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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一声，房门终于被锁匠打开。
一股腐臭的气息顿时迎面扑来，浓烈到几乎令人窒息，很快便充斥狭窄的楼道。
门内的情景，也瞬间展现在几人面前。
谢芸眼神微微一沉，强忍恶心，细细观察着地面上已经膨胀的尸体。
另一边，毫无经验准备的锁匠，看到眼前的景象，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干呕了几声后，下意识的向外跑。
“诶，开锁的，你跑什么？”小叶见状，连忙追了出去，高声喊道，“回来，一会儿还需要你做个笔录！”
谢芸没有理会两人，也没有走进去破坏现场，而是冷静的站在门口，拨通了所里的电话。
“喂，是我。门撬开了，里面的情况不太好，你们都过来吧。”
“好，我们马上出发。”同事稍作停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需要叫救护车同步过去吗？”
谢芸再次看向房内。
死者俯趴在地面，身上穿着一件镂空的性感睡裙，面容因为膨胀已经难以辨认，化妆品在皮肤上融化成了一片，勾勒出一张诡异而模糊的脸。
即便谢芸是个经验丰富的警察，见惯了各种案件的现场，但如此惨烈的场面，仍让她感到一丝不适。
她淡声回答：“不用打120，没有抢救的必要，已经形成巨人观了。”
巨人观，是一种法医术语。
是指尸体在腐烂的过程中，细菌会迅速繁殖，继而产生大量的气体，使尸体膨胀至巨大状态。①
按照现在的季节推测，这名死者应该至少死亡四到五天了。
不一会儿，小叶带着刑侦、法医等同事来到现场，楼道有警察正在例行公事为锁匠做笔录，而谢芸则与同事前往报警的温婉家做笔录。
温婉知道的信息并不多，等让她在笔录上签过字后，一行人从她家中退了出来，重新返回死亡现场。
一位三十多岁的女法医见谢芸出来，向她说明体表尸检情况：“死者年龄约三十五岁左右，穿着一件睡裙，脸上浓妆并未完全脱落，预计死亡时间为五天前。”
她伸手指向死者颈部，继续说：“颈部皮肤有明显剥落，根据形状与颜色，初步怀疑生前曾被皮带、领带等物品勒过。至于是不是死亡原因，还需要进一步做解剖检验。”
谢芸微微颔首，客气道谢：“辛苦了。”
现场拍照取证的环节已经结束，小叶拿着几件用袋子装好的证物，向她报告：“我们在客厅沙发旁的地上、卧室床边的垃圾桶里，各找到一个使用过的安全套，死者应该在生前曾经有过性行为。”
“房间内有明显的翻找痕迹，抽屉大部分被打开，钱包和一些贵重物品都不见了，空首饰盒被随意的扔到地上，显然凶手在找东西时比较慌乱，不过——”
小叶正准备卖个关子，被自家队长眼锋一扫，立马老实交代：“我们在钱包里，找到了死者的身份证。”
“死者季萍，今年三十五岁，根据所里调出来的资料显示，她没有案底，目前属于无业状态。不过，一个月前曾有个男人报案，说死者涉嫌诈骗，但还没过两个小时又回来解释，其实二人是情侣关系，吵架后报了假警。鉴于对方认错态度良好，也没什么实质性证据，警方就同意销案没有深究。”
谢芸闻言点头，不放心的嘱咐：“再仔细检查一遍，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说完，她来到走廊处，发现楼道口安装了监控，不过没有亮着灯，显然只是装饰。老旧小区本身就人员复杂，又没有监控存在，这无疑为案件的侦破增加了难度。
谢芸暗自思考，根据警方目前掌握的线索，凶手的作案动机很难判断，到底是为情还是为财？
案发现场取证完毕后，尸体被放进黄色的裹尸袋中运回法医解剖室，谢芸与小叶决定连夜去物业了解情况。
物业的灯光亮着，显然是有人在值班，不过他睡得太沉了，两人敲了将近五分钟，才把值班室的门打开。
很快，物业的负责人也赶到了办公室内。
男人约四十多岁的样子，见到警察后显得有些慌乱，听说小区里出了凶杀案，一张脸更是面如死灰。
小区有几个监控能正常使用，此刻他比谁都清楚。
谢芸懒得与他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你们走廊里的监控，为什么没有打开？”
“不是没打开，实在是打不开。”物业负责人讪笑两声，尴尬解释：“小区比较老旧，住的人员又比较杂，我们物业费始终收不上来。资金不足，就没有办法维修那些坏了的监控设备。”
谢芸眉头紧皱，可事后计较没什么用，不如想办法补救：“监控尽快投入使用，另外，如果有住户提供线索，必须第一时间联系警方。”
从物业出来后，谢芸与小叶一起回到警局。
谢芸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于是道：“先去睡会儿，睡醒才有精神继续查案。”
为了尽快结案，将凶手抓到，一同出警的同事们都没有回家，而是选择在办公室凑活一晚。
谢芸满心都是这个案子，睡得并不踏实，天微微亮的时候就醒来了。
她看着还在熟睡中的同事们，轻声离开办公室，按照平时习惯晨跑了一圈后，在警局附近的早餐店，买了几碗豆腐脑和几屉小笼包。
谢芸提着早餐回去，发现同事们都已经醒来了，正围绕在一起讨论案情。
“大家都醒了？”她勾起一抹淡笑，将东西放在桌上：“先来吃个早饭吧！”
小叶没有客气，打开袋子看到豆腐脑，脸上立马泛起了难色：“谢队，怎么买了豆腐脑啊？”
旁边的另一位警察探头看了眼，立马伸手捂住了嘴，强忍住想吐的冲动。
看到谢芸淡定的拿出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忍不住朝着她竖起了大拇指：“还得是谢队，看了一晚上巨人观，还能吃的下去！”
“就是啊，”小叶接过去话，“我现在看到这个，就想起昨晚那流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同事踹了一脚，“求求你可别说了，还让不让人吃了？”
几人正闹着，就见昨夜的女法医走出来，原来她也整晚没有回家。
“有吃的？谢队买的吧！”女法医自然的拿了一份，坐在她旁边，一边打开包装盒一边说：“昨晚我解剖的时候，还想着今天去吃碗豆腐脑，没想到你就买了。”
谢芸贴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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