鼓。
“你们，都认为撤退是错误的选择吗？”
没人回应都默默低下了头。
泽法继续问，“谁能告诉我继续战斗下去的结果是什么？”
“是失败还是胜利？”
“胜利之后呢，能活着回来几个人。海军接下来的中坚力量怎么办？”
一连串的提问噎的众人回答不上来，只能闭嘴，气氛比刚才还要寂静。
刚才那个海兵忍不住出声，“那我、也不想做逃跑的懦夫！”
泽法终于忍不住走到他面前，三米多的身高直接将海兵拽到和自己平视的位置 。
“小子，你叫什么？”
“吉、吉米。”吉米哆哆嗦嗦说出自己的名字。
库赞一直懒散靠在栏杆的身子终于坐直，瞪大眼睛看着两人。
这、泽法老师该不会要打人吧？
密切关注这两人的海军都为吉米捏了一把冷汗，还没有人敢在泽法大将面前这么说话。
吉米看着泽法大将的大脸杵在面前，眼珠骨碌碌转动尴尬的移开视线。对视实在太尴尬了，虽然自己是想和泽法大将离得近些，可也没必要这么近啊！
严肃的脸上绽出笑容，一口大白牙咧开，“哈哈哈哈哈哈好小子！”
吉米扯出个不尴不尬的笑容，“呵呵。”
“但是。”泽法收敛起笑容，大声吼出来，“撤退不是懦夫！懦夫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失败的人！”
“你们是海军的未来，不能在没成长起来就在这里倒下！”
泽法看着眼前的吉米愣住，一滴泪顺着吉米的眼角流下。他没有去擦拭，只是静静的直视泽法的眼睛，任由泪水流淌。
良久，才回神。
“我懂了，大将。”
其余的海军也懂得泽法刚才的良苦用心，各归各位，做好战后的归纳。
泽法慢慢将吉米放下，拍拍他的肩膀擦身而过。
吉米回头只能看到那扬起的海军大衣，阳光书写着正义。
泽法走到船舱门前停顿了一下，像是终于想起来什么，“库赞你给我过来！”
正想着溜进厨房躲躲的库赞仰天长叹。
还是，逃不过啊！
拖着沉重的步伐，一副悲壮赴死的模样敲敲门，没等里面回应便走进泽法的办公室。
见一个军官正在和泽法说着话，自觉面对墙角站着，头抵着木板不轻不重一下一下磕着。
泽法瞟了库赞一眼，心想这小子真是没大没小。
见军官停下来，抬抬下巴示意继续。
“我在白胡子船上和一个女孩交了手。”
“女孩？”泽法有些奇怪，白胡子很少收女儿，突然上船的一个引起他的警觉。
“是的，会使用剑术但能力不强，但是。”军官说这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下去。
“但是什么？”
“她好像拥有治愈他人的能力。”
泽法摸摸下巴陷入沉思，难道是治愈果实？白胡子海贼团倒是好运气，怎么这种好事没让他碰上。
“而且，好像还有诅咒的能力。”军官难以启齿，但还是把维塔刚刚在船上诅咒自己的一番经历说了出来。如果没有经历过，着实很难让人相信。
泽法听着也有些惊讶，一个人怎么可能有两种能力，而且还是毫不相关的能力。
“她叫什么？”
军官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维塔。”
角落里的库赞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看着两人，“她叫维塔。”
战斗过后，船上进入短暂的休整阶段。不同于海军的正义观念洗礼，海贼船上正掀起一股体验能力的潮流。
受重伤的兄弟不太多，大部分都是胳膊或者什么地方被砍了一两刀。不过自从知道维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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